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虞澜的刀还给她,呵呵一笑:“别瞎扯了,这把刀你随身带着,还有别的刀吗?” “我包里还有一把三棱刺刀。” 我赶紧拉开背包,当我看见这刺刀的时候,不禁泛起一阵寒意。 虞澜一面往脸上拍着粉饼,一面说道:“我可提醒你啊,别伤着自己。” 嗯?我又不是第一天舞刀弄枪,虞澜可从来没嘱咐过什么。 见我面带不解,虞澜淡然说道:“那刺刀三面带血槽,血槽把空气带进身体,只要往外一拔,血液马上喷出来,那才是妥妥的杀人刀。” 我心中不禁骇然:“这么危险的东西,你怎么不带个刀鞘啊?万一伤到自己怎么办?” “为了应变突发情况,有刀鞘会碍事。” 说着,虞澜扎起利落的马尾,又把匕首插回腰里:“走吧。” 或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当虞澜穿上皮衣的时候,一种飒爽之感扑面而来,让我有些收不回眼神。 “走啦。” 见我一脸痴相,虞澜甩甩了头发,笑着挽起我胳膊,大步走了出去。 不得不说,学敏确实把排场做的很大,我和虞澜刚下楼,就看见四个青衣道士并排矗立,一见我们下来,四人迅速拉开,闪出中间的一条路。 哎,这心思为什么不放在钻研道法上呢? 拐了几个弯,到了会客厅,一张大圆桌并排而放,粗略望去,这圆桌直径至少两米开外,桌子上却只放了五双碗筷。 学敏已经换上了崭新的白色道袍,手上的绷带也被重新包扎,整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 见我俩进来,学敏赶紧走了过来,拉着我的手,热情地说道:“快坐这。” 说着,不由我分说,把我和虞澜摁在椅子上。 学敏对着道童吩咐道:“快,请几位掌门。” 说完,自己便站在主位上,满脸堆笑地看着门口。 不多时,几个陌生人随着道童的引领,依次进了屋,想必这就是那几位掌门吧。 学敏一面热情地招呼着客人,一面吩咐伙房上菜,忙的不亦乐乎。 我看着忙碌的学敏,淡定地坐在座位上,静观其变。 片刻后,排成排的道士每人端着金黄色的盆子走了进来,又将其摆在每个人面前。 我有些不解地看着水盆,心想,难不成,这是餐前汤? 虞澜用脚轻轻踢了我一下,把手伸进水盆里,轻轻洗了几下手,拿起水盆边上的毛巾,随意擦了擦,便身体往后一撤,道童轻车熟路地将水盆轻轻端走。 好家伙,多亏有虞澜在,否则把清风观的脸都丢光了。 一时间,屋里只剩下哗啦啦的水声,几个受邀而来的掌门,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完全不像来赴宴,反而像寻仇的。 许久之后,学敏清清嗓子,率先打破沉默:“诸位道兄,学敏不才,今日把各位请来,主要在想犒劳犒劳诸位,李家的事把大家弄的鸡犬不宁,今天,终于有了结果,大家辛苦了。” 此话一出,众人依旧保持沉默,无一人应声。 学敏有些尴尬地清清嗓子,把我扯了起来,又摆出笑脸:“这是我一脉同源的师侄,今天见见几位长辈,往后免不了多拜门讨教。” 好家伙,谁跟你一脉同源啊? 学敏这是铁了心要坑我啊,我可没练什么合修。 “来,师侄,我给你介绍介绍。” 学敏丝毫不顾及别人的沉默和自己的尴尬,依旧保持着高度热情。 “这是至灵观的惠恩真人。” “这是桓龙观的北冥掌门。” “龙须岭向阳道长。” “南幽观祟明真人。” …… 学敏正卖力的介绍着,一声清脆的玻璃声打断了学敏的热情。 我定睛一看,一个身穿白色素衣,胡须及胸,头盘发髻,面色苍老的老者,手里把玩着茶杯盖,正斜眼望着学敏。 这人,是桓龙观的北冥掌门。 “我说,你又是写请柬,又是盖金华印,把我们找来,就为了这事?” “啪嗒。”说着,北冥掌门把茶碗盖轻轻一放,两手交叉,放在桌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学敏。 学敏面色一顿,但马上恢复了笑意:“能盖上金华印,当然说明这事不小。” 北冥掌门冷笑一声:“我可提醒你一句,往日的交情早就没了,别动不动就拿金华印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