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筠原以为再没有什么情况会比现在更坏了。 可她错了。 鸿泰律师事务所。 沈听筠坐在一张办公桌前,她的对面是这次负责她父亲案子的律师。 “沈小姐,今天叫你来是有个情况要先告诉你,就是关于你父亲的宣判应该这个月就会出来了。” “宣判?不是还在调查取证的过程中吗,怎么就宣判了?” 闻言,律师警惕地看了看周围,起身小心翼翼地将办公室的门关上,然后重新回到沈听筠面前。 “沈小姐,我这也不和你绕弯子了,本来正常流程来说,是还要有个半年时间。可是这次上面有人在里面运作,这个人我旁敲侧击地去打听了,惹不起。” “所以,凶多吉少了,我估摸着得是死刑啊。” 泄露国家机密是非常恶劣的一种犯罪形式,沈听筠父亲刚好又是里面最严重的一种。 听到“死刑”,沈听筠当场血色尽褪,苍白如雪。 “傅律师,我爸爸他是被冤枉的,他这一辈子在大学里矜矜业业地任教,带科研团队,他怎么可能会出卖国家。” 沈听筠说着慌慌张张地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送到律师面前,“我有钱,求你帮帮我爸爸。” “哎,这不是钱的事,我都说的那么明显了,是有人故意要陷害你父亲,而且这个人的势力还不可小觑。我就这么说吧,哪怕现在我手里拥有能为你爸平反的证据,也没有办法救他!” “为什么!难道有权势地位就能一手遮天吗?”沈听筠气的浑身发抖! “对,就是这样,这就是现在的社会!沈小姐,你现在应该做的是去找一个权势地位能在这个案子里说的上话的人,只有这样你父亲才有一线希望!” 沈听筠笑了,她上哪去找这样的人。 出事之后沈听筠把家里的亲戚都找遍了,可谁都不敢碰她父亲这条高压线。 就连她的姑姑,杨娅的母亲都不敢作声。 现在又因为王宇礼,沈听筠和杨家关系闹的人仰马翻,她又能去求谁? - 走出律师事务所,沈听筠抬头看了看天空,今天的天特别的蓝,阳光照耀在她的上身,明明是温暖明媚,可她却感觉浑身上下都是冰冷的。 沈听筠被逼的走投无路了,她觉得或许自己现在应该去找沈书言。 拿出手机,发现有一条信息提示,沈听筠点开屏幕,是沈书言的社交账号更新动态的提醒。 他在上面说自己最近很忙,每天修改毕业论文到凌晨,为的就是努力一搏。 下面的配图是一大堆的书。 看到这条状态,沈听筠想要找沈书言的欲望一下子被冲淡,她默默地收起手机。 就在这时,一辆阿斯顿马丁超跑突然停在了沈听筠面前,她看了一眼车牌号,心里莫名紧张起来。 果不其然,和她想的一样,车窗降下,是王宇礼那个妖孽。 他戴着黑色墨镜,嘴里嚼着口香糖,银发看起来像刚修剪过,相比以前现在更清爽一些。 “沈听筠,好久不见。” 王宇礼说着摘下墨镜,一双勾人的眼睛就这么赤裸裸地盯着沈听筠看。 “...” “这么怕我啊,话都不敢说了?上车。” 沈听筠下意识地摇头。 王宇礼无语了。 “沈听筠,这里是禁止停车的,如果你要这么和我耗,那我们就耗下去,等到交警来。” 王宇礼话刚说完,后面的公交车就按喇叭了。 “喂,前面的,赶紧走,这是公交专用道,豪车了不起啊。” 王宇礼充耳不闻,他唇角浅浅上扬,就这么看着沈听筠。 后面的喇叭声越来越刺耳,沈听筠没办法,只能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上了车。 王宇礼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满意地发动车子离去。 时隔两个多月,沈听筠又一次回到了凯旋滨江,这个她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再踏足的地方。 “过来。” 王宇礼随意地把车钥匙,墨镜往茶几上一扔,在沙发上坐下来,拍了拍旁边的位置上。 沈听筠没有像以前那么听话。 “你不是说不会再来找我了吗?”她语气很冷。 “是,但男人有些话在有些时候不能太当真。” “你到底想干嘛?还想威胁我吗?” 沈听筠现在已经被逼上悬崖,她根本不怕得罪王宇礼了。 “...” 王宇礼闻言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原来我在你心里这么烂。” “好,那我不介意更烂一些。沈听筠,你听好了,我要和你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