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我是个渣女?
苏家老宅发生了点动荡,老爷子被气得血压飙升,情况不太对,有些缺氧,被送去了医院调养了两天。 这些事,沈茗还不知情。 她自己的情况更不好,上午因为头痛,吃了药怎么也不管用,痛到失去意识,昏倒在了卫生间里。 要不是她的助理小吴发现她联系不上,猜测她可能是去了卫生间,出了什么状况,不然她昏过去这么长时间,估计也没人知道。 这么痛下去,实在没法替苏瑜言管理公司的事。 身体到底出了什么状况,现在只有容兆南一个人知道。 待脑袋恢复差不多了,她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一览无余的晴天白云,痛定思痛,给他拨打了个电话。 电话被接通,里面传来卓航的声音。 “稍等,沈小姐,我们容总正在开会。” 静等了两分钟后,电话被回拨过来,容兆南亲自打来的。 像是很好奇她竟会亲自联系他。 “不是将我的电话都加入了黑名单,挪出来了?” 没错,才挪出来的。 她颤着声音。 “容先生,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怎样才放过她。 这要是在她鼎盛的时期,决计听不到这个话。 沈大小姐,心高气傲,糊弄人有一手,可从不会轻易服输。 他跟她道,12点来容氏集团大楼找她,吃午饭。 沈茗掐着点去了。 坐在大楼的等候区喝了杯咖啡。 期间看了眼手表,从等候区出来,迎面,遇见来总部述职汇报工作的江添。 在这里也能碰上,其实不算是意外,江添向她走近。 “这两天也不见你来项目基地看看,是不是还生我的气,为那天的事。” 已经不气了,既然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哪还能生他的气。 “这几天忙,苏瑜言刚出国,留了一堆事情给我,抽不开身。” 江添不疑有它。 “来总部是来做什么的,有时间没有,我请你吃个午饭,食堂就在楼下。” 她淡淡摇头,“约了人,今天不行,改天和你约。” 愉快地碰了个面,送走了江添,转身,看见大队人马走了过来。 为首的正是容兆南。 身后一堆助理。 和他并行的,是位极有气质的女人,望她的眼神却比刮着刀刃的冷锋还锐利。 她不认得这人是谁,但也能猜出,这人多半不是什么善茬。 魏冷今天是代表魏家和他们集团来这边对接项目需求的,一上午的会开完,她邀请容兆南吃个午饭,他没说行还是不行,与她打哈哈,就这么聊着,下了楼,在楼下,她竟然在大楼办公区的地方看见了个熟人。 还和那个要死不活的野男人江添你情我浓。 曲茶一直说的,江添的那个了不得的对象,原来是这个沈茗! 是她! 容兆南自然也是看见了在大厅里等他的沈茗,转身和魏冷道。 “不巧,佳人有约,你晚了一步,改天我们吃饭。” 说着,领着卓航走了过去。 身边的行政助理们有眼力见地散开了,留下魏冷和她带来的一行人在原地。 魏冷的助理气不平。 “魏总,容总都不亲自送您出门,未免太没有诚意。” 何止是没有诚意。 众人都知道她和苏家那个沈茗不和的事,两人打了一架不说,她还被送去了国外一段时间。 容兆南当着她的面,转身走向她,丝毫不给她留情面。 冷眸放过去,看着那个出尘的苏家大小姐。 做什么不好,非要往我的枪口上撞,这是你自讨的苦吃。 沈茗长得好看,这已经不是件稀奇的事,来来往往,不知道多少人看见了她,都忍不住朝她投来视线。 对此,她置若罔闻,当作没看见,也习以为常。 倒是卓航,他道。 “沈小姐,你怎么在这里等,这也太招摇了。” 沈茗不喜欢他话里的意思。 “我难道见不得人?不在这里等,在外面晒太阳是吗?” 卓航愣了。 不是说这位沈小姐还没恢复记忆吗,怎么脾气又开始那么呛。 还是之前的沈茗沈小姐乖,那个样子,他还是可以和她好好相处的,有些怀念。 容兆南轻咳了一声,对卓航道。 “去把车开来。” 卓航被打发走了,容兆南随着沈茗的步伐出大楼。 都说待在这里招摇,她自然不可能和他一道去食堂吃饭,只能出来。 卓航很快开车过来,下车后,先替沈茗拉开了车门。 上了车后,她对容兆南道。 “吃完饭后,记得把我送回来,我的车还停在园区。” 这事好办。 容兆南叫卓航将车开去一家私人小馆。 车上,沈茗冷着脸不太想说话,容兆南觑了她半天,发现她是真不高兴。 “不是已经从我家搬出去了吗,又有谁惹你了,我可没找你不痛快。” 她转过脸来,满面的气性加深。 车里有卓航在,她不想说这个话题。 气了又气,压了下去。 找了别的话说。 “刚刚和你在一起的女人是谁,她看我的眼神像刀子似的,是你的新情人?” 容兆南笑了。 外面天气好,阳光照进车里。 “我可攀不起,魏书记的孙女,来谈生意的,怎么那么多心呐你,以前也没发现你有这毛病。” 谁跟他以前。 不想那女人竟那么有来头。 但她看她的眼神确实很令人寻味,她笃定。 “她喜欢你,”如若不是喜欢,“她对你有意思,你们俩的家世很般配。” 容兆南靠近她,细细看着她脸上的皮肤。 白嫩的很。 有想吸一口的冲动。 不能急。 这个样子的沈茗,不是之前脑子灵活的沈茗,下手狠了,她气哭了可不好收手。 “我们俩的家世才叫配,又住在对门,俩家多年来的世交。” 呸,要真是配,“那我家跟你们家结亲的时候,你为什么拒绝我?” 他再次向她靠近。 这是真忍不住。 压着她,就想亲。 和昨晚一样,啄了下她的鼻尖,将她吓得软在车座里,一动也不敢动。 “不是我不想,沈茗,只是我容兆南有个规矩,要想做我容兆南的夫人,最起码无二心,你心里装的东西太多,我拿捏不住,这亲,没法成。” 真是这样吗。 她想不明白。 因为,她没有以前那些记忆。 从这些天容兆南的只言片语中,她仿佛知道了一个事,那就是,她从前似乎是个——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