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者内劲的强弱,主要是取决四项属性的前三项,同等境界,前三属性总和越强,内劲越浑厚。 楚河还发现,内劲的耐力和恢复力,则是和体质的属性更加密切,体质越强,内劲的恢复速度越快,耐力越好。 他的体质毫无疑问是远超同阶武者的,连续以五成内劲灌注到千山训练甲中,先是蹲马步一个小时,然后越野跑一个小时,内劲才堪堪用了八成,如此的耐力足以让任何壮骨境武者汗颜。 也不知是不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殷如婷她们,以前是绝不能在一小时内完成一次环山跑的,如今却是随楚河跑完了全程。 这可不是寻常的跑步,需要跳过山涧水涧,需要攀爬悬崖等等,在山林石笋之上奔走,难道不小,不过在楚河的带领下,按照楚河指点的呼吸吐纳节奏,还真的跟上了楚河的速度。 她们娇、喘吁吁,却是异常兴奋激动,连声感谢楚河这个小楚师兄,然后无比热情的带着楚河,到学府饭堂用餐。 不过,她们带楚河去的,是女子饭堂。 练武之人,最重要的是补充能量和养分,天养学府的饭堂,饭是管够,肉食和蔬果也是不缺。 饭堂的肉食,基本都是外出历练的师兄师姐带回来的,秦胜男偶然一次心血来潮,亲自带领学子出去历练,更可能有二三品的妖兽血肉在饭堂出现。 女子饭堂正常情况下是不许男学子进入的,毕竟学院虽然不少如殷如婷这样性格爽直的女子,但也有比较保守的女学子,男女混在一起是有些尴尬。 不过楚河乃是秦州城的名人,又有年纪小的优势,倒不至于被饭堂的女学子轰出去,反而招来了无数女学子的围观。 殷如婷等更是大肆宣扬楚河好人,搞得楚河实在是尴尬,在诸多师妹的注目礼下胡乱的吃了一顿半饱的早饭,就狼狈的逃出了女饭堂。 楚河的惊人饭量,又是让女学子惊叹非常,议论纷纷,难怪小楚师兄拥有如此利害的实力,这一顿饭食,肉食为主,怕没有三五斤的分量,都顶得上普通引气女武生的一天食量了。 要是她们知道楚河只吃了个半饱的话,怕是更加震惊。 新手训练册后面有天养学府大概的地形图,不过,学府的武学堂极多,起码有五十个之多,而文学堂,却只有可怜的三个,分别是初级文学堂、引气文学堂和养魄文学堂。 一旦学生晋升到藏精境,就没有学堂可以听讲,只能追随学府老师修行,或者到其他更高级学学院进修。 这三所文学堂,地处偏僻,不好寻找。 楚河回到木屋,略微清洗一下汗迹,带上文房四宝,找了几个学子询问了一下,才找到他所进修的初级文学堂。 看到这破落的文学堂,就好像地球那些没有香客烟火的乡下小庙一样,还好周围的竹林和竹子篱笆,多少让文学堂有了几分文雅气息。 楚河第一次深深的怀疑自己到天养学府求学文道,是不是正确的。 这个时候,文学堂里面已经不断传出朗诵声,但听起来没有几个学生的样子,楚河整理了下衣袍,迈进了篱笆围栏里面。 文学堂的竹门大开,一头发花白,脸色严肃的老者,盘坐在一木案台之前,一手拿着戒尺,正低头看着竹简。 这老者,应该便是秦胜男说的祝盛老夫子了。 课堂里面,同样是低矮的案台,盘膝坐着三四十个书生袍服打扮的学子,有男有女,不过却是女子居多。 天养学府的规矩,女学子的数量,必须不低于男学子,对女学子来说,修行文道比舞刀弄枪更加容易接受。 当然,修行文道不易,能在这里修文的,资质基本都是不差,只不过出身寒门,家境贫困,难以进入其他书院求学而已。 楚河正了正脸色,随后恭敬说道:“弟子楚河,前来文学堂听讲。” 祝盛这才抬起头,看不出什么神色的上下打量了楚河一阵,随后沉声说道:“你就是楚河?第一天前来听讲,为何迟到?” 其他学子没有停止朗诵,不过目光还是忍不住朝楚河这边看来,皆是惊疑。 他们也听过楚河进入天养学府,但他们可不知楚河会来修行文道。 在他们心中,如此一个年纪轻轻,武道极为犀利的少年天才,定然是专心致志修行武道,追寻武道的更高境界,是不可能分散精力进修文道的。 就算修炼资源不缺的豪门士族子弟,也极少文武双修的。 这和资源没有多大关系,是一个人的精力有限,那些杰出天才,最多也就是兼修下基础的文道武学,有个了解或者略微提升下体魄便是。 除非是难得进步,如李劝学这样在四品学士上蹉跎许久,不得不别走蹊径,兼修武道,看能否助文道突破。 按照道理,楚河已经有了如此武道修为,就算真的想了解文道,也早该了解过了,不可能现在才来求学。大部分天才学子,通常三五岁就开始启蒙教育的。 楚河听祝盛如此说道,略微一愣:“回夫子,文学堂不是辰时开始讲学的吗?如今应该还不到辰时。” 老师、师尊,和夫子是不一样的,只有被夫子收为记名弟子或者亲传弟子,才能以老师或者师尊相称。 祝盛淡淡说道:“老夫的规矩,是提前一炷香时间回来学堂,温习课业。不过不知者不罪,下次你要记得了。” 说着,他微微皱眉,声音变得严厉起来:“既然你前来文学堂听讲,为何甲胄加身,成何体统,还不快快将甲胄脱下!” 楚河愣了一下,他可没有听过穿戴甲胄就不能进入文学堂的。 不过楚河也知道修行文道和练武不一样,为了不引人注目,他的钢剑钢弓和火藤鞭都专门留在木屋没有带来。 他只得说道:“回夫子,秦老师让弟子时常穿着甲胄,修行体魄,刚刚弟子修炼了一下基础武道,因此穿着甲胄前来。” 祝盛顿时脸色一沉:“你修行武道的时候,秦府长怎么要求你老夫管不着,但这文学堂内,是老夫做的主!你若是要在老夫学堂听讲,便将甲胄脱下!” 楚河微微皱眉,想不到这祝盛如此刁难自己,难道是四大家的人,又或者他真的如美女老师说的那样刻板? 他想了一下,只得说道:“回夫子,师命不可违,弟子实在不敢亲手脱下甲胄,楚河恳请夫子见谅。” 祝盛沉吟了一下,脸色缓和下来,点头说道:“你年纪虽小,也知道尊师重道,这是好事。既然这样,老夫叫人替你脱下甲胄,秦府长若是问起,你便告诉秦府长是老夫的意思。” 他往好奇看着楚河的学子冷冷看了一眼,那些学子顿时浑身一抖,竟然不敢再朝楚河看去了。 “吕弘,你去替楚河脱下甲胄。” 一个头戴方今,身材瘦削的男学子便应声而起,走到楚河身边,微微作揖:“楚河师兄,请恕师弟无礼了。” 说着,他便撸起袖子,就要当着众人的面,把楚河外面的衣袍和里面的甲胄都脱下来。 楚河虽然在甲胄里面还穿着贴身兽皮袍服,但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脱了外袍,成何体统,更何况这里还有不少长相文雅甜美的小师妹呢。 不过他总不好对吕弘发火,便不动声色,暗运内劲,把刚刚恢复了三成的内劲全数朝千山甲灌注进去,随后笑道:“就劳烦吕师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