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自己在面对着如此强大的敌人时,所做出的反应和这些青年弟子完全的相反,没有历练就没有今后,没有今后就无发掌握命运,正因为如此他才会选择和清风长老来到这北方第一宗门玄天圣门,才会选择在那火龙云霄中历练。 只不过,让他有些不明白,为何每一个宗门之中都不乏无聊之人,为何每一个宗门之中总有一些看不惯其他弟子的人。 如若可以,他也只是想将这宗门作为一个靠山,作为他在这瑶池圣地冲向其他两大宗门的起始点,哪怕修炼再慢,莫说是三年,就算是五年也无济于事。 可他等不了这么久,他的璇皇也等不了这么久,东面的领土,东面的气候以及资源要远远的甚过于北面,其各大宗门也要比玄天圣门强大了不知多少倍。 早在先前,遇到族长时,一个龙纹境境界的强者,气息以及灵力波动的强大是他在外面灵湖之中所遇到的那些龙纹境的人完全不一样。 这是一个怎么强大的人,这是一个让他震惊,也让他足以崇拜的一个族长! 在大战圣地,在蛮荒大陆,他都没有遇到过这等强者,也没有真正的从内心之中察觉到这强者修炼的不易,若非今日,恐怕他还是一贯的认为修炼才是唯一的一条出路。 只是,人与人之间唯一的区别,就在想法。 一个好的想法决定一个人的一生,而一个差的想法也足以毁了一个人的一生。 看着四周那一脸嘲笑之意的青年弟子们,姜辰面无表情的走进了住宅区,这些弟子身上的灵力波动无疑都接近丹玄境,可没有一个人是真正踏入这境界的。 在这十三个长老名下弟子之中,也只有当初遇到的周康才有那般的实力和气魄。 夜晚,暗淡的星空一轮淡月悬挂天际,姜辰轻轻推开窗沿,凝望着窗外那寒风凛冽,搭在窗沿上的手指还没晃动几下,便已有雪花落于指尖之上。 就在这时,在下方一片草丛之中,姜辰的目光立马被吸引了过去,草丛窸窸窣窣,一点一点的小小似有虫鸣之声,自这草丛之中颤响而出。 姜辰笑了起来,这草丛之中的那一道奇怪的身影虽借助这昏暗的落幕却也无法躲过他那一双犀利的眼睛,灵力波动代表着一个人所修炼的境界。 在那草丛之中并非有虫,而是有一个人潜伏在了那里,防止被人发现。 这一天下来,姜辰也明白这小子是来对付自己的,看样子先前在议事大厅之中,那般诚恳的话语全部都是装出来的,如果没有给他一个很好的教训,如果不给他长一点记性,那今后还会麻烦不断。 何况他的时间也不多。 想到这,姜辰立马关上了窗沿,他转过身,躺在了床上,双目缓缓闭合,那在门外急速而又有些小声的脚步声停在了大门口,似手指戳动着门声咚咚响起。 门内没有回应,大门轻轻推开,一个声音悄然入内,转身关上了门。 姜辰没有说话,也没有张开双眸,他闭合着躺在床上,半身在被窝之中,似睡相不好的正缓缓打起了鼾。 男子轻声镊脚的走到床沿,一手从怀中取出了一把尖利的刀刃握在手心之中。 看着姜辰睡死的模样,他的心中一阵焦急,眼中的怒火正喷薄而出,低声道:“姜辰,姜辰,你个臭小子,要不是你,要不是你告我状,我也不会被父亲责备的狗血喷头,今天如果不杀了你,我古风两个字就倒过来写,我就直接摔下楼去!” 恶狠狠的声音在他的口中低声呢喃着,怕担心吵醒了姜辰,一手还放在他的鼻孔之下,仔细的辨别着那呼吸之声的频率。 没几秒,那一张冷漠的面庞上怨气冲天,一手似要掐在姜辰的脖子处,一把刀沿着姜辰的脖子慢慢向下,直至心窝处,一咬牙,猛然刺下。 “噗!”鲜血喷溅,一股浓重的鲜血味弥漫四方。 他笑了起来,可笑容却还没有维持多久,那震惊的眼神便使得他看向了一旁的姜辰。 锋利的刀刃停留在胸膛处的上方,姜辰的一手握住了那刀刃,鲜血顺着这五指之中慢慢流淌下来,滴落在被子上,血液粘稠似有着一道道白色的光点自伤口之中流了出来。 这是丹玄境强者巅峰实力的证明,也是有能力具备跨入龙纹境的实力。 与其说,古风是被姜辰清醒给震惊了,倒不如说他实际上是被姜辰手心中这无数个小光点给震住了,每一个光点之中所蕴含的灵力波动都足以让一个处于天尊境的弟子而为之发狂。 这不仅证明着两人实力的悬殊,更是说明他和姜辰早已不是处于一个地平线。 若是想要杀了他,若是想要取他项上人头,实力不强是绝对不可能的。 何况,一个人在熟睡时,是根本不可能清醒的,但姜辰却能,在刚刚自己确认其睡死的情况下动手,哪怕被痛醒,那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但姜辰不一样,天生就对危机感极为敏感的他,早就在那一刀拔出之时就已经察觉到了杀机的存在,只是他没有说,而古风也不知道他早就已经清醒了。 用灵魂感知力去感知古风的动作,在凭借着出色的反应能力一把手抓住了那一把刀刃。 虽然也难免会受一点伤,可这点伤的疼痛对他而言算不了什么,反而是能够凭借着这一个动作来将古风给震住了。 “你..你不是睡死了吗?”古风不敢相信的道。 “是啊。”姜辰笑着点了点头,“我是睡死了,不过睡死的是我这个肉体,而不是我这个灵魂。” “这...”被姜辰话给充实着有些哑口无言,古风有些后退着,他看着自己刀刃在姜辰的手心之中紧紧握住,那鲜血流淌之时,一股浓郁的血腥之味弥漫了开来,刺鼻的冲入了他的鼻腔。 可他却有些无法动弹,早已被这一把刀刃给震惊的他有些难以缓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