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达？”　　 “我们已经委托了万达，让他们帮忙竞标，后续再从他们手上接过这个项目。”　　 “这样再好不过了”　　 周义了然于心，顿时喜笑颜开，有个中间商，也能减少招标会的暗箱操作。　　 上半年，万达虽然深陷股债双杀的危机，为求自保，还出售大量核心项目。　　 但瘦死骆驼总归比马大，万达集团正常竞标，都有资格跟恒太碧桂园掰手腕，何况有他们的支持。　　 陆良在苏城呆了两天，然后去往京城万达总部，跟老王见面，告知下半年举办的招标会。　　 只要正常筹备就行，反正结果已经注定，无论有多少家企业竞争，中标的企业只会是他们。　　 “王总，拜托了，费用方面，万达先垫付，事后多少，转让的时候，我们再凑个整数。”　　 听到陆良的话，老王笑着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钱都是小事，帮忙拿下1450亩，说不定还能让万达的股价涨一涨呢。”　　 陆良心领神会，闲聊之余谈及熊猫：“阿聪应该领团队去纽约，进行第一次资料审核吧。”　　 “听说了，好像昨晚出发，估计还在天上飞着呢。”老王感叹，万达赴港，熊猫赴美。　　 虽然两者体量不可同日而语，但怎么说也算拥有自己的事业，为人父母最欣慰莫过于此。　　 “希望能顺利。”陆良看了一眼老王，如果没有记错，老王是50后，今年六十三岁。　　 去年还是全球华人首富，面容圆润，体态挺拔，气势十足。　　 但今年，万达突遭变故，跌落神坛，可能是过于辛劳，导致体型暴瘦，就像抽空精气神，整个人显得垂垂老矣。　　 “希望能顺利。”　　 离开万达，陆良来到字节，想着很久没见杨震元，打算过来看看。　　 结果张一明，防他跟防贼一样：“杨总出差了，去往洛杉矶。”　　 两句话没聊完，直接把陆良请到公司楼下的餐厅包厢。　　 反正杜绝他出现在公司，以防不明真相的员工被拐。　　 陆良在京圈的名声很不好，杨震元抖音只是其一。　　 天星车机系统的研发，离不开京城一众友商的支持。　　 他已经不再偷摸挖人，直接改明抢，提薪50%不行就100%，100%不行就150%。　　 只要接受，签署合同，未来三年直接旱涝保收，技术越好，职务越高，安家费也就越高。　　 如今研发团队已经扩展至500人，都是来自字节、美团、百度，乃至小米的工程师。　　 “陆总，我觉得您出门应该带伞，小心突然飞来臭鸡蛋。”　　 张一明咬牙切齿，这家伙喜欢杀熟，跟他关系越好，被挖的人越多。　　 字节首当其冲，其次就是小米、百度，或多或少都被他挖了三五十人。　　 不过好像最近盯上了奇虎，红衣教主直接在围脖炮轰，陆良恶性竞争。　　 “如果有人给我丢臭鸡蛋，那么肯定是你指使的，要么就是奇虎的老周。”　　 陆良笑眯眯，知道张一明为什么这么恨，被挖人只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是用人成本加剧。　　 他们以高出行业100%的薪酬挖人，企业要是想留住人，要么给股权承诺，要么提薪挽留。　　 据他所知，自从天星科技成立以来，京城地区计算机专业的从业者，薪酬平均上涨42%。　　 那些人，爱他都来不及，又怎么舍得给他扔臭鸡蛋。　　 张一明没好气瞪了一眼，好心劝告：“陆总，您这风格，真得改一改了。”　　 陆良造车既成事实，他是金融出身，最不缺的就是钱，也最喜欢用钱砸人。　　 互联网企业被砸就砸吧，反正是高利润，低维护的行业，技术人员工资高，也很正常。　　 一旦进入实业领域，在大家都是月薪三五千的情况下，陆良要是搞个七八千乃至上万，很容易栽跟斗的。　　 “产业升级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让普通人的工资能高点。”　　 “如果升级前还是三千，升级后还是三千，那么升级的意义在哪？”　　 