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就算是札别赫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发现一个也许算得上是东胡未来的最佳东胡王继承者人选。 而他自己同样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这个决定,在匈奴左贤王本来已经错误的决定上,做出了更加大的影响,最终导致匈奴左贤王的这一次打算,正式化为乌有。 没有人想到,这一种事情的影响多大,也没有人想到,很多事情将会因为这一个决定而发生逆转的改变。 …… 在匈奴人的计划当中,一旦东胡人被消灭,那么接下来的最大目标,自然是还在虚弱当中的大秦帝国。 冒顿很清楚,大秦帝国的国力以及很多方面所带来的影响,并不是匈奴人在短时间能够解决的。尤其是一旦大秦帝国进入恢复时期,大秦帝国的国力恢复速度必然是一种让匈奴人无法追赶的局面。 固然,在这几年的征战当中,匈奴人的势力已经逐渐走向了巅峰。但是冒顿以及一些头曼单于时期就担任匈奴高层的人员很清楚一点,那就是在河套阴山之战当中,匈奴人折损的实力其实并没有完全恢复。 在这么一个前提下,一旦大秦帝国能够得到更多的时间恢复元气,那么对于匈奴人而言,无疑是一种很大风险的赌博。 而且冒顿相信一点,他在那一天所见到的那一个年轻人,其拥有的实力以及一些比较虚幻的能耐,并不比那一位在匈奴人当中也算是如雷贯耳的始皇帝要差。 也许,他并不惧怕张嘉师甚至是已经死去的始皇帝,但是冒顿并不希望看到逐渐恢复实力的大秦帝国,因为每当大秦帝国恢复更多的实力,对于匈奴人的威胁就越大。 固然,眼下的河南地再次成为了匈奴的控制区,但是在很多方面而言,河南地一旦再次成为大秦帝国的目标,冒顿不愿意再次冒险像他的父亲头曼单于那样,将匈奴人的未来交给上天以及敌人的战斗力来作为抉择。 冒顿知道,自己的这种想法,未免有一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意味,但是冒顿在自己的人生经历当中,遭受到太多的事情,未免让他看得更加长远。 而眼下的冒顿,并没有想到大秦帝国居然会就这样直接跟匈奴撕毁双方之间的盟约。 尽管冒顿自己都明白,匈奴人跟大秦帝国所签订的这一种条约,无疑是一种最没有说服力的事情。 也许,在大秦帝国以及匈奴人的双方想法之中,这一种条约的相互之间的影响力,更多就是一种在沙滩上堆垒起来的城堡,一件小事情都有可能会导致双方之间的这种脆弱的信任,再次成为一堆砂砾。 而冒顿认为,在有足够的把握之前,大秦帝国并没有可能会主动发起对匈奴的攻势。 这么一个想法,跟张嘉师的考虑有着很贴切的一方面的共同点。而正如冒顿所想的那样,在没有足够的把握或者是说能够让匈奴人元气大伤的实力之前,张嘉师确实是没有想过跟匈奴人作战,或者是说主动进攻匈奴。 但是,冒顿没有想到一点,那就是东胡人的处境岌岌可危,同样也牵扯了张嘉师以及很多有远见的大秦帝国高层的神经。因为唇亡齿寒这个道理,很多人都看得相当透彻。 在这么一个前提下,大秦帝国的可以说让匈奴人措手不及,甚至是在左贤王所控制的势力当中,在秦军苏角所部的战斗当中,失去了原本能够让大秦帝国无法抵御的南侵力量。 而在明年爆发的第一次秦匈全面战争当红,元气大伤的匈奴左贤王所部,并没有按照冒顿的计划,而是先解决东胡人而并非直接出兵进攻辽宁郡的计划。 