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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1章 戏台上的俊武生

穿到九零之璀璨星路 阿酥 4594 2024-06-16 19:59
  戏楼每天的剧目都是排演好的,戏迷若觉得听得不过瘾,便可以要来剧目本,点一出自己想听的戏。  点戏需要额外付费,价格由各个角儿自己定,被点戏以后,角儿更有拒绝的权利。  因为角儿是靠嗓子吃饭的,若角儿认为自己的嗓子该休息了,没道理为了这场点戏的赏钱,把自己的嗓子累坏了。  蓝凤仙指出可以点戏,邢墨奶奶看一眼手边的剧目单子,问:“你们的点戏剧目本上,有裴派的神鬼戏吗?”  “现在是没有的,您要是想点,我问过阿沧后就能往上加。”  “那就等你问清楚了再说吧。”  “您等我好信儿!”  蓝凤仙出了一号贵宾间,直奔后台演员间。  裴云沧有着属于自己的化妆间,蓝凤仙见房门虚掩着,索性没敲门,直接推开进去了。  房门打开,蓝凤仙毫无心理准备的与一双锐利的眸子对上,吓得不由得后退一步,又到了房门外。  屋内的人是已经扮上杨再兴的裴云沧。  杨再兴是武生,要穿长靠,也就是舞台上的铠甲。  此时裴云沧身着威风凛凛的长靠,颈戴三尖,窄袖紧腕,身后的背虎上插着四面靠旗,靠旗上又垂着绸带,胸前也垂着两片年轻将领才能戴的靠绸,同样有飘带的位置还有两侧靠腿处,这里的飘带颜色与靠身上的不同,是宝蓝色的“寿”字飘带。  望着这身装扮很笨重,其实不然,丝毫不影响演员翻腾跳跃。  蓝凤仙能被裴云沧吓到,抛却这身装扮,还有就是裴云沧身上所带的精气神儿。  武生必须要画顶膛红,顶膛红画在两眉之间,下宽上窄,宽处深,窄处浅。  顶膛红象征着一个人的生命力,杨再兴是个年轻武生,他的顶膛红颜色极浓,长度直到发髻,又称一道通天。  加上勒头、吊眉、包水沙后,眼睛会不由自主的瞪起来,裴云沧又敬业到每场戏登台前都会默戏,把自己融入到角色里,注入角色的魂!  杨再兴是谁?  南宋抗金名将,曾试图单枪匹马冲阵擒获金兀术,失败后仍能单骑而还的人物,阵前杀敌不知多少,是个武艺超群的大将军!  饶是蓝凤仙已经见过不知道多少次这扮相了,明明穿铠甲的是裴云沧,可蓝凤仙偏生被那双冷傲、锐利的眸子吓到了,仿若身前这人不是她从小看到大的裴云沧,就是威武的大将军杨再兴!  蓝凤仙缓口气,压着噗通直跳的心,又往后退了一步:“没事儿,我进错门了。”  蓝凤仙是爱戏的,裴云沧如此敬业,蓝凤仙岂能临阵乱他的心?  她准备等到裴云沧完成这场戏,下了戏台再说!  ……  “咚咚咚咚——”  班鼓响起,杨再兴登台了!  今天唱的是杨再兴被金军追兵逼入小商河,马陷泥潭,难以脱困,最终被乱箭射死,为国捐躯!  戏台上不容真马上台,这场戏是无实物表演,得演出人在马上的感觉,手里的马鞭扬起落下时要做出落在实处的感觉,战马陷入泥潭的时候,穿着厚底靴的裴云沧要用劈叉演出坠入泥潭的视觉效果。  这个劈叉不是一下子就落下去了,战马是一点点陷下去的,裴云沧必须踩着厚底靴一点点的往下落,并且还得演出希望脱困的感觉,下半身和上半身使出两股力,较着劲儿的挣扎!  裴云沧开嗓唱道:“怒冲冲抖丝缰,凶狠狠精神旺!”  像杨再兴这样威武的将军,怎么会甘心等死呢?就算身处困境,马蹄已经没入泥潭,他依旧想勒紧缰绳,鼓励战马一跃而起,脱离困境啊!  随着杨再兴和战马在泥潭里越陷越深,鼓点越来越密,在场听众们的心也被揪的越来越紧,恨不得亲自过去给他使点力气,让他赶紧脱困!  可是——  追上来的金军射手已经就位,杨再兴被包围了!  “哎——呀——”  裴云沧再次开嗓,这一声喊尽显悲凉!  “闹吵吵梆声乱响,冷飕飕箭如雨降,匆忙忙展银枪,扑啦啦难遮挡;  紧促促扯断丝缰,颤巍巍血溅胸膛,撕断袍幅把创痕扎绑,今日里为国捐躯姓字香!”  声落,杨再兴倒地不动,戏台两边的幕布缓缓往中间移动,渐渐将台上的演员遮住,容他们下台休息。  “好——”  雷鸣般的掌声响起,将今晚的氛围抬到了最高处!  二楼的一号贵宾间里,五位老太太各个都在鼓掌,方才困意最浓,已经睡了一觉的小船奶奶这会儿比谁都精神,鼓掌声也是最响亮的:“真好!这孩子唱的真好,功夫也扎实!”  最挑剔的精致奶奶跟着点头:“裴仪宗的武生也是这般利落矫健,既有武将的气势,又飘逸潇洒。”  “就是不知道阿沧的裴派神鬼戏唱的怎么样。”邢墨奶奶已经用上了亲切的称呼,显然把裴云沧划入了后辈行列。  “点戏!”精致奶奶用扇子敲着桌子,霸气的说,“这钱我出了!”  邢墨奶奶瞥她一眼:“凤仙到现在还没把点戏的剧目本子拿来,极有可能是阿沧不愿意唱。”  “不可能!那几篇报导咱们都看了,但凡聪明点儿的,都能看出风向!蓝凤仙指不定是在故意拿乔!这会儿阿沧已经下台了,等会儿蓝凤仙还不把人领过来,我就去后台揪人!”  “你啊你……”邢墨奶奶失笑道,“年轻的时候敢冲后台和裴仪宗要合影,现在还有冲劲儿去刁难他的孙子辈儿,裴仪宗要是知道的,怕是得爬出来与你讲讲道理。”  精致奶奶轻哼一声:“那回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和裴仪宗合影了,今天也不是我自己想点戏,裴仪宗要想讲道理啊,等咱们五个老家伙死了,一起去跟裴仪宗讲道理!”  ……  后台化妆间里,蓝凤仙正在发飙:“你右手怎么回事儿?什么时候烫伤的?这皮肉都烂的往外渗血了,你还敢窄袖紧腕的在台上耍,就不怕砸了台子,废了自己的手吗!!”  “这伤没有影响我发挥。”  裴云沧说话依旧保持着冷静,但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骗不了人,他很疼,但他在忍。  蓝凤仙第一次被裴云沧拒绝拜师时,就知道这是个倔孩子,但没想到他这么倔!  她是在生气他隐瞒伤势登台演出吗?  她是在心疼他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啊!  “裴月知不知道!”蓝凤仙怒不可遏的问。  裴云沧的神色总算有了那么一丝慌乱,咬着牙齿忍着痛的没说话。  蓝凤仙见状还有什么不懂得?  她压着怒气问:“到底是怎么烫伤的?什么时候烫的?你要不说,我现在就给裴月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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