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律师的话后。 江建城和陈梅两个人愣住了。 “让我们离开——” “这里的一切还要按规定回收——” “你特么骗鬼呢——” 陈梅的脸色瞬间惨白,一脸的不可置信。 “孙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答应把房子送给我女儿了吗?怎么突然要把房子收回去了!你这是出尔反尔!不合法的知不知道!” 陈梅大声咆哮。 一旁的江建城也是气的暴跳如雷。 威胁道: “你私自收回我们的房子,就是对我们女儿的背叛!” “信不信我把这件事告诉江兰,让你们老孙家永远得不到江兰肚子里的孩子!” 闻言,孙悦冷笑一声。 淡淡吐出了一个字—— “滚!” 老两口一愣。 “孙悦!” “你特么....” 江建城和陈梅瞬间就气炸了。 只是还不等他们发怒,电话再次被挂断,紧接着,两个人在怎么去打,都打不通了。 很明显,孙悦已经把手机关机了。 “你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陈梅将目光对准站在门口的方律师,飞快跑过去抓住他的衣领。 “女士,请你放尊重一点。” 方律师冷冷的撇她一眼,伸出手,一巴掌将陈梅的手打开,整理了一下衣服后,便是把一张律师函十分随意地丢给她。 “这上面已经写的很清楚了,是你女儿背叛孙悦在先,而且在婚前就已经有了身孕,这是欺诈行为,按照婚姻法第35条,孙悦有权单方面提出离婚,并且收回婚后给予你们的这一套房屋。” 闻言,老两口傻眼了。 张大了嘴巴,一双拳头不由得紧紧地攥了起来。 “江兰!” “你个丧门星!” “我就知道指望她准没好事!” 陈梅破口大骂。 她自然清楚女儿江兰未婚先孕的秘密,但是她不想承认。虽然这也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让她把一切责任推卸给江兰,但是下意识都是平时的习惯养成。 毕竟在她眼里,江兰就是一个工具,就应该为这个家牺牲,也只有江晨,才是她和江建城唯一的孩子。 “操!” “贱女人!” 江建城气的眼睛通红。 可是还不等他发怒,方律师便已经派工人走进了房子,开始将里面的东西往外搬。 燕窝、灵芝、老山参、洋酒、阿胶、名贵化妆品、貂皮大衣、古董字画、真皮沙发、按摩椅、各种名贵花草..... 还有那价值18000的悬挂式液晶电视机。 统统被工人们搬了出去。 “住手——” “都给我住手——” “这老山参你们不等拿走,那是我留着补身体用的——” “字画是齐白石的,你们....你们不能这样——” 江建城看到喜欢的东西被一扫而空,疼的心里直泛突突。 “我的貂皮大衣——” “我的火山泥化妆品——” “我的按摩椅——” “你们都拿走了,我还怎么在那些老太太面前装逼啊——” 陈梅急眼了,拼命去扯那些工人的衣服。 但是她身体肥胖,就跟个大肉|虫似的,而且平时胡吃海塞惯了,又缺乏运动,根本不是这些身强力壮的工人们的对手。 一个踉跄,直接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打人了——” “农民工打人了——” “救命啊——” “快来人啊——” 陈梅一边在地上打滚,一边跟个泼妇似的骂道。 周围的邻居听见动静,纷纷探出头来。 “这不是陈兰的父母吗?” “是啊,刚才电视上的新闻你们看了吧!” “听说是她女儿骗婚!” “就连他那个宝贝儿子,都然跟个二傻子似的,拿着转头去砸上4700万的阿斯顿马丁!” “结果你猜怎么着?” “孙悦根本不搭理他们姐弟俩,直接转身就走了!” “现在女儿江兰流产住院他们不管,竟然还一心想去捞局子里的儿子!” “做父母的做成这样,也真是够奇葩的!” “......” 邻居们指指点点。 知道了真相后,根本不会有可怜江建城和陈兰的想法。 而是关上门,不再去理会。 十分钟后。 家里被搬得的干干净净,房子钥匙也被方律师取走。 江建城和陈兰只能依靠在花园的长椅上瑟瑟发抖。 两个人面无表情,眼睛里满是绝望。 越想越气。 狠狠拍着长椅的扶手。 “这一切都怪江兰!” “要不是她,咱儿子也不会被警察抓走!” 江建城气的叭叭抽着从地上捡来的烟头。 “老伴,要不你去救晨儿出来。” “咱们受点委屈没什么。” “但是儿子不行。” “他从小到大就没吃过苦。” “我担心他被里面的坏人欺负。” 陈梅一想到儿子江晨被关在局子里,她就心疼的不得了。 至于躺在医院急救室里的江兰,又被她下意识的选择性遗忘了。 江建城稍稍有些犹豫。 但是还站起来说道: “好——” “为了儿子——” “俺老汉拼了——” 他思想封建,还指望着儿子江晨为他们老江家传宗接代,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把江晨救出来,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而他们老两口之所以不待见江兰,这也占了很大第一部分原因。 拿着身上仅剩的五十块钱,江建城去五金店买了一把西瓜刀,用报纸包起来插在后腰,以备不时之需。 随后,他骑着电动车,驮着一百九十斤的陈梅一路飞奔,朝着幸福街派出所驶去。 心里面只有一个念头—— 俺老汉一定要把儿子救出来! 这个家谁都可以出事,唯独儿子不行! 江家,还指望儿子延续香火呢! ... 幸福街派出所。 审讯室。 江晨大喊:“警察叔叔,不是我打的人!真的不是我!我姐都说是她自己摔倒的!你们可不能冤枉好人!快点放了我啊.....” 警察叔叔瞪了他一眼,吼道:“安静点!再敢叫还关你三天!” 看到警察叔叔是真的生气了,江晨吓得一缩脖子,直接就不敢说话了。 他偷偷撇眼看了审讯室一眼,发现旁边还有几个人跟他一样带着手铐,估计都是犯事进来的。 不过是这些人面露狠色,一看就不是好相处的角色,别看他平时嚣张,多半是仗着孙悦的名号在外面狐假虎威。 现在没了孙悦,他连个屁都不是,也就没敢跟他们搭话。 但是他突然看到自己右手边有一个留着长头发的男人,这人手被锁在暖气片上,一瞥性感的黑色小胡子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有一种洒脱不羁的感觉。 江晨忍不住凑上去问道: “兄弟,你犯什么事进来的?” “偷电瓶。” “卧槽,那玩意赚钱吗?” 江晨现在无依无靠,也准备给自己另谋生路,便是忍不住讨教起来。 “害,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自都可能打工,做生意又不会,就是偷电瓶才能维持现在的生活,也算不上挣钱吧。” “那你应该进来好几次了吧。” 江晨有些无语,但看男人说的这么自然,还是忍不住开口问。 “那可不,他们都是我老熟人了,回到看守所就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里面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在这里能学到不少知识呢。” “闭嘴!” “禁止交流犯罪技巧!” 警察叔叔站起来瞪了俩人一眼,然后拿起花名册开始点名,准备挨个审问:“江晨!坐这里!” 江晨点点头,坐在审讯长椅上准备接受警察叔叔的询问。 但, 也就在这时, 审讯室的房门突然被人打开了。 只见一个身穿制服的警察急火火的跑进来,大声喊道:“不好了队长!有个八旬老汉跑来局子来里闹事了!还带了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