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节 第99章 怕我?
时枝听见电话里男人低磁带笑的嗓音。 她往底下看去。 果然。 “哗!——” 扯过帘子,时枝盖住了底下封司渡向上看的炙热目光。 “不去。” 时枝对他说道。 电话对面的男人沉寂了一瞬。 “下来照顾下病人,嗯?” 他的嗓音低哑。 时枝注意到,封司渡这次的车是他私人的世爵车。 不是公务用的劳斯莱斯。所以阿江没来。只有他一个人来了。 她看了眼身上的睡衣。 “我准备睡觉了。” 时枝抱起换洗衣服,去浴室里。 封司渡勾笑了声。 男人玩味的低声道:“那怎么有水声?” 时枝正开了淋浴头。 她顿了下。 没听见她说话。 封司渡哑着嗓子,滚动了下喉咙。 “小姑娘是在——” “做什么呢。” 他饶有兴致的淡淡猜测,“开个视频,让我看看你?” 时枝:“……” 变态。 这个男人。 用禽兽来形容他,都不为过。 她有些不耐烦的将手机放在一旁,“洗澡。” 时枝正欲切断通话。 只听男人拖长了调子。 他嗓音低醇,“那正好——” 她停下要挂断的手。 时枝问道:“什么?” 他怎么说话。 总是,这么欠! 故意拖长调子吊着话。 封司渡清笑一声,嗓音如酒。 “我上来跟你一起洗?” 他有些欠欠的说:“肩膀受了伤呢。” 帮他搓澡。 时枝的脸色顿时垮下来。 她握着淋浴的手秀拳硬了。 “行啊。” 她清冷的带着反调侃的说道:“只要你能有办法上来。我就跟你一块洗。” 时枝说完,挂断电话。 她除去了身上所有衣物,眉间带着不耐。 浴头的水花倾泻下来。 氤氲的雾气,缭绕在人儿姣好的身材上。 底楼的男人看了眼被挂断的电话。 向来只有他挂人的份。 她是头一个。 封司渡骨节修长的手指,没入西装裤。 男人朝着裴家,淡淡提步走进。 身形修长挺拔如松。 此刻,几人坐在沙发上。妈妈邱芸端着咖啡过来,一脸讪讪。 裴振听闻事情,一张脸有些肃穆。 “阿湛这孩子,常年在外待着。我们也管不上他。性子难免肆意了些。” 裴振立刻开出一张字据,立下,“封先生。封家别墅的墙,我们裴家自会赔偿的。” 封司渡伸手扯了扯松西装领口。 男人矜贵禁欲的眉眼淡泊。 “这点钱,算不得什么。” 他俊朗深邃的脸庞,带着几分舒展,“只是,阿湛的性子,宁折不弯——” 说到这里时。 封司渡恰到好处的定住。 裴振与妻子邱芸相视一眼,顿时明白了过来。 “封先生放心。此事错在我们一方。我们不会抵赖的。我这就让阿湛下来,给封先生亲自道歉。” 说是如此说。 但裴振与邱芸皆有些没底。 要知道,二儿子那性格,谁都不能左右他。 更别说,道歉这个词。在裴席湛的人生阅历里,就没出现过。 封司渡眼皮半掀。 “孩子总归是要慢慢引导。” 男人不咸不淡的执起咖啡,“作为长辈。我也有几分义务。” 他薄唇之间,抿了一口。 缓缓放了回去。 旋即,封司渡倚在沙发上,带有几分慵懒。 “阿湛在几楼?我与他谈谈。” 他的嗓音低磁,点漆的眸光微动。 裴振想了想。 便就答应了。 “……那就有劳封先生管教犬子了。” 裴振告知了具体楼层。 封司渡便好整以暇的起身,眉梢微挑。 男人进了底楼的电梯间,上了楼。 邱芸见此,有些忐忑。 看向裴振,邱芸道:“这封司渡突然来访。我有些担心……” 裴振安抚妻子,抚着她的肩头。 “芸儿。这是在我们家,不用担心他会乱来。” 只是,裴振感到一丝疑虑。 封司渡那样权势大地位高的人,怎么会因为一堵被阿湛毁掉的墙,亲自前来。 这不像是——封氏集团继承人的风范。 裴振隐隐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此时。卧房里。 时枝正在卫生间沐浴。 水花从胸口滑落,她仰着清秀的脸,感受着水温。 封司渡肯定已经回去了。谅他也不可能进来裴家,更别说进她房间了。 “以毒攻毒。还挺有用。” 时枝这么想道。 他既然对她骚,那她反骚回去。 让他知难而退。 “咚咚——” 忽而,一阵敲门的声音响起。 时枝在卫生间里,水花浴头的声音没有听见。她正投入的沐身。 房间没有反锁。 男人修长均匀的手指,握住了门把手。 微微地推开了房门。 他淡淡关上,打量着小姑娘的房间。 一阵女儿家身上的奶香味扑鼻而来,含着一份清冽。 封司渡拉过她坐过的椅子。 灼灼的眸光,瞥向那磨砂的卫生间玻璃。 