也就是因为这样,当秦军在长城沿线与匈奴左贤王所部的大战当中,陷入到僵持状态之后,匈奴左贤王所部没有想到的是,经过大秦帝国的游说以及支持之下,东胡人残存的势力联合肃慎人以及在此率军北上后世吉林地区的东胡人控制区的渉间所部,组成的一支联军,从吉林地区南下,直接突入匈奴人防御薄弱的后方,最终导致了匈奴左贤王的惨败,而匈奴的左贤王的势力,则是在这一战之后,元气再次遭受到惨重打击。 可以说,若非因为匈奴左贤王的惨败,张嘉师想要在这一次决战当中取得决定性胜利,无疑是有着更多不可确定的因素。 ………………………………………………分割线………………………………………… 札别赫再次整顿好兵马之后,仅仅是让麾下的骑手们进行短暂的休整,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之后,就再次准备率军行动。 但是札别赫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说出了自己直接增援秦军之后,会被一个人所反对。 而这个人恰好就是刚刚赞同他出兵反攻匈奴人的那个年轻部落首领。 固然札别赫不知道这个年轻的部落首领有着怎么样的打算。但是无可否认的事情是,札别赫认为他还是需要听一下这个年轻人的意见。 毕竟若非是这个年轻人,恐怕东胡最后的一丝势力,说不定会变得荡然无存。 因为东胡的凝聚力,只不过是札别赫遇到匈奴人入侵,强行用自己的手腕整合在一起。而且在跟匈奴人的数年战争当中,若非是另外一个东胡王苏鲁尔的战死,恐怕眼下的东胡,只不过依旧是各自为战的一盘散沙,早就被匈奴人吞并消灭掉。 这么一种情况,可以说是一种让东胡王深感无奈的事情。 而张嘉师若是知道了东胡人的这种情况,就会明白到这更多是一种奴隶制度的一种负面影响。 …… 奴隶制,是指奴隶主拥有奴隶的制度。劳力活动须以奴隶为主,无报酬,且无人身自由。奴隶一般来源于战俘、被占领地区原住民、负债者和罪犯,近古和近代的奴隶多从非洲等地方拐卖到欧洲的殖民地。 匈奴以及东胡虽然不算是典型的农业社会,但是不可否认的一点,眼下的匈奴以及东胡,依旧是处于奴隶制度社会。 在很多方面而言,奴隶制度跟奴隶社会并不完全对等,甚至是有一定的差异。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奴隶制度正好是奴隶社会建立的一种基础。 奴隶视为是奴隶主的财产,可以买卖,奴隶主可强迫奴隶工作,劳力活动须以奴隶为主,无报酬,且无人身自由。一个人类社会中,如果大部分物质生产领域劳动者是奴隶,这样的社会,叫奴隶社会。 原始社会瓦解后出现的人剥削人的社会。以奴隶主占有奴隶的人身、实行超经济奴役为主要特征。在奴隶社会中,奴隶主在经济和上层建筑居于主导地位,奴隶占有制生产方式决定着整个社会的基本发展方向。 由于社会生产力和分工的发展,劳动生产率的提高,使得劳动者能够生产剩余产品,从而使奴役他人变为有利可图的事。在这种情况下,出现了人类历史上第一个人剥削人的形式,即奴隶占有制。 最早的奴隶主是原始社会内部分化出来的氏族贵族。最早的奴隶是氏族部落战争中俘虏的外族人。随着原始社会的解体,氏族部落内部贫富分化不断加剧,富裕的氏族贵族对贫困的氏族成员的奴役也日益加深,其主要形式是债务奴役,无力还债的贫困氏族成员往往被债主卖到其他氏族部落充当奴隶。此外,惩罚罪犯、海盗掠夺、拐卖人口、奴隶买卖、家生奴隶等也是奴隶的重要来源。随着奴隶与奴隶主之间的矛盾和斗争日趋激烈,作为奴隶主阶级镇压奴隶和其他被剥削者工具的奴隶制国家应运而生。 阶级结构和阶级斗争在奴隶社会,居民被分为自由民和奴隶两部分;在自由民内部一般又可分为占有奴隶的奴隶主和不占有奴隶的自力谋生的劳动者;奴隶内部又划分为若干集团;在自由民与奴隶之间还存在着许多过渡性阶层。