陆良嘴角带笑，不以为然，他养得起，也不在乎这点钱。　　 而且，他的优势也只剩下有钱，如果不狠狠的砸钱，还讲究所谓的良性竞争，那还怎么追赶别人。陆良一直觉得，所谓良性竞争，都是上车的人，为了堵住后来者发明的词。　　 竞争就是竞争，哪有什么良性恶性。　　 张一明叹了口气：“好心被你咬，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他又问：“找老杨什么事？”　　 陆良笑着说：“想他，过来看看他。”　　 “你觉得我会信吗？”张一明一脸无语。　　 陆良笑眯着眼睛，道出事情：“顺便找他推荐点人才，车机研发陷入瓶颈了。”　　 “妈的，我就知道你没憋着好屁。”　　 张一明脸色一黑，突然话锋一转：“大概要什么人才，我也可以帮忙推荐。”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员工辞职也是如此，与其堵，不如疏，让陆良去霍霍别人。　　 别老是盯着他们字节一只羊薅，头发都快被陆良薅秃了。　　 “高精地图，定位这方面的技术人才吧。”　　 陆良也没隐瞒，字节这方面羸弱，也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之内。　　 张一明下意识脱口而出：“百度…大概不行，李总估计会把你赶出来。”　　 他面露思索，突然灵光乍现：“陆总，别总是盯着我们京圈，南边的也可以考虑。”　　 “你想想看，dj，为，还有企鹅，特别是企鹅，最近一直在推广企鹅地图，南边人才更多，您的口碑在那边也相对较好。”　　 陆良不悦：“我口碑很差？”　　 “呵呵~~”张一明假笑。　　 “到时再看看吧。”　　 告辞张一明，陆良去往中关村的soho大厦。　　 胡薇薇告知，系统的推广很不顺利，目前还是只有五菱、及蔚小理三家。　　 小米跟北汽合作，为极狐赋能，代表继互联网大厂之后，手机厂商也进场了。　　 天星os系统很优秀，在国内一众自研车机里面，排的上第一梯队。　　 但并没有优秀到，非他们不可的地步，毕竟只是辅助系统，连辅助驾驶都够不上。　　 奇虎360的想法，也是大部分车企的想法，想合作可以，但必须开源，大家共同开发。　　 数据采取陷入瓶颈，智驾研发进度也停滞不前，所以需要地图，定位这方面的人才，从别的角度进行破局。　　 胡薇薇顿了顿又说：“陆总，蔚来理想，包括小鹏，都相继成立的驱动科技公司。”　　 虽然不清楚是不是跟他们上眼药，要好处，还是有意自研车机，但都是个不好的苗头。　　 只要他们的研发进度，技术的更迭速度，稍稍有点跟不上市场的发展，肯定会被立即舍弃。　　 就算天星私募是他们的股东，也改变不了，因为合作的前提是互利互惠，愿意搭载天星os主要是系统比较好，再者跟陆良关系比较好。　　 如果因为跟陆良的关系，损害公司的利益，就算他们愿意，其他股东也不会同意。　　 “靠人，还是不如靠己。”陆良沉吟，觉得是时候引入第三方势力，加速车机研发。　　 他轻声自语：“太强不行，容易反客为主，太弱没资格，最好在发展中，跟汽车相关，但又跟我们没有直接竞争关系。”　　 胡薇薇柳眉轻蹙，思索再三，不太确定询问：“您说的是滴滴吗？”　　 她思来想去，觉得好像只有滴滴符合这个标准，截至去年，共计385万网约车司机。　　 那么多车，天天在路上跑，如果能接入他们的数据库，智驾研发进度就会像开挂一样快。　　 而且关键还不用付出安装车机的成本，因为滴滴司机版应用，本身就是数据采集及发射器。　　 “缤果，真聪明。”陆良嘴角带笑，询问道：“你们还有联系吗？”　　 同代人，都是稀少的女总裁，听闻胡薇薇跟柳晴的关系很不错。　　 胡薇薇说：“已经很久没联系，不过您邀请，柳总不会拒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