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官印发出的金光,比圣言真文威力更强,姜维钢枪刺中金光,顿时浑身一震,脸色刹那变白,嘴角更有鲜血冒出。 只是一击,姜维受伤! 受伤的姜维,双脚竟然没有移动半寸,钢枪顺势一收,龙归大海,锋锐的枪头一带,在一个胡家庄猎户脖子上一掠而过,将这胡家庄的猎户杀死。 武石柱趁势脱离战团,拿起姜维丢在地上的钢弓,拔腿疾速奔走离去。 楚河心中暗惊,想不到胡通还有这般手段,这官印,能发射金光,都如小说中的法宝一样了。 他大急,不敢迟疑,力灌双臂,强开钢弓。 就在这个时候,楚河忽然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力量出现,宛如霸王附体,力量大增,需要一千斤力量才能满弦的钢弓,竟然被他拉了满弦。 满弦钢弓,威力更胜,速度极其惊人,转眼就越过了七八十米的距离,如同闪电一样直取胡通胸腹! 楚河不善弓箭,只能瞄准胡通胸腹之处,不过钢弓弓道平稳,不像其他弓箭一样带着弧度,只要力量足够,射击瞄准反而比一般的弓箭容易。 胡通本来想连续驱动官印攻杀姜维,但楚河这一箭袭来,不得不分散了他的精神,故伎重施的喷吐白气化作气盾抵挡钢箭。 但他却想不到,这一箭的威力,竟然比先前的一箭足足增强了一倍之多,气盾涣散,钢箭去势不止,刷的一声就刺入了胡通小腹! 胡通一声惨叫,难以置信的朝着楚河看去,万万想不到自己阴沟里翻船,伤在这个小儿手上! 荆雄也是大为意外,目光诧异的朝楚河看去,心中暗道:“好狠的孩童!好可怕的心机!” 他还道楚河年纪虽小,心机却如此的可怕,先前看似全力的一箭,分明是在麻痹胡通,现在这一箭才是他的真正实力! 武石柱和姜维的战斗经验比楚河丰富了不知几倍,见到胡通受伤,皆是眼睛一亮! 他们又怎么可能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 武石柱不再远遁,提起钢弓,使出吃奶之力,也将钢弓拉了七分弦,钢箭发出尖锐呜鸣疾射胡通! 姜维钢枪一收,双脚猛然一蹬,身体凌空而起,竟然跳起了五六米高,手中的钢枪脱手而出,居高临下的带着万钧巨力,猛然朝胡通投射过去! 胡通被楚河一箭重创,乱了精神,只来得及驱动官印的力量震飞武石柱射来的钢箭,随后姜维投出的狂龙破虎枪,却是无法再抵挡了。 只有十一点敏捷的他,连武石柱都比不上,又怎能躲过姜维这奋力一击! 一声惨叫,胡通便已经被钢枪直接洞穿了心腹。 狂龙破虎枪去势不止,深深刺入地面,枪身抖动不已。 但挂在枪身的胡通,满是惊骇不信之色,双眼圆睁,死死的瞪着姜维,手臂微颤颤的指向了姜维,嘴角不断有血沫冒出,声音都模糊不清:“你……你们……居然真敢杀……我!” 话音落下,胡通浑身一软,头颅一歪,便自死去。 他的五脏六腑都被钢枪上依附的内劲所震碎,只是依仗文心力量,才支撑了片刻而已。 仅剩的两个胡家庄猎户,看到胡通这个主簿大人被楚河三人连手击杀,自是吓得心肺俱裂,不敢叫喊半声,转身就逃。 楚河怎会放走他们,与武石柱一人射出一箭,将他们射杀在地。 随后,楚河目光深沉的投向了远处的荆雄。 姜维也快速走到胡通那边,将钢枪抽了出来。 荆雄见到楚河等目光不善的朝自己看来,却是微微一笑:“三位且慢动手,荆某人对各位没有恶意。” “若是荆某要动手,就不会看着你们杀死胡主簿了。” 楚河沉声说道:“阁下不是与胡通一伙的?” 能不动手最好,只有五十五精神的胡通都如此难缠,更别说这个足足有七十五精神力,其他各项属性都超过胡通的荆雄! 