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这里就是b区。”　　 陆良跟着梁俊涛，来到展会b区，远远就见到苏婉玉坐在长椅上。　　 摊位共有四五个人，但冷冷清清，过来参观的投资人，还没有主创团队的人多。　　 不过这也是常态，本届创业展会受邀的风投机构、独立投资人全部加起来都不超过50位，创业团队却有两百多个。　　 而且大部分人会参加创业展会，还是给校方面子，否则他们根本都懒得过来。　　 以前就有位投资主管说过，他每天会随机删除邮箱的100份创业计划书。　　 直言，运气不好的人，连让他浪费时间的资格都没有。　　 毕竟他们收到200份以上的企划书，可以选择的项目实在太多。　　 而且校外创业者，早被社会毒打了一遍又一遍，面对投资人普遍姿态摆的很低。　　 校内创业者总觉得自己的想法旷古烁今，距离成为独角兽，只差一笔启动资金。　　 殊不知，商业创意真的很不值钱，死的最惨的也往往是开山怪，但凡让资本嗅到有利可图，就像几年前的千团大战。　　 最终活下来的是美团、大众和糯米，但没人知道第一家团购网站叫做‘齐家’。　　 苏婉玉无聊盯着地面，在看蚂蚁搬家，忽然一双运动鞋映入眼帘。　　 她抬头看到了陆良，面露错愕，噌的一下站起来：“陆总，您好。”　　 “这家公司你也有份吗？”　　 陆良面露笑意，拿起桌上的宣传手册。　　 线上一对一的外语教育平台，名字叫做《外教》，共有14种语言提供选择。　　 该软件目前有122名上外师生注册，希望得到25万概念融资，建设网站平台。　　 “没，我只是注册英语的线上老师。”苏婉玉如实说道，有种莫名的天然呆。　　 陆良轻笑，也没再多问，打了声招呼就离开创业展会。　　 “小玉，你怎么能那么笨啊，直接说你有份不就好了。”闺蜜忿忿不平。　　 “为什么要说谎。”苏婉玉不理解。　　 闺蜜恨铁不成钢：“如果你说你有份，陆老板说不定就投钱了。”　　 “为什么你觉得我说他就会投？他想不想投是他的事。”苏婉玉脸色严肃。　　 闺蜜不满道：“不试试怎么会知道，你知道郑钦为这个团队付出多少吗？”　　 苏婉玉脸色微变，已经有点不开心，但不想跟闺蜜争吵，轻声说道：“晓敏，下午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郑钦是晓敏的男朋友，退一万步说，就算郑钦是她男朋友，她也不会这么做。　　 因为她跟陆良不熟，就算熟，她也不会这么做，因为这是原则问题。　　 晓敏也生气了，一言不发。　　 苏婉玉叹了口气，不愿再多说。　　 诸如此类的事情，发生在展会的各处。　　 学生合伙创业面临的第一道难关，往往不是资金问题，而是感情变质。　　 ……　　 离开财大，临近中午。　　 陆良打电话给陈锦纯，询问她今天有没有事，公司人有点少，他打算再招几个。　　 陈锦纯闻言，急忙从被窝里钻出来，两人约定好时间跟地点。　　 陆良听出她好像刚睡醒，愕然失笑：“你在哪，我去接你，唐姐中午的飞机，带上她，大家一起先去吃个饭。”　　 一听有唐彩蝶陪同，陈锦纯松了口气：“陆总，要不您在金桥社区的南门等我会，我马上出来。”　　 “嗯，半小时后到。”　　 陆良带上陈锦纯，去往红桥机场，再接上唐彩蝶，三人来到新天地的洋房火锅，进行迟来的公司聚餐。　　 “你们有没有什么忌口？”　　 陆良看眼菜单，招手唤来服务员，知道她们舍不得点单，索性询问就自己点菜。　　 因为洋房算是比较高端的火锅，一个菜动辄几百，人均消费1千起。　　 唐彩蝶喝了口水，讲起去大连的见闻，影视圈不大，投资影视的公司更少。　　 