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落下,两个黑衣保镖就从门口走了进来,掐着叶老板的脖颈,把他摁在了桌子上。 慕瓷吓的一个哆嗦,本能后退了两步。 霍行涧睨了她一眼,“就这点胆子,也敢跟我出来?” 他重新坐回椅子,拿起桌上的雪茄盒,抽出一根之后,把打火机递给慕瓷。 慕瓷见状,弯腰帮他点烟。 稀薄的烟雾从霍行涧唇齿溢出,他淡淡道,“叶老板做了几十年生意,似乎还不太明白,受制于人这个道理。” “霍,霍总,刚才是我冒失。” 叶老板脸贴在桌子上,惶恐道,“我跟你的秘书道歉!” 霍行涧抖了抖烟灰,“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警察什么事了。” 他抬手,保镖松开叶老板。 叶老板惶恐不安的动了动自己的脖子,劫后余生的看向霍行涧。 还不等喘气,一份合同就被保镖放在了桌子上。 叶老板愣住,“股权转让合同?”他瞪大眼,“你要吞并我公司?” “是合理经营。” 霍行涧垂下眼睑,“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我相信叶老板应该很懂得这个道理。” 话落,两名保镖上前,压迫感十足。 叶老板屈辱且倔强了几秒钟后,还是咬牙在协议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来人,”霍行涧道,“送叶老板回去。” 保镖点头,示意叶老板离开。 叶老板近乎屈辱的看了眼霍行涧,愤愤不平离去。 慕瓷站在一旁,没吭声。 霍行涧挑眉,“吓到你了?” 慕瓷怔了下,摇头,“没,没有。” 霍行涧目光从她白净的脸蛋缓缓下移,最后落在了她纤细的手指上。 “以后被人欺负,要还回去。” 他的语气似有不快,“能记住吗?” 慕瓷眨了眨眼,对上霍行涧的视线,有刹那间的恍惚。 她轻轻抿唇,确定此时此刻时机已经算是成熟,正准备开口问沈家的事,一名保镖忽然从门口走了进来,手上带着血。 “霍总,已经按照您说的做了。” 霍行涧嗯了一声,“我知道了,下去吧。” 保镖点头,转身离去。 擦肩而过的瞬间,慕瓷闻到了保镖身上浓厚的血腥味。 她呼吸瞬间揪紧,声音也有些颤抖,“刚……刚才保镖说的……是什么意思?” 刚才进来的那个保镖,就是从叶老板出去的保镖。 她绝对不会认错。 “小惩大戒剁了一只手而已,”他垂眸,弹了弹烟灰,“放心,是左手,不影响生活。” 慕瓷神情恍惚,本能后退了半步。 她脸色惨白无比,原本想询问的话,瞬间收了回去。 以霍行涧的身份地位,别说废掉一个人的手,就算是让一个家族在顷刻间覆灭,也不过只是他的一道命令而已。 慕瓷从来没有觉得,人可以有这么可怕。 “害怕了?” 霍行涧睨了她一眼,“害怕的话,现在走还来得及。” 他起身,把雪茄碾灭在烟灰缸里。 慕瓷见他要走,着急的抓住了他的衣袖,“我,我不害怕。” 霍行涧停下脚步,“是吗?” 慕瓷点点头,缓缓缩回自己的手,“霍总,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只要你放过沈铭他们一家,他们跟这件事没关系。” 她呼吸紧促,眼神里带着希冀。 霍行涧微微眯起眸,指节挑起她的下颚,“做什么都可以?” 慕瓷一怔,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霍,霍总,我……” “我听说齐老板出了名的喜欢玩女人,”他嗓音淡淡,“你去陪他一晚,沈家的事就此作罢。” 慕瓷瞳孔紧缩,全身上下的毛细血管都绷紧了。 他说什么,让她陪别的男人? 慕瓷脸色肉眼可见的惨白了起来,她指节死死抓住了裙摆。 霍行涧饶有兴趣,“不愿意?” “我……”慕瓷死死咬着唇瓣,理智和感情在脑海中疯狂纠缠,最后眼睛都红了。 她声音哽咽道,“我去。” 霍行涧挑眉,忽的笑了。 那笑容,是慕瓷认识霍行涧以来,看到他笑的最开心的一次。 可那笑容里,没有一点感情波动。 …… 漆黑的房间里,慕瓷躺在床上,她的双手双脚被绑着,眼睛也被领带缠住。 “咯吱——” 房门忽然打开,慕瓷下意识朝着门口喊,“是谁?” 男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站定在床边。 慕瓷紧张的要命,本能撑起身想从床上下去,男人的手却好似铜墙铁壁,轻而易举的缠住了她的腰,把她甩回了床上。 “不要!你放开……唔……” 慕瓷挣扎的动作还没做出来,男人的吻已经强势入侵。 熟悉又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慕瓷惶恐不已。 她害怕的落泪。 男人轻笑了一声,手主动抵上了她的大腿,粗粝的指腹碾压过慕瓷的每一寸肌肤,就像是在把玩一件什么稀罕物。 慕瓷脑袋浑浑噩噩的,呜咽全被吞了回去。 …… 慕瓷再次醒来,手腕上的束缚已经解开。 她躺在床上,周围一片狼藉。 原本绑着她眼睛的领带,此时此刻湿答答的掉在地上,上面沾满了她的眼泪。 旁边的垃圾桶里,有好几个战利品。 霍行涧坐在旁边的沙发里,好整以暇抬眸看她,“醒了?” 慕瓷懵了两秒,看着逆着光线的男人。 他不染尘埃的坐在沙发里,全身上下清冷干净的没有一点凡事俗尘的欲念,反倒是此时此刻的慕瓷像个破布娃娃。 她死死抓紧了被子,眼睛红的跟兔子一样。 “混蛋!”她抓起手边的枕头,朝着霍行涧丢去。 枕头软绵绵没什么力道,滚在了地毯上。 霍行涧起身走过去,弯腰把枕头捡起,用手指轻轻抚了抚上面已经干涸的水痕。 “看来昨晚哭了不少。” 他嗓音淡淡,“要不今晚再陪一次?” 慕瓷恼羞成怒,愤怒占据了理智,一巴掌直接甩了出去。 “你不是人!”她颤抖着呼吸,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死的滚下来,“霍行涧!像你这种人就应该下地狱!”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霍行涧舌尖顶了顶上颚,“看来昨晚,你还没学乖。” 他抬手,掌心扣住慕瓷的巴掌脸,眼眸里的笑意深不见底。 慕瓷全身的血液仿佛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