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最后闹个两败俱伤,也没打过人家,但五娼神是神,不是邪祟! 学敏脖子往前一探,皱眉看着我的手,一脸地不可思议。 “五娼神?” 我收起手,笑着拍了拍学敏的肩膀:“把心放肚子里吧。” 这话一说完,我竟发现自己对学敏,好像真的产生了一丝只属于朋友的之间的关心。 “你势单力薄,带着高丘山的人去吧。”学敏抿嘴道。 这不仅仅是一句话,更是一阵暖流,从耳朵直淌进心里。 我一脸正色道:“高丘山是你的大本营,不能随便动。我先去看看再说,如果有需要,我再回来喊你。” 学敏面色愈发沉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保重。” 我点头笑了笑,低声道:“我现在回去准备了。” 转过头,我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少和学敏打交道。 学敏现在对我很好,好到我只想远离他,我很怕和他成为朋友。 我知道,我俩拔刀相向的局面是不可避免的。 回到广聚大厦,我把这事和虞澜说了一下,虞澜十分淡定地听完这一切。 转身淡定地拿起背包,又扛上弩箭:“出发吧。” 我一时有些语塞:“你干嘛这么着急?” 虞澜扎起利落的马尾辫,将帆布背包甩在肩上:“宜早不宜迟。” 我一时有些愕然,面对这么危险的地方,虞澜竟能如此淡定。 我依稀记得,从最开始带着虞澜出门,虞澜购置了好多装备,简直是武装到牙齿。 后来,取代虞澜紧张的是兴奋,似乎每一次冒险都是一次旅行。 而如今,虞澜面对这一切的时候,似乎十分镇定。 对于如此变化,我既吃惊,又陌生。 虞澜,好像再也不是那个娇嗔的小公主了。 至于陌生感从何而来,我不得而知。 见我不语,虞澜主动走上前,试探性地问道:“你,怎么不开心啊?” 我回过神来:“没、没有。” 说着,我有些慌乱的站起身子,迅速收拾起背包。 拉上背包拉链的一瞬间,我犹豫了。 “怎么了?” 我站直身子,忧从心起,叹息道:“此次一行,我们要斗的不仅仅是邪祟。” 虞澜笑了笑:“我知道,是人。” “你,猜到啦?” 虞澜坐在椅子上,点点头:“如果学敏没骗你,那地方如此凶险,北冥怎么会以身犯险?” 我兀自点点头,虞澜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合。 的确,那地方的凶险程度,北冥比我更清楚百倍,他就算想把我赶走,也绝对不会以命为代价。 对他来说,这成本太高了。 我掐算了一下日期,这个月有十三天阴极日,已经过去了三天,最近的阴极日大概就在明后两天。 北冥一定会在这个期间有动作,只是,不知道他会在什么地方阴我。 算了,虞澜说的对,伸头一刀,缩头一刀,藏在家里永远想不出结果。 虞澜把匕首递在的面前:“拿着防身。” 我没说话,一把抄起匕首,将其挂在腰后,率先出了门。 路上,我找了好一阵子地图,才找到这个剑冢峰。 看着快要跑出中原的路线,我和虞澜先去超市准备了些补给,万一有个突发情况,我俩不至于饿死。 按照地图指引,驱车至少三个小时,才堪堪到达地图指定位置。 但这地方光秃秃的,并没有什么山峰。 我和虞澜开着车,来回兜了好几圈,但始终没看见那个地方。 无奈之下,我只能找了个信号比较好的地方,把电话给学敏打了过去。 前后一打听,我才知道,所谓的剑冢峰并不是什么山峰,而是一个地洞。 当初为了不让别人碰到这块凶地,所以连路标都没有。 但学敏在电话里告诉我,五大观的前辈曾经在路上留下过记号,在路上见到红色的石头就往左拐,见到青色的石头就往右拐,看不见石头就直行。 看来,如果没有熟人领路,还真很难找到这地方。 电话的信号十分不好,学敏后面说的是什么已经完全听不清了,我再一看信号,信号栏上被打了一个大大的叉。 挂了电话,我放眼望去,这地方处处都是泥泞烂路,想靠着两只脚往前走,简直是折磨。 我回身翻到车顶,虞澜在前面开车,我匍匐在车顶上瞭望着四周。 周围荒草杂生,我瞪着眼睛仔细敲了很久,终于找到学敏说的石头。 一路泥泞崎岖,折腾了好一会,我和虞澜才看见那个大地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