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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两百七十七章 养纸片人的第两百七十七天

  月亮钻进树影,夜色朦胧。  席寒时下意识地伸出手指,微微蜷缩着,才落在盛翘侧颈,就烫得她嘤咛了一声。  席寒时触电般地收回手,半晌,还是低眸,慢慢地抱紧了怀里熟睡的人。  眼角微红的人还蹙眉在他怀里躺着,不太舒服的模样,感觉到微凉的触感,无意识地贴脸颊上去蹭了蹭。  席寒时垂着眼睫吻她的手指,看到她的指尖,下意识地伸出手指紧紧地和她十指相扣。  等抬眸,才发现他以为睡着了的人已经睁开了眼,眼睛潮湿地哼唧了几声,埋在他怀里。  男人手指微蜷,最后却只是轻轻抱住她,嗓音喑哑:“翘翘?”  “想洗澡。”  席寒时眼睫一颤,呼吸很烫:“我抱翘翘去?”  盛翘埋在他怀里掐他,手指隔着衬衫掐到他腰腹,更用力了。  席寒时低声:“翘翘?”  盛翘羞恼得不想答话,而且也累了,就一直靠在他怀里不出声。  席寒时等了一会儿,抱着她起身。  夜间还是有些凉,空调的温度虽然还维持在比较温暖的温度,但是他们刚从床上下来,周围还是有些冷。  盛翘不自觉地往纸片人老公怀里钻,吸着鼻子看着朦胧的水汽在玻璃窗上氤氲,突然想起自己看过的剧本的台词,趴在纸片人老公耳边舒服地蹭了蹭,才哼唧道:“你放心。”  她软声软气:“我肯定不会辜负你的。”  男人眼睫一颤,侧眸看了她一眼,而后才垂下潮湿的眼睫,哑声:“嗯。”  她恢复点力气,还有心思戳他的手臂:“金丝雀想不想和金主一起洗?”  盛翘的声音有点哑,带着点气音:“看在你表现这么好的份上,金主可以大发慈悲.......”  男人忽然顿住,手指收紧,哑声:“翘翘。”  “已经很晚了。”他克制地压低声音,嗓音喑哑,满是隐忍:“乖一点。”  盛翘反应过来,脸腾地一下就全红了,支支吾吾地别开头,等泡在热水里了,才舒服地哼了一声。  现在才有时间去看纸片人老公。  灯被纸片人老公伸手关了,卧室里也只有微弱的光线飘进来,是月光。  纸片人老公垂着眼睫很温柔地吻她的额头,手指还慢慢地揉开透明的药膏,盛翘伸手握住纸片人老公的手指,看到纸片人老公没戴戒指,想起纸片人老公以为今天的惊喜是求婚,有点心虚地咳了一声,抬眸看他:“戒指明天给你好不好?”  席寒时却呼吸微烫,低眸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慢慢地覆住她的眼睛。  盛翘感觉到手上被套上了微凉的戒指,眼睫颤了一下。  男人嗓音喑哑:“既然翘翘求过了,现在,就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盛翘看着他,心脏烫得发软:“哪有,我求完了你接着求的。”  她小声:“而且,你之前已经求过了。”  席寒时却喉咙微滚,低眸:“不一样。”  游戏里是他的私心,可是现在,她已经给予了他太多可能,他不想仅仅停留在游戏里,他更想,做她的爱人,她的枕边人。  纸片人老公都这么说了,盛翘也不说什么了,借着月光看了眼手上的戒指。  席寒时低眸,轻轻地吻了吻她的手指,然后才哑声:“翘翘怎么没戴合欢?”  “因为要布置惊喜,怕弄脏。”  盛翘想起什么,耳根红了,小声支支吾吾地辩解:“绝对不是因为我知道,知道今天会.......”  她被亲了一下,说不下去了,憋得耳根通红,男人却纵容地吻了吻她的侧脸。  洗完澡之后盛翘钻进被窝里,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男人又伸手遮住她的眼睛。  盛翘抓住他的手:“我看时间呢。”  耳畔的嗓音很哑:“很晚了。”  盛翘故意哼唧:“我看一点也不晚。”  男人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极为压抑:“翘翘。”  盛翘乖乖不敢动了。  第二天盛翘理所当然地起晚了,扯着被子看着纸片人老公给自己拿衣服,忍不住伸手扯他:“不要那个,好厚。”  男人侧眸,哄她:“这件好不好?”  盛翘摇头。  席寒时低眸:“现在温度很低,会冷。”  盛翘哼唧几声,席寒时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很哑:“而且.....”  他眼睫轻颤:“还没这么容易消。”  盛翘面红耳赤地把被子扯上去,不管了。  等换好衣服才想起来:“我给阿时也买了好多衣服,阿时穿一身给我看看。”  席寒时蹭蹭她的脸颊:“在哪?”  “行李箱里。”  男人于是起身,拿出衣服的时候,也看到了夹层里的戒指盒,席寒时眼睫一颤。  然后盛翘就被换了衣服的纸片人老公迷得五迷三道,被低低地亲吻,都不知道推他的时候,才看到纸片人骨节分明的手指上,和她相配的求婚戒指。  盛翘耳根红了。  他们有那么多戒指呢,戴得过来吗?  嘴上却道:“阿时今天好乖。”  男人低眸顺从地吻她。  盛翘想起正事:“你们有什么任务吗?”  这游戏公司费劲吧啦地推出这个什么真人体验计划,应该有个流程吧。  席寒时低眸缓声:“没有。”  盛翘:“诶?”  男人屈起手指蹭蹭她的脸颊:“我就在这里陪翘翘好不好?”  盛翘自然是点头。  早就知道真相的系统悲愤了:  005目不斜视地把系统按下去。  既然没什么任务,盛翘自然是缠着纸片人老公撒娇啦。  真人还是比纸片人抱着要舒服的,尤其是秋天,人形空调功能太强大了,不仅能取暖还能哄她,盛翘爱不释手,抓着纸片人老公的手指一直玩,忽然“诶”了一声。  “怎么了?”  盛翘摇头:“没什么。”  她只是忽然想起席寒时左手手背也有一道这么小的,很浅的疤。  那时候她玩游戏,被欺负了,席寒时帮她把人欺负回来的时候不小心弄到的。  那时候她以为席寒时伤到了手,再也不能弹钢琴了,哭得不知道有多伤心。  最后席寒时还把纱布解下来了拿受伤的手给她擦眼泪,她才半信半疑,一抽一抽地听他给她弹了一曲。  盛翘忽然看向纸片人老公。  伸手掐他的脸:“你该不会是平行时空里的席寒时吧?”  她越想脑洞越大:“所以你们经历才一模一样,然后才只能借助游戏这么媒介出来?”  席寒时眼睫一颤,半晌才哑声:“嗯。”  盛翘还以为纸片人老公是故意配合他,没放在心上,而是哼哼唧唧地捏他的脸。  紫笔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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