他们是新面孔，还投资一部草班电影，发布会刚结束，就收到很多企划邀请。　　 “都有些什么项目？”　　 陆良专心致志吃着牛肉块，他喜欢吃全熟微焦，一口咬下牛油瞬间在口腔爆开。　　 “如《失忆之城》、《死亡演出》，差不多有十二个项目，待会我打印出来，再交给您吧。”　　 唐彩蝶不清楚陆良的投资喜爱，也不发表意见，打算整理出来，让他自己挑选。　　 陆良点头，讲起上午投了一家公司：“周一他们过来签合同，到时你接待一下。”　　 唐彩蝶点头，陆良又问：“唐姐，你觉得我们公司还缺少那些岗位。”　　 起初他只是想搞皮包公司，专心在金融市场搞钱，但计划赶不上变化。　　 投了一部电影，又投了一家新企业。　　 后续或者还会投资别的企业，人员配置也应该跟上发展的规模。　　 唐彩蝶想了想：“陆总，以我们目前的规模，大概还要招4个人。一个副总，一个财务，一个文员，还有一个您的助理。”　　 副总主管行政，财务可以制衡她，文员负责处理日常文件，助理帮陆良处理琐事。　　 唐彩蝶说：“财务如果不在您手上，就需要多人互相制衡，才不会出现纰漏。”　　 她很早之前就想说，只是当时没有其他项目，所以财务只有一个人也无所谓。　　 但随着公司投资项目的增多，财务审计最好别是一个人。　　 多一个人，陆良放心，她也能安心。　　 陆良仔细思索，发现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再配置四个人，基本构架就搭建好了。　　 他突然问道：“唐姐，我想让你担任公司的副总，你意下如何？”　　 唐彩蝶学历高，也有丰富工作经验，如果当初不辞职，在任何一线大厂担任副总都绰绰有余，只让她当财务简直大材小用。　　 唐彩蝶面露惊讶，她没想到自己都快奔四了，还能就职副总。　　 她考虑了很久，询问：“陆总，您打算给我多少薪酬？”　　 陆良突然笑了：“年薪暂定40万，到时抽个时间，你自己去挑辆30万的配车。”　　 他欣赏唐彩蝶直来直去的性格。　　 工作嘛，就是要这样，　　 不谈感情，只谈利益。　　 如果唐彩蝶达不到他的要求，他也会毫不留情的干掉。　　 “好，我同意了。”　　 “唐副总，欢迎你就任。”　　 陆良面露笑容，举杯以茶代酒。　　 陈锦纯也有样学样，　　 只是脑袋还是晕乎乎的。　　 成年人的世界都是这么直接嘛，好端端的唐姐，突然就变成了唐副总。　　 陆良突然看向陈锦纯：“小陈，你有男朋友吗？”　　 陈锦纯一脸茫然：“没有。”　　 “我还缺个助理，你有没有兴趣？”　　 陆良笑着问，经过唐彩蝶的提醒，他也发现身边确实还缺个助理。　　 这份工作，没什么技术难度，索性就从内部挑选，有男朋友的，自然不行，因为需要24小时随叫随应。　　 “陆总，助理的工作都有什么？”　　 陈锦纯满脸紧张，扣着手指，不像唐彩蝶那么有底气。　　 唐彩蝶敢直接跟陆良提待遇，是因为她有丰富的工作经验，也有信心能够胜任。　　 但她不同，她木得信心。　　 “平时就在公司当个文员，我有需要就随叫随应，手机必须24小时开机。”　　 “工作内容，就是帮我处理一些琐事，如斟茶递水、订机票，订酒店，审查资料文件之类的。”　　 陈锦纯满脸纠结，听着工作内容感觉就像个保姆。虽然跟她平日做的事差不多，但兼职变成全职，总感觉怪怪的。　　 陆良淡然一笑，说出福利待遇：“直接转正，工资给你涨到一万。”　　 “陆总，以后我就是您的助理了。”　　 陈锦纯顿时喜笑颜开，心里美滋滋。　　 从今往后，她也是月薪过万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