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庄子一边问着,一边伸手接过。心里已经猜出七七八八,一定是那位戴本家写给宋国君王的信。 果然是书信。是戴本家用帛书写给君王的信。 展开书信,不出庄子所料,内容都是关于漆园的事,关于白圭的事,关于他庄子的事。不过关于白圭的事,他只谈与白圭合作,并没有说他的阴谋。关于漆园的事,写的是如何管理漆园的计划,以及将来如何在宋国全面试行。 让庄子生气地事,这明明是自己的想法、设想,自己的改革方法,在帛书中却变成了戴本家的想法了。 “你你死定了” 昨天在镇衙内,戴本家信誓旦旦地说,要给他在宋君那里请功,可帛书中,哪里有给他请功的字句所有的一切,都成了他戴本家的功劳了。 更让庄子生气地是,帛书的最后,写的都是他庄子的坏话。说他庄子也是王室后裔,要是他谋反的话,也是可以“庄氏取宋”的。说他是白圭白财人的女婿,要是与白圭合伙的话,以白财人的实力,是完全可以夺取宋国权力的。 “臣弟深表怀疑白圭为什么一定要嫁女儿给他其中必定有什么阴谋。恕臣弟无能暂时没有查清具体原因” 看完书信,庄子额头上的汗都出来了,是冷汗。最新章节已更新 “你的麻烦来了”衣师兄仍然一副得意地样子。 “他就是个死人了”庄子冷静下来,摇了摇头,冷冷地说道。 卖儿早已起床了,准备出来做饭。可听到衣人回来了,又缩了回去。后来听到两人在说着话,她又不敢出来打扰。庄哥哥招呼她了,不要偷听。可好奇心让她又想去偷听。她站在房间门背后,偷听了起来。 可是她没有完全听清楚。再则她也不知道其中谈的是什么,云里雾里的。最后她放弃了偷听,回到床铺上,盘腿坐了起来。 “内视我要修炼内视”卖儿在心里发着狠。 早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下来,院子里显得明亮清新。堂屋内,比以前更亮了。庄子的眼珠子在转动着,脑子也在飞快地转动着。 “你”庄子突然地问道:“你把书信留下来了,又把信使给杀了,那这事怎么办这这这死了信使丢了书信,戴大官人还不要查这这” 衣师兄笑道:“那你说应该怎么处理呢” 庄子只让他去拦截信使,具体怎么拦截,并没有说,让他看着办。反正就是要断绝戴本家戴大官人与外界的联系。 “我怎么处理我问你怎么处理的” “我把他杀了啊” “杀了” “然后搜了他身上的银子和书信,找个地方把他埋了啊再然后我就把马匹卖了,还得了银子。就这么简单,谁知道是我干的是不是” “可这”庄子有些责备地说道:“我觉得:人家信使也只是一个官差,杀了他我们是不是不对是不是滥杀无辜” “你不是说不是卫鞅说:文明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这就是文明的代价”衣师兄不动声色地答道。 “再说老是这么杀杀也不是事啊” “那怎么办我们的下一步”衣师兄一副求教地样子。 庄子根本就没有发觉,衣师兄在逗他。认真地说道:“我我这不是在同你商量” “嘿嘿嘿”衣师兄这才得意地笑道:“你小子也有谦虚的时候,还用上了商量'二字。好我服你” “你你是在逗的吧”庄子这才怀疑地问道:“你是怎么处理的说别在急我了” “我把书信夺了过来,让那个信使假装把信送出去了,然后回去交差,就这么简单” “怎么可能呢”庄子又被衣师兄给逗的,不敢相信。 “我听说信使将信件送到下一个驿站后,又在下一个驿站交差,并签到办理回执手续的。然后再把那边的书信带回来。一般的情况是,信使负责两个驿站之间的信件传递,将这边的信件送到那个驿站后,就在那个驿站里住下,等到有信使来了,再送回来。你把人家的信件拿走了,人家拿什么去交差,凭什么去办理签到、交接手续” 衣师兄知道瞒不过庄子,只得说道:“我使用了办法,把信使给制服了。他听我的,至于交差手续,你就放心好了,信使自然有交差的法子。” “什么法子” “他们不能制作假信件来糊弄” “制作假信件” “作为信使,在两地之间传递信件,是经常出事的。遇上了劫匪、意外怎么办为了交差,他们就会不动声色,制作出一模一样地信件,然后里面随便放点东东,就交差了。交了差,一站一站传来下去,谁知道在哪个驿站那里发生了意外,信件被调包的是不是” “你是怎么把信使制服的人家愿意听你的”庄子又不敢相信了,眼睛凝视着衣师兄,问道。 “我这不是现学现用嘿嘿嘿”说着,衣师兄又是一个人得意地笑了起来。 “你怎么现学现用” “嘿嘿嘿”衣师兄又笑了几声,这才说道:“哪里我这不是学着你的戴本家,我对那个信使下了毒药了。” 说到这里,衣师兄压低了声音。 “你哪里来的毒药你有什么毒药” “我这不是我想起你的戴本家给那个探子下的毒药,我这不是如法炮制我哪里来的毒药我自然有毒药嘿嘿嘿” “你别笑,你说” “我这不是趁着信使不注意,在地上抠了一块泥土,捏成一个药丸',逼着信使吃了下去。然后我告诉他,这是毒药。要想活命,你就必须听我的。然后我告诉他,只要他乖乖听话,我会定期给解药他。哈哈哈笑死了哈哈哈嘿嘿嘿” 听了衣师兄的讲述,庄子也不由地笑了起来。 卖儿盘腿坐在床铺修炼了一会儿,由于心不在焉,根本没有成果。听到外面两人的大笑声,她这才下床,从房间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