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横扫欧洲 第九十二章 前后夹击
4.8995. 英国,伦敦。 看着显示屏上通红的数字,威廉的脸上浮现起一股深深的奸诈,等了许久,今日终于是用上最后必杀技的时候。 “兄弟们,是时候让芬兰享受一下后入的快感了。” “.....” 买卖,是一种绝对相反的关系。 而在金融市场中的买卖关系,跟一场战斗中厮杀的双方几乎没有任何区别,不过,市场中从来没有规定,做多的人不可以同时做空,也从来没有规定,做空的人不可以做多。 不但如此,由于双向持仓,会将价格的波动锁定,在双向持仓时,持有多空双向头寸,只需要支付一半的保证金就可以。 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 同一品种同一合约上,持有一笔多头的同时,只需要支付这笔多头的保证金,就可以不需要再动用任何额外的资金再开出一笔同样大小的头寸。 啪啪啪—— Markka、4.9990买平2000 ....... Markka、5.0990买平2000 ...... Markka、5.1885买平2000 ...... Markka、5.2385买平1550 ...... 挂断电话,随着威廉的指令报出,在交易员们的手指敲击下,马克9月、10月、11月上的成交数据猛烈激增。 超价的买平,一瞬间像是横断时空的屠刀,扫掉了马克买一到买十的所有买盘,眨眼功夫,Markka价格从4.8995变成了5.2385。 三千多个基本点。 市场就像是被打为混沌,顿时陷入了近乎停止的状态。 没有了买盘,没有了卖盘。 买平! 是买平。 什么意思? 买入的卖掉平仓还回去,即为买平。也就是有人卖出了以前持有的多头头寸,而且是超级巨大的规模。 赫尔基辛大厦,夸克投资公司。 AnttiTuisku望着近在咫尺的计算机屏幕,整个人大脑一片空白。 一天前,他在中央银行的朋友他宁告诉过他,央行是不会放弃现有的汇率政策的,如果有人敢于挑战马克的价格,那就要准备好承受芬兰央行的怒火,并且,他宁说过,央行至少准备动用至少六十亿外汇来保稳定汇价。 和他宁是老同学了,也是十几年的朋友,AnttiTuisku非常相信他宁说的话。 他很清楚,老同学这是将一个赚钱的机会摆在他面前,因为最近市场上一直在发酵马克贬值的预期,明显是有资金想要沽空马克来获取利润。 但如果中央银行出手,谁会是对手? 央行拥有作弊器,完全可以随时调整利率来影响市场价格,任何想要沽空一个国家主权货币的家伙都是白痴,在六十亿外汇储备面前,和修改利率这个作弊器下,再大的资金都是螳臂当车。 曾经,在芬兰马克的波动中,凭着他宁的消息,AnttiTuisku积累了近一亿的财富。所以,确定了最后的消息,AnttiTuisku抽调了公司六千万流动资金、抵押了所有资产,并且朝朋友和银行拆了近三亿资金,在马克上建立了足够的多头头寸。 再也不会有比这更靠谱的赚钱方式了,不是么? 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Markka、5.1885买平2000 ...... Markka、5.2385买平1550 买平! 买平! 全是买平。 一瞬间能够在市场上打出这么多买平的,会是谁? 唯有市场中最大的多头,芬兰央行! 自己被骗了? 还是央行的储备告罄,选择了投降? 他宁为什么没有告诉自己? 还是...自己成了芬兰央行抛弃的对象,做了接盘侠? AnttiTuisku可能不知道接盘侠是什么意思,但也明白接盘侠是什么意思。 茫然、疑惑、愤怒、绝望、仇恨在AnttiTuisku的眸子中闪烁着,如果央行要放弃汇率,现在撤退,无疑是最好的机会,可以将央行的损失降低到最小。