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的女人半天等来这么一句毫无头绪的话,略微迟疑,“什么意思?” “礼物交换?”顿了顿,她反应过来,发出惊喜的尖叫:“啊啊啊,时二少,你等我一分钟,我想想要什么。” “吵死了。”时野把手机移开,面无表情地挂断语音,然后手指飞快地给助理发了指令。 秦袅把车稳稳停在车库,打开车门,她才发现自己腿都在抖。 江南进门踹狗时的声音她听到了,时野也没有错过,可他却恶作剧地大掌紧握她的腰,把她死死地按在身上。 狂野! 又刺激! 秦袅度过了这二十多年来最疯狂的一刻,感觉自己的心跳飙到了一百八。 那一刻,她甚至邪恶的想,就这样吧,撞破就摊牌,彼此撕破脸,无非就是不体面,但是爽。 然后是不多不少的时间,恰到好处的药品。 不过事情的发展总得要迭荡起伏。 她劫后余生地提着东西从温泉玻璃房的小门出来的那一刻,却又迎面撞上了正蹲在地上给蘑菇查看伤势的时小鱼。 她感觉时小鱼看向自己的眼神像是看什么很脏的东西。 不过她张了张嘴,但终究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然后她又镇定自若地从正门走进客厅,时小鱼也一言不发的跟在她身后。 彼时时野正把江南拦在房间门口,刻意误导,随后侧身躲闪。 她感叹他病弱之下的机警灵动的同时调整好呼吸,倒打一耙——闹够了没有。她话音平静,连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能够那么镇定自若。 江南眼里的诧异她尽收眼底。 也没有错过时野的眼神里的赞许,她想,他们是一丘之貉,这是她今天对自己最新的总括。 陷到沙发上,秦袅脑海里刚刚发生的一切走马灯一般地过了一遍,隐隐约约中,她闻到有淡淡的血腥味。 疑惑地睁眼,她一转头便看见了沙发上暗红的印子。 是了,先前江南还火急火燎地给她打电话说舒婷肚子疼来着。 她当时没往流产这茬想,以为就是小绿茶求关注的小把戏,不过彼时她也有故意引导的成分在里面,表面上是丝毫不避嫌的跟自己的未婚夫交代别的女人肚子疼应该是月事临近的正常生理反应,实际上明里暗里地点他。 他们混在一起,不可能次次都安全。 然而现在沙发上那滩印记显然在告诉她,舒婷肚子疼的不简单。 想了想,她翻出手机给舒婷打了电话,表达必要的关心以及对信息的了解和确认。 那头依旧没人接听。 把沙发垫上暗红的印子拍照发过去,秦袅已经没了躺尸的欲望,她起身到浴室放好水,整个人没了进去。 等裹着浴巾从房间出来时,江南已经坐在客厅。 她走过去,刚刚沙发上的血迹已经不见,现在盖在上面的是一层厚厚的卫生纸。江南有些讨好的看着她。 脚步没有迟疑,秦袅目不转睛地来到厨房,拿出鸡蛋、番茄和葱花,锅碗瓢盆叮叮当当。 江南随后跟了过来,从她身后环住她的腰,做小伏低道:“还在生气呢?” 秦袅撇开他的手,沉默地在碗边上磕了两个鸡蛋。 他又环上去,“沙发上的血迹我已经洗了,怪晦气的。我已经麻了舒婷,她连自己的生理期都记不住,染得到处都是。” 在炒的金黄的蛋炒饭上撒上稀碎的葱花,秦袅默不作声地把碗筷端到导台,坐到凳子上,江南不得不松开她,坐到对面去:“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