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福地前,香案摆开,铜炉燃起。 陈家章穿的破破烂烂,手持一把木剑,光着脚,在地上不断行走,开始做法。 轰隆隆,天空中,竟然一阵电闪雷鸣,下雨了。 而陈家章却仿佛没有感受到,他在雨中不断的舞剑,一段段神秘的咒语念出来,陈家章的周围,一个个神秘符号浮现。 这时候陈家章大喊一声:“送料!” 声音一落,七八个醉醺醺的风水师顿时被五花大绑,抬了上来。 这些,都是金家这些年供养的风水师。 现在,正是需要他们出力的时候了。 青铜门打开,这些人都被踹了进去。 紧接着,陈家章把木剑朝着天空一指,大喊一声:“昴日鸡,起!” 咔嚓,天空中一道闷雷响起。 紧接着,那个山洞内,一阵骨头被咀嚼的声音,咔嚓咔嚓传来。 青铜门的底部,有一些猩红的血流了出来。 但雨水很快冲刷过去,把那些血冲了个干干净净。 下一瞬,金家上空,一股冲天血煞之气荡开,整个金陵,所有正在熟睡的人,同时被一声可怕的鸡啼声吵醒! 远方,某个高楼上,张楚手里捧着一块烤地瓜,带着火锅,盯着金家祖宅的方向。 张楚可以看到,金家上空,光晕组合成一只巨大的公鸡,仿佛被打了鸡血,突然振奋起来。 紧接着,大公鸡不再远远的啄那座寺庙,而是扑棱着翅膀,冲向了那座寺庙。 张楚顿时笑了:“哈哈哈……白痴!” 紧接着,张楚换了个窗户,看向了寺庙方向。 可以看到,寺庙高空的夜空中,那只大公鸡直接闯入了那一层金光之中,寺庙上空的气息一阵翻腾不定。 “嘿嘿,过犹不及,亢龙有悔,现在,是你金家被反噬的时刻了。” 张楚的声音刚刚落下,金家福地附近,陈家章忽然脸色煞白。 “噗!”一口鲜血猛然喷了出来。 “陈老!”金六爷见状,顿时大吃一惊。 “你……你骗我!”陈家章遥遥看着寺庙的方向,手剧烈的颤抖起来。 “怎么了?”金六爷忍不住问道。 然而,陈家章却没有解释,因为这一局,他输得太彻底了。 是的,张楚骗了他,这寺庙,是一场风水骗局。 在陈家章的视角中,是佛祖与大公鸡争夺运势,谁强势,谁就能拿走金陵的气运。 所以,陈家章强行给昴日鸡提升力量,不仅仅让昴日鸡吞了大量的血食,还强行调用了大地之气。 可以说,陈家章把这个昴日鸡的格局,直接给推到了极致。 如果那个寺庙真的是正儿八经的佛祖,要跟昴日鸡一争高下,那么金家这一局,必胜! 强与强的碰撞,昴日鸡还真不怕佛祖。 但是,谁告诉陈家章,那庙宇是正儿八经的庙宇了? 这么说吧,现在金家的风水格局,就像是一个准备出征的大将军。 它一鼓作气杀了出来,气势如虹,结果冲到目的地之后,发现对方根本不是敌人,而是个窑子。 里面,瑶姐花枝招展:来呀大爷,玩玩啊…… 这谁能受得了?还不是立刻脱去盔甲,大战三千回合! 这样一来,昴日鸡的气,直接被泄掉了。 而像这种至刚至阳的风水局,最怕的就是物极必反,阳极必阴。 现在,金家的格局气势,就仿佛泄了气的皮球,瞬间干瘪。 此刻,金家的风水局,已经彻底被破掉了,荡然无存! 当然,金家人感受不到气息的变化。 但陈家章却感受的清清楚楚,陈家章知道,自己败了,彻底的败了。 而可笑的是,真正摧毁这个风水局的,其实并不是对方,而是陈家章。 因为,只有陈家章,可以把这个风水局,推到阳刚的极致,极致的阳,没有遇到同等级的对手,下一秒,便自己散去了。 “噗!”陈家章再次喷出一口血,这一口血,是他胸中的郁结之气所化。 他为这个风水局得意了一辈子,亲眼看到这个风水局落幕,他不甘。 “陈老,陈老,你怎么了?”金六爷大声惊呼。 然而,陈家章却不能回答他一个字了。 陈家章,瞳孔涣散,直接死了。 但就在此刻,一个兴奋的声音传来:“六爷,六爷,好消息,祠堂里那段旧蜡烛,火光平稳下来了!” 金六爷一听,顿时眼睛一亮:“嗯?真的?” “真的,千真万确,那截旧蜡烛,跟以前一样平稳了,咱们金家的风水局,保住了!” “快带我去看看!”金六爷直接把陈家章的身体往地上一丢,大步走向了金家祠堂。 果然,此刻的祠堂内,旧蜡烛的烛光平稳,不再有任何的颤动。 “哈哈哈,天佑我金家!”金六爷哈哈大笑。 但是,金家的格局,其实已经没了。 这蜡烛因为不再与金家的气势相关,它已经没有了任何预示作用,只是相当于一个普通蜡烛。 这蜡烛,自然平静的燃烧。 但金家的人却毫不知情,一家人沉浸在喜悦之中。 此刻,金六爷豪迈的大笑:“哈哈哈,我就说,在这金陵,没有谁家的气运能比得上我们金家!” 紧接着,金六爷吩咐道:“去,把陈家章那个老东西埋了吧。” “这个老小子,为了我金家的气运,也算是呕心沥血,用自己的命,帮金家稳住了风水局,还算他有点良心。” 金家众人答应了一声,急忙去安排陈家章了。 此刻的金家,所有人都沉浸在一种欢乐的氛围中。 金六爷更是望着上官家和寺庙的方向冷笑:“你们都给我等着,等虎爷来了,老子要让你们上官家大吐血,老子还要直接把那个庙给拆了!” “跟我金家作对?都给我死!” …… 当天夜里,金家福地,没有人看到,那扇青铜门缓缓打开。 紧接着,一盏旧煤油灯,微微亮着一点火光,从青铜门内缓缓的飘了出来,虽然没有人提着,但却很平稳。 很快,这一盏旧煤油灯飞到了郊外。 一个昏暗的小房间内,煤油灯落在了某个模糊的人影手中。 仔细看,这个模糊的人影,正是铜面青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