但以央行的头寸规模,要想结清,肯定需要足够的炮灰来截断敌军追击,否则就以央行本身的头寸,撤退简直就是自杀。 该死的混蛋! AnttiTuisku眼里闪烁起血色,终于想明白为什么他宁没有来电告诉他央行要撤退,这是拿他做敢死队啊。 逃命! 跑的快,还能留下一条命,跑的慢,就是死路一条。 “泰娜。结清我们所有的头寸,所有的。马上......” “......” 最让人绝望的从来都不是敌人,令人最痛的也从来都不是敌人——鲁迅 当然,鲁迅可能说,他没有说过这些。 不过就像三千万的婚内出轨一样,有人觉得,女人的行为只是个人行为,男人那么做全是为了报复。 但站在男人的角度,最信任的人,却背叛,那种感觉,带来的伤害比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拿刀砍他可能还要痛苦的多。 对于夸克投资公司来说,芬兰央行就是背叛者,对于伊尔格投资公司来说,芬兰央行一样是背叛者...... 也许,这只是一个不足的理由。 但死道友,总比死贫道好,不是么? Markka、5.2885买平1550 ...... Markka、5.3885买平1890 Markka、5.4885买平1830 ...... 买平,全是买平。 犹如战败的逃兵,犹如白雪见到了阳光,随着一大笔又一大笔的买平出现在市场,芬兰马克的价格像是滑铁卢一样崩溃着。 央行交易室,安宁看着市场上突然涌现的大规模买平,整个人都是茫然的。 这么多买平是哪里来的? 已经不重要了。 所有人都背叛了芬兰,而央行,现在已经是孤军奋战。 为什么会这样? 不,我们不是孤军作战,我们还有同盟,还有神。 想到同盟和神,安宁的精神不由再次一振。 “他宁。我们现在还有多少外汇可以动用。” “十五亿。” “......” 袅袅薰风软,娟娟湛露光。参差仙子仗,迤逦羽林枪。 迥去侵花地,斜来破藓墙。箨干犹抱翠,粉腻若涂装。 Markka、5.5885 格曼投资管理公司,总裁办公室。 看着不远处显示器上的马克比价,沈建南就像是坐在烈马上挥舞着长枪的将军,身上弥漫着无言的霸道气势,乌黑的眸子尽是狂妄和写意之色。 吱呀—— 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尤利娅.西多罗夫拎着一瓶红酒捏着两只酒杯走了进来。 其娜.卡诺斯基躺在办公桌上几乎不省人事,那六亿多的资金在她手里砸出去的瞬间,整个人的灵魂简直都要被刺碎。 六亿六千万! 将芬兰马克生生砸下去了百分之十六。 那种心跳、紧张、兴奋和血液瞬间直冲脑门的刺激,一下子就让其娜晕厥了过去。 太疯狂了。 芬兰马克一瞬间贬值百分之十六,意味着芬兰的财富瞬间缩水了亿百亿美元计算。 谁还能在这种时候再被刺激? 没人能。 看着情郎身上逼人的霸气之势,尤利娅天蓝的眸子不由浮现起无边崇拜和爱意,如果不是亲眼目睹并且亲自参与,谁敢相信,芬兰居然真的被逼到了这种地步。 走到桌子旁倒满红酒,尤利娅反手勾上了沈建南的脖子。 “让其娜休息会吧。” 映水如争立,当轩自著行。北亭尊酒兴,还为此君狂。 离开其娜,沈建南慵懒往办公椅上一靠,尤利娅轻轻一笑含着红酒,双臂一伸,攀附坐在了他的身上。 两双唇瓣接触到了一起。 一股冰凉的感觉涌来,随着液体入口,深红色的液体泛着丝丝醇香,令人顿感舒爽。 “宝贝,现在,让我们来干死芬兰吧。” “......” 沈建南说着,抱起尤利娅转了一个圈,抓着她光洁如玉的胳膊,拉着她犹如青葱的手指,一次、一次,点在了键盘上。 啪—— 6 啪! 6 啪啪啪—— 6、6、66、6、66、6、6 5.8888 啪! 回车键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