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时分,宋偃才匆匆地赶了回来。也没有回自己的住处,直接来到地下密室,敲门提醒了一下兄长,就急急地打开密室的门,进入里面。 “兄长!兄长!你说这事?这?这这这?” 还没有看见兄长脸上的表情,宋偃就急不可待地说了起来。 “这不?才把军队调回都城,这这这?这又让我调离都城,到城外布防?这这这?” 戴大官人心里窃笑着,表面上却一副很婉惜地样子。不动声色地问道:“这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宋偃就把白圭被人绑架或者是挟持的事,以及君兄如何安排营救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 “什么?白圭被人挟持了?在我们都城?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白圭在我们宋国会翻船?怎么可能?” “是真的!是真的!兄长?” “不可能!不可能!消息有误!消息有误!” “是真的!兄长!” “一定是宋剔成他故意找理由,把你的军队调出都城!一定!” “是真的!兄长!” 宋偃打断戴大官人的话,解释道:“根据我们的人得到的情报,是真的!白圭的护卫跑了几个,他们回去喊人了。现在!都城内外,到处都是白圭的人,整个都城都乱套了。 兄长!这么大地事,还能搞错?出大事了!兄长! 这这这?这怎么半道上杀出一个白圭?我们怎么能招惹得起白圭啊?白圭他的财富可以敌天下!就连魏国和楚国,都不敢公开把他怎样!这这这?” “慌什么慌?”戴大官人冲着宋偃喝道。 然后!语气缓和了下来,说道:“这也是一次好机会啊?也正是你发动兵变的时候。现在!他不是让你出城搜索吗?正好啊?你可以借这次机会,你去搜索啊? 你要是找到了白圭,你就发大了!这不是?你就可以借助白圭,登上宋国的君位!这不是?你想想?你要是救了白圭,白圭还不感激你?还要你求他?他一定会主动帮你?是不是?” “这个?”宋偃想了想,觉得兄长说的有道理,点了点头。“那以兄长的意思?反而是好事了?” “当然是好事了!”戴大官人就势说道:“赶快送我出城!我到城外帮你!我觉得!白圭不可能在都城里面,一定隐藏在都城外面的某个地方! 再说!都城内也不安全了!既然宋剔成下令了,由宫廷护卫和都城巡防来搜查全城,我住在这里也不方便了,是不是?” 戴大官人进一步说道:“我怀疑?宋剔成已经怀疑你调大军回防的用意了。所以!他有可能会严密注视你这里。很有可能!我已经被他们盯上了。他们正好借这次机会,把我搜出来!所以!我还是出城避避为好!” 在戴大官人的一顿忽悠下,宋偃的那个脑子,自然是一时之间拐不过弯来,答应带他出城。 宋偃随即让人拿来贴身兵士的衣服、铠甲,让兄长穿上,然后,跟随在他的身后,骑着马大摇大摆地出了都城。 到了城外,就是宋偃的天下了。宋偃接管了都城外面的搜索管理权,很快就安排人手把兄长送走了。 在几个亲信的带领下,戴大官人等人很快就绕过了宋偃的耳目,悄悄地往地宫方向去了。 现在的白圭,正关押在地宫那边。 所谓的地宫,其实是在司城子罕时期就开始修建的疑冢。当时正是由戴大官人负责,所以!他就作了手脚,为自己建了这个地宫。 司城子罕“戴氏取宋”,知道自己得罪了不少人,害怕死后被人挖了坟墓。所以!修建了几处假墓。 哪里想到?他最信任的子侄,却在那个时候,就有了跟他一样地打算,要夺取宋国君王的位置。让他负责修建坟墓,他就假戏真做,修建了一个可以住人的小型地下宫殿。 在古代,凡是修建这种工事的工人,一般都会在完工前后被杀掉的,不会让任何人把这里的事传出去。所以!这处地宫除了司城子罕自己和少数人知道外,根本没有其他人知道。 再说!这是疑冢,修建出来就是为了迷惑别人的。所以!修建好后,更是没有人注意了。 地宫建在一处不是很高的山腰上,面积不大,也就几间石屋。本身并没有多少工程量,关键是后期修建的进出秘密通道,才是主要工程。 石屋内很干燥,主间内中午前后还可以见到阳光。石屋的上方外面是一处悬崖,阳光是从石缝中照射进来的。 一间石屋是储藏室,里面有够几个人吃半年的粮食。一间是厨房,在这里是可以生火做饭的。还有就是一个主间、两个客间,主间里面有卧室、客厅、厕所。 其实!通道内都可以住人的。 通过秘密通道进入地宫后,戴大官人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终于有了自己藏身的地方。 先前,由于通道没有修建好,他无法躲到这里。后来让瘦老头下死命令下去,才修建出一条简易通道。 白圭被关押在这里,在戴大官人的授意下,自然是好酒好肉地款待着。 戴大官人进来后,当看见白圭时,也跟瘦老头一样,当场就楞住了。 他在宋国巡视的时候,不止一次见过他,两人好像还在某个酒馆里同桌吃过饭。 不过?那次他是隐瞒了真实身份,一个人去的。 当时两人好像很谈得来,双方都留下了深刻印象。 “你?怎么是你?”白圭也一下子把戴大官人认出来了。 “怎么是你?”戴大官人一样显得很激动,上前一步,扶住白圭的双肩。 “我也没有想到是你?” “得罪了!得罪了!快!快!快备好酒!快!快!我要与白老一醉方休!” “哈哈哈!……”白圭大笑起来。 灰衣瘦高个子老头等人见状,也不由地惊讶起来。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主子竟然与白圭这么熟习? “原来是主子的故人啊!失礼!失礼!”瘦老头赶紧上前,拱手朝着白圭行礼,表示歉意。 “我也没有想到?想见我的人,竟然是这位戴兄?当时戴兄好像是一副落泊先生的样子,我还真的以为戴兄怀才不遇呢!” “见笑!见笑!白圭!我要是当时知道你就是白老,我还不当场亮身份,与白老交好?唉!遗憾啊!白白浪费了几年光阴……” “那是!那是!”白圭赶忙附和道:“我们当时谈天下大事,是多么地投机!戴兄的见解,与我白某人不谋而合!啊!啊!没有想到!会在这里与戴兄相见!真是缘分啊!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