在自由民内部,存在着面临沦为奴隶危险的平民与奴隶主贵族的斗争;在自由民与奴隶之间,在奴隶占有制国家与被奴役的外邦人或臣民之间,都存在着明显的对立。奴隶反抗奴隶主的斗争,被奴役的氏族部落反抗征服者的斗争,往往表现为大规模的起义。 但奴隶反抗奴隶主的方式,更为经常的是消极怠工、逃亡、破坏生产工具或杀死个别穷凶极恶的奴隶主。在反抗奴隶主剥削和奴役的斗争中,奴隶有时与自由民中的平民联合行动。瓦解随着劳动工具的改善、生产技能的积累、劳动分工的发展,奴隶占有制的生产关系日益与社会生产力的进一步发展产生矛盾。在奴隶社会末期,出现了一批由奴隶主阶级中产生的大土地所有者,广大自由民逐渐沦为与奴隶处境大体相同的被剥削被压迫的阶级,社会矛盾日益激化。各奴隶占有制国家通过长期的不同形式的革命性变革,逐步走上了封建化的道路,大土地所有者演变为封建主,奴隶和自由民转化为农奴。以剥削农奴为主的封建生产方式逐渐取代奴隶占有制为主导的生产方式。 而匈奴以及东胡,就是一种典型的奴隶社会。因为他们很多统治阶层的人员的管治方式,恰好就是奴隶制度的一种体现。 而札别赫所统治的东胡,与其说是一个成熟的国家体系,还不如说是一个个习性相近的部落所组成的一种联盟。 而匈奴人,羌人以及月氏人的情况也差不多。 在这么一个前提下,札别赫一旦触及了这些部落首领的根本利益,也就是其势力根本所在,必然会遭受到一定程度甚至是称得上强硬的反抗。 因为东胡人的部落首领,往往会将自己的部属看成是自己的奴隶,是自己的私有财产。 所以,张嘉师自己都能够想到,奴隶制的负面影响也在这一方面有所体现。 这也就是说,一旦即使是整合在一起的奴隶制度势力,一旦其他较为弱小的势力无法忍受自己的势力损失,其心思必然会放弃效忠最大势力的奴隶主,而另谋他法。 而东胡人眼下的局面,恰好很贴切于这种情况,但是毫无疑问的是,东胡人最后能够坚持到这一种地步,也算是札别赫的能耐相当逆天了。 …… 而札别赫原来的计划,就是直接返回战场,增援秦军部队,跟匈奴人来一次鱼死网破。 也许,札别赫都知道,自己的这一种安排,更多像是自投罗网,但是没有更好办法的札别赫,只能够采取这种看上去很蠢的作战思路来进行下一步的作战。 而那个年轻的东胡部落首领,则是在思考一番之后,打量了其他人的表情一小会,最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大王,我想我们还能够有更好的办法让匈奴人失去更多的东西。” “嗯?”札别赫听到了这个年轻的东胡部落首领的话,不禁有些疑惑,但是在回过神来之后札别赫对其接下去说道:“那不妨详细说说。” “是,大王。”这个年轻的部落首领恭敬的对着札别赫说下去:“眼下,匈奴的左贤王应该是跟秦人进行血战,说不定其临时修筑起来的营垒,所留下的相应守卫,都已经被调动。而我们需要做的,就是要对这个地方发起猛攻,让匈奴人顾此失彼。” 这个年轻的东胡部落首领的话,让不少人都微微点了点头,因为这种情况确实是有可能会出现。 而一旦出现这么一种情况的话,他们麾下的东胡勇士们想要在这一座营地当中烧杀破坏,所遭遇到的压力不会太大之余,甚至能够得到不少的补偿。 因为他们自己都很清楚一点,这些匈奴人并不像是他们这些星夜南下的骑士部队那般,而是直接沿着他们认为是母亲河的辽河,星夜南下。而是让部落的其他部属修筑营寨,然后才对他们发起攻击。 这并不是说匈奴人不懂兵家之道,而是这么一种情况,更多是游牧民族的一种习惯。 而年轻的东胡部落首领则是利用这个部落,让匈奴人的营地遭受重创,故而让匈奴人知道,也许他们东胡最后还是会失败,但是毫无疑问的,他们匈奴人也别想太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