荆雄呵呵一笑:“荆某与胡主簿只是一面之缘,他带荆某到虎牙岭寻觅灵药,也是县令之使谈不上交情。” “他窥探三位兵器,有失大蜀官严,荆某为何要助纣为虐。” “实话说,要不是胡通乃是大蜀命官,如此行径,荆某人都会出手将其击杀!” 楚河钢弓还是紧紧握在手中,又道:“如今胡通等死在我们手下,不知荆学士有何想法?” 荆雄把脸一板:“胡说八道!荆某人分明是见到胡主簿被虎牙岭的妖兽所杀!胡主簿有官印护身,你们这三个山野小民,又岂能伤到胡主簿分毫!” 荆雄停了一下,又道:“不过,主簿官印,代表大蜀威严,就算落入妖兽手中,荆某定然也要抢回来,带回大同县衙。” 姜维脸色一动,随后枪尖一挑,将地上的黄铜官印朝荆雄挑了过去。 荆雄微微对姜维颔首,又道:“本来荆某打算请三位带路,寻觅凝神花,与同心草炼制丹药。不过三位估计是不愿与荆某同行,荆某不熟情况,怕是找不到凝神花了,这就返回县城。” “如果三位找到凝神花,不妨到县城找荆某,荆某愿出百金购买!” 一金为十银,一千两银子的凝神花,端是珍贵。 楚河点头说道:“若是我们找到凝神花,定然给荆学士送去。” “那荆某就告辞了。” 荆雄忽然将目光落在楚河身上,大有深意的说道:“不知你可曾进学?若是有心修行文道,也可到县城找我。” 若是和胡通一战之前,楚河是断然拒绝的。 百无一用是书生,这句话,用在这里绝不适合,胡通这个儒生,甚至能杀死姜维。 要不是自己在外牵扯住胡通,然后突然力量大涨的射出一箭,出乎胡通意料,伤了他,恐怕姜维已经死在胡通官印之下了。 怪不得这个武将实力强横的世界,文人还能把持朝政,调遣兵将,原来文人的武力,并不在武将之下! 楚河想了一下:“多谢荆学士厚爱,若是有机会,小子定然前去拜访荆学士。” 荆雄点点头,不在说话,鹅毛羽扇摇动之间,身形翩然而去。 楚河等荆雄走远,收拾了一下战场,拿走被削断的弓箭铁刀等武器,随后快速离开战场。 到了附近一个小山丘,楚河亲眼见到野兽被血腥味吸引而来,开始啃食胡通等人尸体,才松了口气。 武石柱心中还是糊涂着,刚刚也不知道怎么有脑袋一热,悍然对胡家庄和胡通动手的,仿佛楚河的声音有着无穷魔力,他不由自主就跟着楚河动手一样。 这可是大同县的主簿,在大同县拥有生杀予夺的惊人权势。 现在回过神来,武石柱看着呗野兽啃食的胡通等人,不禁有些后怕:“楚河、姜维,现在该怎么做?我们可是杀了胡主簿!” 楚河摇了摇头:“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武叔也不用太担心,只要荆雄不说,谁知道胡通是我们杀的。” “大兄,你看荆雄会不会出卖我们?”楚河转头对着姜维沉声问道。 楚河对荆雄的感觉还是不错的。 他不是那些什么都不懂的愤青,孤儿出身,饱受各种歧视的目光,让楚河很清楚人情世故,不会因为荆雄袖手旁观就恨上对方。 尽管荆雄没有阻止胡通对自己动手,但站着荆雄的角度,不插手战斗,便是对楚河他们最大的善意了。 他毕竟不是大蜀的官员,无法控制也无法命令胡通。 谁不是天生就欠着谁的,荆雄完全没有必要为了他们得罪胡通这个主簿。 荆雄与楚河他们素未谋面,楚河不能奢望荆雄不帮胡通反过来帮自己对付胡通。 姜维摇头说道:“应该不会。” “荆雄乃是四品学士,相当于四品铸鼎武宗,想要杀死我们易如反掌,何须故作姿态蒙骗我们。” 楚河不解:“四品学士如此厉害?这些文人,为何能发出如此古怪的攻击?” 武石柱也是不懂,当下好奇的看着姜维。 他只听说文人厉害,却没有真的见过文人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