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我,扎纸匠扎出的纸人,究竟能否在黄天灵的眼中存活下来,这是个未知。 不过,聊胜于无,试试总归是没错的。 我随手从床上拿起手机,电话那头传来扎纸匠低沉的声音。 “我给你发位置,带着你的东西,现在过来找我。” “好。” 我犹豫了一下,又嘱咐道:“别骑摩托,也别让人知道你的行踪。” 然而,扎纸匠此刻已经挂断了电话。 我不禁有些苦笑,他这种沉闷,应该会伴随他的一生。 大概几个小时后,扎纸匠背着硕大的黑布包,穿着一双满是泥点子的黄胶鞋,一脸木讷地出现在我面前。 “出什么事了?” 一见面,并没有什么客套,只有扎纸匠沉闷而有直接的询问。 我犹豫一下,又坚定地问了一句:“你,能不能给我扎个纸人。” 扎纸匠没有丝毫犹豫,脱口而出道:“能。” 我干笑几声:“你别答应的那么痛快,不是普通的纸人。” 扎纸匠依旧面色淡定:“只要是纸人,我都能扎。” 他的手艺我见过,这绝对不是吹牛。 不过,这次的事情并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 “嗯……” 我沉思了一下,脑海里浮现出黄天鹤的脸:“这次,需要明确的五官,相貌,还有身材,一样都不能差。” 扎纸匠缓缓地点点头:“没问题。” “还要有神智。” 扎纸匠把身上的背包放在地上,微微一顿:“可以。” “我的意思是,能听我话的神智。” 扎纸匠正在拿工具的手猛然顿住,又抬头看向我:“为什么?” 我把事大概和扎纸匠说了一下,这才止住他的疑惑。 “严格来说,你要的这种东西不是扎纸术。” “是傀儡。” 我心头一沉,完了,如果扎纸匠做不到,这事可就彻底没戏了。 “你、你可以吗?” 扎纸匠点点头:“懂一些,但是没做过,我也不知道会做成什么样。” “我们毕竟是两个门派,学的东西不一样,我师傅在世的时候,从来不让我学他们术法。” 顿了顿,扎纸匠又补了一句:“我把话跟你说到前头,别耽误你。” 我咬牙想了想,现在也没什么其他办法,死马当活马医了! “你放心的干,出事算我的。” 扎纸匠露出一抹憨笑:“你信我,那一切都好办。” 我不放心地追问了一句:“需要多久?” “怎么也得一天的时间。” 我悬在半空中的心微微放下来一些:“行,那就拜托了。” 扎纸匠边侍弄着背包里的竹篾,一面说道:“你得准备一样东西。” “你说,我头拱地也给你找到!” “这种傀儡得有精血注入,你得给我弄点。” “经血?” 看着扎纸匠坚定地点点头,我不禁把目光看向陈如,实在不知如何开口,生理期这种东西,又不是随叫随有。 况且,这么变态的要求,我怎么能说出口呢? 我鼓了股劲儿,实在没办法说出来,转头看着扎纸匠:“有没有别的东西能代替?” “精血这种东西,重要的是精,不是血,这东西哪能换呢?” 我脑袋一懵,我好像理解错了。 “你说的经血,是……” 扎纸匠一脸不解地看着我:“就是后颈放出来的血啊。” “卧槽。” 多亏我问了一句,要不可太尴尬了。 听扎纸匠的意思,想扎成黄天鹤的模样,就得用黄天鹤血。 这还不如我找个女生要点经血来的方便呢! 我咂摸着牙花子,看着扎纸匠的背包:“东西收起来吧,别忙活了。” “怎么了?” 看着扎纸匠一脸的真诚,我简直是哭笑不得。 这听起来就是个非常扯淡,根本不可能实现的事。 我要是能找到黄天鹤,那就不用这么麻烦了,我不就是因为找不到他吗,才让扎纸匠想办法吗? “不扎了?” 我有些气馁地点点头:“你要的东西,我根本找不到。” 扎纸匠摆弄着地上的竹篾:“那、那我也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