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定延一摆手,说道:“全真教的后生,目中无人,让你徒弟收拾了。” 没等师傅说话,玄虎嘴里喊着饭菜,含含糊糊地说道:“收拾的对,他目中无人,你就让他看看人长什么样。” 杨定延哈哈一笑,说道:“你瞅你这性格,教出来的徒弟都不好惹,哪有你这么当师傅的?” 玄虎满意的把面条吸进嘴里,抹抹嘴说道:“我就知道,当师傅的不能让徒弟挨欺负,别的我也管不了。” 正当一片其乐融融之时,护理景元师傅的虞家药师疾步跑了进来,附在虞澜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放下了筷子,不知道为何药师突然闯入。 桌子上鸦雀无声,众人纷纷侧目看着虞澜,虞澜放下筷子,轻声说道:“景元师傅,醒了。” 玄虎赶紧把饭碗扔了,一拍桌子,激动地说道:“还吃啥啊?走走走,回去。” 杨定延缓缓地放下筷子,不解地说道:“他经脉都碎成那样了,怎么醒的?” 虞澜一拱手答道:“我们抓了个黄皮子,鬼医用秘术制成了药。” 杨定延听完,马上站了起来,略带兴奋地说道:“如若是这样,那老夫可要开开眼了,世间还有如此神药?” 说完,就要往外走,我们快步跟在其身后,而我心中却有点不踏实。 我拉着虞澜,故意放慢脚步,我轻声问道:“这药才吃第一次就醒了?是不是不对劲啊?” 虞澜也揣着和我一样地疑惑,回应道:“是啊,我们就怕药劲儿太猛,特意分成五次,没道理现在就醒了啊。” 算了,先不管了,见到景元就什么都知道了。 院子里,景元正坐在竹床上,有些懵圈的看着四周,见我们回来了,景元连忙迎了上来还没走几步,身子一软,噗通就跪地上。 虞澜上前检查一番,长舒一一口气:“没事,就是昏迷的时间太久了,肌肉有些萎缩,活动活动就好了。” 我连声问道:“景元师傅,您认识我吗?” 虞澜用力的扯了我胳膊一下,低声说道:“你傻啊,他又不是失忆。” 师傅一点点摩挲着景元的脸,眼含泪光地说道:“昏了这么久,终于醒了,醒了就好。” 虽然景元的眼中还有些困顿与迷茫,但基本的沟通能力已经恢复。 景元四下望着,疑惑地问道:“我昏了?” 此话一出,师傅擦擦眼泪,看了看我,小心地说道:“是啊,之前的事儿你都不记得了?” 景元闭着眼睛,揉着太阳穴,努力的回忆着,自顾自地说道:“黄皮子打进来了,然后玄虎冲出去了。” 景元猛的睁开眼睛,疑惑地说道:“然后呢?” 这下,我们都愣住了,师傅小心翼翼地说道:“然后,然后你就昏迷了啊,一直到现在。” 景元摇摇头,说道:“可我就是感觉睡了一觉啊。” 我拽着虞澜,小声地说道:“还说不是失忆?” 景元想了很久,缓缓地说道:“因为我做了一个梦,所以我才说自己是睡着了,昏迷不是没有意识吗?” 玄虎见景元醒了,也是乐呵地不行,笑嘻嘻地说道:“咋样,梦里有没有我?” 景元抿嘴一笑,说道:“我梦见,我到了一座城,此城浩瀚无边,由纯黄金所造,城门都是以种种珍宝装饰,城中央有宝楼重阁,为琉璃众宝所装,这城中到处都是祥云,还有好多僧人。梦里,一直有个声音呼唤我,我问他是谁,他说,走过四万十千由旬,便可看见他。” 我心头一凛,这地方得有多大啊?由旬是个计量单位,一由旬是一只公牛一天走的距离,大约是11公里,这么一算,景元去的哪是什么城啊,这莫不是去了天边? 景元继续说道:“我好不容易走到了,就看见这城中间写了三个字,就被你们喊起来了,写的什么,我有点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