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内视世界里,摔倒的他,竟然还感觉自己摔得很痛?内视中的自己到底是个怎样地自己,他是个存在吗?如果他存在的话,那么?现实中的那个自己呢? 从地上爬起来,庄子更加更加地懊恼。现在的他,那可是有家难归啊!院子的门不被人从里面打开,他是回不了家的。堂屋的门不被人从里面打开,他是回不了堂屋的。 啊!这个内视中的自己,怕是回不去了! 啊!这个内视中的自己,怕是成了孤魂野鬼了! 想到这里,庄子摇头自嘲地苦笑了一下。心想:反正是回不去了,不如就此出来转悠,测试一下自己的内视范围究竟有多大? 嗯!就这么定了! 对啊!自己不是正想出来测试、验证一下吗?不是正愁着出不来要喊黑衣师兄给自己开门吗? 这不是出来了吗? 反正是回不去了,不如就豁出去了。 庄子决心已定,就跟在那两个黑衣护法士的后面,走了起来。也好!跟在这两人后面,看看他们到底是不是道家的护法士。 嗯!我得跑到你们的前面去,我要看清你们的真面目。你们要不是护法士的话,下次我看见你们了我就能认出你,我就把你们杀掉。 “走!我们也去追!” “对!我们两想到一块去了!” “走!” “我就是担心!他们能不能完成任务?” “是啊!据说戴大官人身边有一个很厉害地保护神!” “走!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两人一边小声地说着话,一边快步往漆园驿站那边去了。 庄子也加快了脚步,跟在两人的身后,好像三个人同行似的。 不知不觉间,三人过了漆园驿站,一直沿着官道,往东谷口方向急行。又急行了一会儿,东方开始发白,天快要亮了。那两个黑衣护法士可能是有些累了,下了官道,沿着一条同向的小路走去。 庄子紧紧地跟在两人的身后,也下了官道。又走了一会儿,两个黑衣护法士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庄子跟一个幽灵似的,坐在两人的对面。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坐下来后,他突然地觉得,内视中的自己,一样感觉很累。不这么想还好,一这么想了,还真的累得不行。先前他没有累的感觉,一旦有了累的感觉还就真的累了。 “真是怪了!”庄子盘腿坐在那里,开始调息起来。 这个时候的他,完全把内视中的自己当成现实中的自己,想通过调息修炼,快速回复体力。 不觉间,体力恢复得差不多了。 两个黑衣人护法士坐了一会儿,就开始脱身上的黑衣服。然后!把黑衣服翻了一个面,瞬间变成一身灰色的衣服,再穿上,准备继续赶路。白天了,不能穿黑色夜行服了,以免引起别人的怀疑。 “哎哟!哎哟!” “救命!救我!”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的草丛中,传来一个人微弱地痛叫声和求救声。 “谁?” 三个人几乎同时惊叫了起来。 庄子对这个声音,特别地熟习。可是!他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两个护法士想也没有多想,就奔着求救声去了。作为道家的护法士,一般都很善良。 庄子紧紧地跟在后面,到了十几米远的地方,这里是一片灌木丛,求救声就是从灌丛中发出来的。 两个护法士进了灌木丛,很快就一人抱出一个人来。 “救我!救我兄弟!哎哟!痛!痛!痛!哎哟!” 可能是灌木枝刮了那人的伤口,那人不停地喊着痛。 “谁?”庄子终于听出来了,这个人是谁?他就是那个要一拳结果了卖儿的家伙。 乞半! 庄子自然是不知道这个人的名字叫乞半。 护法士将两人抱到光洁的地方,低头查看着两人的面貌和伤势。 庄子站在一边,发现这人是乞半后,他就懒得去救人了。这个乞半,他还想杀了他。救他?那是不可能地事。可护法士救他,庄子也没有阻拦。他倒是想看看,乞半这家伙的惨样。 对于恶人,庄子没有怜悯之心。 谁谁谁教导我们:决不怜惜蛇一样地恶人,农夫与蛇的故事,农夫的教训深刻啊! 庄子凑到前面一看,此人果然是乞半。另外那个还在昏迷中的人,正是那个被摔得没有了鼻子、嘴唇,没有了脸皮的乞分。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乞半!” “你是什么人?” “我?我?我?” “你说实话,我就救你!” “我是戴大官人手下的人!我?我?我被戴大官人扔在路上了,我?我?呜呜呜……”乞半说着,大哭了起来。 “你是恶人!” “哼!” 两护法士听了,当场站了起来。 对于恶人,所有道家的态度都是一样地。 恶人就是我们所有人的敌人! 我们用什么态度对待敌人,就用什么态度来对待恶人。不要因为恶人给予了你一点好处,你就原谅了他们。恶人给予你好处,是为了迷惑你,是为了将来作更大地恶。 恶人给你好处是手段,作恶是目的! 正如无私一样,无私是手段,自私是目的。 “救我!我要活!我想活!救我!呜呜呜!救我!呜呜呜!救兄弟!救我!呜呜呜!我愿意给命给你!救我兄弟!呜呜呜……” 两个护法士哪里愿意再听,狂奔而去。 他们不杀你,就已经够意思了。是因为他们没有亲眼看见你作恶,要是亲眼看见你作恶,更是不可能救你的。 庄子站在一边,摇了摇头,他也是爱莫能助。现在的他,是在内视中啊! “庄哥哥!庄哥哥!” 也就在这个时候,卖儿房间的门开了,卖儿走了出来,朝着他叫着。他就那么糊里糊涂地从内视状态中退了出来,从很远很远的地方回来了,回到堂屋的床铺上。 一念之间,回归现实! 之前的什么无法打开院子的门了,无法翻越院墙了,无法打开堂屋的门了,所有所有地无法,一念之间都消失了。 “庄哥哥!庄哥哥!我也可以内视了!庄哥哥!” 卖儿兴奋地说道:“我先前内视的时候,看见好像有人推我的房间门,很用力地推。我怀疑是你!”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