一条漆黑的巷子里,两个人正在交头接耳,像是在等人。 其中一个看了看巷子口说道:“真的有八百万?” “骗你做什么?我跟你说这个事情一定要做的利落点,不然别说八百万没有了,到时候工作都没有了。”另一个开口说道。 这两个人便是医院新来的两个员工,一个是扫地的,一个是停尸间的守夜人。 两人看着手中的一张照片嘿嘿直笑,那照片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舒妙妍。 与此同时,在这条巷子的尽头是一个富人区,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一穷一富,形成鲜明的对比。 靠近巷子这边有一个小门,旁边住着的便是张呈栋一家子。 张呈栋的儿子张俊逸从小就有先天性心脏病,医生断言活不过十岁,张呈栋又是家里的独子,三代单传,偏偏不巧的是到了张呈栋这里的媳妇怀孕没有多久就出了车祸没有了生育能力。 张俊逸是从娘胎里面就开始保胎一路保到这么大的。 欧阳卓一边抽烟,一边介绍,疑惑的抬头看向舒亦铭问道:“我说,阿铭,你是怎么知道是这户人家的?刚刚那两个人我监控了,还真的是和张呈栋联系的。” 此时此刻的欧阳卓无比的震惊,也有些不服气。 就刚刚,欧阳卓列出了好几个嫌疑人,都是有一些前科的,而且也都是这个学校里面的人,可是舒亦铭认定的人偏偏就是这最不可能的人。 为此,两个人还打赌了,谁要是输了,谁就脱了裤子沿着小区跑三十圈。 “恩,就这样了吧,这件事情我说了是有人帮忙,你非不信,还跟我说逻辑什么的,你听说过没,越是看着善良的人就越是有可能吗?”舒亦铭淡然一笑。 “好吧,不过我觉得这个事情还是有些古怪,这个人啊,怎么看都不像是坏人,而且刚刚他们是联络了,但是具体的电话内容我没有窃取到,我总觉得这个事情有些古怪!”欧阳卓眉头紧锁,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三天后,舒亦铭可谓是准备周到,几乎将所有能想的都想到了,现在就等着张呈栋动手就可以收集证据了。 清晨的阳光洒在桌子上,舒妙妍格外开心,一大早就在哼歌,脑袋上面的两个小辫子晃啊晃啊的,看得舒亦铭心里一阵温暖。 “妙妙,你不是说要我去参加运动会吗?之前我没答应,现在我想通了,妙妙才是最重要的!”舒亦铭将剥好的鸡蛋放在舒妙妍的碗里。 舒妙妍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哈哈一笑,抱住舒亦铭的脖子在他的脸蛋上面就是一阵乱啃。 “唉唉,哎呀,你的口水啊?妙妍,你都快长大了,以后不可以这样了啊!”舒亦铭一阵欢喜,暗暗发誓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发生任何事情。 “哥哥,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你放心,我以后会听话的,以后我就是你最最可爱,最最听话的妙妙小公举了好不好?” 舒妙妍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做美梦的时候,似乎一切在她眼里都是那么的美好。 舒亦铭摸了摸舒妙妍的脑袋,拉着她的胳膊出门。 欧阳卓早就在车子里面等了多时,见到两个人出来,也跟着乐呵呵笑了起来,三个人在车子里面唱着快乐的小二哈,一路高歌的去了学校。 校园运动会,往年都是舒亦铭的父母参加的,自从父母走后舒妙妍对舒亦铭的依赖多了不少。 不过一进门,舒妙妍就好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怎么样也拉不住,留下一句我走了就飞也似的跑进了人群里面。 “不是吧,兄弟,你这个妹妹这样活泼,你就不怕跟着跑了?这我看不住啊!” 欧阳卓很郁闷,这种事情怎么不提前跟小丫头打声招呼?这到时候真的有什么的话,也好接应啊。 舒亦铭可是听出来了,一巴掌拍在欧阳卓的大腿上,没好气的说:“你见过小丫头能藏得住事情的吗?” “这么一点大的人,你一说肯定吓得走都不会走了,回头不就白整了吗?以为都跟你那个时候一样,十来岁就敢闯校长的办公室啊!” “也是啊!” 欧阳卓呵呵一笑说:“说得对,这现在不抓了这个人,回头这人肯定就在其他的地方使绊子了!” “恩,总算是开窍了啊!” 舒亦铭一笑道:“行了,别说话了,看好了,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我可不会饶你的啊!” “放心吧,我已经安排好了人!”欧阳卓虽然这样说,可还是跟了去。 舒亦铭为了掩人耳目,已经化妆成了清洁工的模样,穿梭在人群里面,目光盯住了远处的张呈栋。 张呈栋似乎一直在找谁,走了一阵之后到男洗手间里面去了。 舒亦铭跟上去,发现张呈栋的对面站着一个清洁工,两个人正在说话,舒亦铭看了看这里头的结构,偷偷的绕到另外一侧,将一支录音笔放在通风口的缝隙上面。 这两个地方正好通着气,声音可以传过来。 “东西收好了没有,我跟你说,这东西可不能随便乱放,东西我是给你了,你说好的啊,我儿子现在还等着用呢,你们可要诚信,我这钱可是花了不少的啊!” 张呈栋压低了声音交代一声,将一个黑色的塑料包递过去,里面包着一大块的金砖,足足有十来斤,这可几乎是张呈栋的全部家当。 录完音,舒亦铭握紧了拳头,看着手上的录音笔,脸色黑沉下来,继续跟了过去。 另外一边,欧阳卓却是在人群里面发现一个奇怪的人,这个人带着鸭舌帽,穿着一身的运动装,手里面牵着一个小孩,可是这个小孩子跟他说话的时候他都没有理会,目光却是一直死死的盯着舒妙妍的地方。 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一定是有问题的,没有哪个父母不会关注自己的孩子。 而且关键的是这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目光阴沉,眉头紧锁,这手上没有两个案子的人不会有这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