什么也看不见,只有模糊的一道人影。 “挺可惜。” 男人玩味的勾起唇角。 看不到小姑娘的身子了。 过了半晌。 卫生间浴室水花的声音停了。 时枝刚穿好衣服,手拉开门把手的门。 当门拉开的一瞬间。 一道高大男人的身形立在她身前。 时枝一怔。 她抬眼。 对上男人似笑的模样。 封司渡打量着小姑娘细软的碎发上,缓缓往下滴落的小水珠。 水珠俏皮的停留在她的鼻尖,锁骨,往下滑。 “我是来。” 他俯身,在她的脸庞拂起热气,“跟你一块洗澡。” 男人趁此,解了解衬衫的扣子。 时枝迅速瞟了眼门外。 她伸手按住他的手,不让他动作。 “你。” “究竟是怎么上来的?” 时枝皱起秀眉,看着男人,嘴唇泛着盈盈的水光。 封司渡拿过她手里干的毛巾。 淡淡的在她头上揉了揉。 “就这么上来。” 他的力度放缓,让她头顶的湿发早些干了。 时枝拿过毛巾。 不让男人擦拭。 “我爸妈他们,没反对?” 她看着被他关上的房门,房里的落地玻璃窗也是关着的。 帘子是拉上的。 所以,他只能是正大光明走进来的。 封司渡低笑一声。 男人勾了下她挺俏的鼻尖。 “不说这个。答应我的话。算不算数?” 他点漆的眸光扫了浴室里头一眼,“一起洗,嗯?” 毫不避讳的邀请她。 时枝的大脑飞速运转。 他没有理由能进来。除非。 “你是借着今天我二哥撞了你别墅墙的事,假意来兴师问罪的?” 她想到这一点,不由深深觉得这男人腹黑。 腹黑到极致! 封司渡灼灼的眸子,被她满身的淡清香气所吸引。 他挺拔的身影,步步接近她。 时枝缓缓后退。 他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将她按在了门上。 “小姑娘挺聪明。” 封司渡指腹摸上了她细软的湿发。 能这么快,就想到。 她这脑子,不是一般人的脑子。 时枝拧眉。 “你出去。” 她声音清冷,不看他。 因为水温的缘故,清秀的脸颊红扑扑的。 宛若出水芙蓉。 封司渡没有要走的意思。 男人有意想逗弄她。 “嗯。” 他俯身倾向她,“没达到想要的目的,我不会走。” 这是封司渡的作风。 时枝察觉到男人身上的一抹危险。 她抬眼对上他的眸子。 像是野兽看猎物一样,带着浓烈征服的欲望。 “封司渡。这事要是被我小叔知道了。他会骂你一辈子畜生。” 时枝秀眸一凛,她的手指摸到放沐浴液台上的一根银针。 她的防身之物,到哪都带着。 男人低磁轻笑。 “怎么。” 他凝着她的秀眸,“怕我?” 时枝盯着男人。 男女气力本就悬殊。饶是她练到顶级,也不见得能赢他。 她想起二哥的话。 若是被这个男人盯上,会被他弄到死。 时枝开口道:“我只是不想欺负病人。你这伤,也做不了什么动作。更不能沾水。” 她的指缝里,暗藏着银针。 封司渡注视着小姑娘,一张一合的娇唇。 “你怎么知道。做不了。” 他嗓音压低,将她撑在墙上,俯首轻笑,“嫌我老,精力不行,嗯?” 时枝对视着他的眼。 “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 她微微偏开视线。 男人的眸子太过烫人。 封司渡勾住她软白的下巴,让她正视自己。 “还跟我闹别扭嗯。” 他灼热的气息,吹在她的耳尖,“家庭医生,能有你好?” 时枝不悦的推开他。 “我好什么。” 她从他身前绕过,走到卧房里。 封司渡随着她的小性子。 “男医生手太粗糙了。” 他格外的提醒了声,淡淡道:“不及小姑娘,小手用着温柔。” 是指。给他上药时。 还挺温柔。 时枝瞟他一眼。 “你还可以说的再引人误会一点?” 她想看看,他能骚到哪种段位。 封司渡走近她,执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身上。 “帮个忙,解决下。” 他深深凝着她,带着她的小手抚到自己的衬衫扣子上。 时枝缩回手。 “我还是个孩子。谢谢。” 她看向他敞开的扣子。 封司渡在她的身旁淡淡坐下。 他看着她,淡声道:“我是说。上个药。想到哪去了?” 时枝看他一眼。 半晌。只听得她声音清冷。 “太晚了,你该回去了。” 许是见小姑娘态度太冷硬。 封司渡淡淡“嗯”了声,盯着小姑娘泛着水光的唇儿。 对男人来说,极致的诱。 “可以。让我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