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凌风早早就收拾好了东西在白云观门口等着了。 直到日出东方,凌虚的房门才打开。 昨夜的忧伤凌风早已一扫而空,换之而来的是莫名的兴奋和激动。 外面的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啊,他内心一直想搞个明白。 “这是要找的人的姓名和电话,还有我多年的积蓄,你拿去吧!”老头依旧一副扑克脸。 凌风屁颠屁颠的走到老头身边将纸条和钱结了过来,他点了一下钱,一共四百三十二块一毛钱。 没道理啊,怎么会这么少,不说别的,小爷我十年的青春和童贞才值这点钱? “那个老头,这钱也太少了吧,从这儿到滨海市打个来回的火车票都不止这点钱,这要是过去了人家觉得我太优秀了不敢收留我,那我怎么回来啊?” 尽管凌风没有再回来的打算,但是钱谁嫌多啊! “你放心的去,合同我们已经签好了,准会收留你!” “那伙食费呢,十年你不会就让我吃这四百块钱吧!”凌风讨价还价道。 “包吃包住,还有小费,这么好的待遇只此一家,没事你就偷着乐吧!” 卧槽,还有小费? 不会真把我卖了当鸭子吧,凌风狐疑的想道。 不过,老头的下一句话,立马否定了他的猜测。 老头突然正色道:“凌风,外面的世界物欲横流,到处都充斥着诱惑,你一定要自持自重,我传授给你的《乾阳九天大道心法》不可懈怠,而且切记,在大成之前万不可沾染女色,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切记,切记。” 不说这个还好,说到这《乾阳九天大道心法》凌风心里就来气。 当时老头说要教给他的时候,凌风就想,既然老头会的,学过来也没有用,坚决不学。 可老头却说修习此法,不但能强身健体,而且还能日御百女。 日御百女,那是什么场面? 想想那活色生香的镜头,凌风就不能自拔。 所以当时,凌风二话没说就改变了主意。 可是结果恰恰相反! 在修习了一段时间后,老头却突然告诉他,功法在修至大成之前,不能沾染女色。 否则的话,轻者前功尽弃,重者走火入魔,成为一个废人。 凌风这才知道,自己是上了老头的当。 不过好在只是不能与阴性女子共欢,不是不能泻精,所以就有了凌风后来买女朋友的经历。 想多了都是泪啊,凌风知道在老头这儿也讨不到什么好处,将自己的蛇皮袋子提在肩上,扭头便向山门走去,只留下一句话:“老头我会记住你的!” 凌虚道人望着凌风的背影越变越小,良久良久之后,才喃喃自语道:“但愿你能不负众望,通过种种考验……” -- 火车站。 凌风花了二百多块钱,买了通往滨海市的火车票。 要不是售票厅不让狗出入,肉疼的他恨不得上去咬售货员两口。 此时正值**月相交之际际,学生们都开学了。 踏上火车,早已人满为患,凌风兜兜转转,终于在车厢末尾找到了自己座位。 “那个,同学能不能让一下,我是靠窗的座位!”凌风说着,递出了自己手上的票根。 占了凌风座位的是一个四眼仔,一脸的学生气,稍胖,个子不高长得倒是挺白净。 他瞟了凌风一眼,生出一脸的厌恶,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老土的人,洗的发黄的白背心,黑长裤还戴了一顶旧的发黑的大草帽。 “坐里面外面还不一样吗?”四眼仔不愿意挪动自己的屁股。 凌风虽然没怎么坐过火车,但是他心里跟明镜似得,靠窗的位置远好于靠近过道的位置。 不说靠近过道老是有人走来走去不安全,单单是靠近窗户能自在的睡会觉这一项,他就得争取这个位置。 从这里出发到滨海市接近二十个小时,他得有个休息的位置! “既然里面外面都一样,那么我们就按票上的位置来坐好了!”凌风不依不饶。 四眼仔见凌风十分执着,无奈自己理亏,只好让出了座位,临了还嘟囔了一句:“土包子!” 凌风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将蛇皮袋往行礼架上一扔,在坐进自己座位的时候故意踩了四眼仔一脚。 “啊!”一声惨叫响彻整个车厢。 凌风急忙假模假样的道歉,四眼仔生气呵斥凌风,凌风权当耳边风,反正也不疼不痒。 这也是凌风刚进入这个社会,不想招惹是非,要搁平时,凌风必定眦睚必报。 收拾这个四眼仔,还不跟收拾一个蚂蚱一样,大腿一掐,前腿一拔,把头掐掉,直接上嘴就能吃了。 火车行至一半的时候,中途上来两个长得很靓的美女,就坐在凌风和四眼仔的对面。 刚刚还半死不活的四眼仔看到两个美女,顿时眼冒精光,来了精神,开始各种搭讪各种献殷勤。 不过两个靓女似乎水火不进,对于四眼仔的"好意"回绝了,反而是对凌风投来好奇的眼神,而此时凌风也在打量对方二人。 个子较高的女孩,头上扎了一个紫色的发夹,脂粉气很足,一件白色的衬衣几乎难以包容她的波涛汹涌,她的眼神十分具有侵略性,看凌风就似秋风扫落一般一瞟而过,然后再也没有再在凌风身上停留。 而另一个女孩却十分的文静,肤色偏白,似乎有异域血统,头发是栗红色的,眼睛很大眼眸也是棕色的,它的眼神很小心,仿佛要一点一滴的把凌风看穿。 “你是在做行为艺术吗?”那个文艺气质的女孩轻声问道。 不待凌风说话,四眼仔率先开了口说道:“就他还行为艺术,他连行为艺术这四个字怎么写都不知道。” “你们认识?”文艺女孩狐疑的说道。 “我才不认识这么个土包子呢,姑娘我跟你说你离他这种人远点,先不说你跟这种人聊天掉身份,最重要的是这种他平时不讲卫生,保不齐带个什么鼠疫、狂犬、肺结核、艾滋病毒,到时候……” 不等四眼仔说完诋毁自己的话语,凌风就将自己手里的草帽一把糊在他的脸上,接着文艺女孩的话说道:“认识认识,我们两个是老相识了!” 而四眼仔正说着话,突然觉得眼前一黑,接着就闻到一股令他特别想呕吐的脑油恶臭。 他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于是他奋力反抗,想要拨开凌风的那只恶魔之手,可是他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摆脱。 此时凌风却依旧气定神闲的跟文艺女聊着:“其实也不是什么行为艺术,如果一定要说是的话,我的人生就是一场行为艺术……” 此时另一个女生好像看出了四眼仔的痛苦,她用手臂捅了捅文艺女说道:“他好像快不行了。” 这是凌风才装出一副恍然大悟大样子,将草帽拿开,但是背地里趁着二女不注意,顺腿一脚将四眼仔踹到了过道的地上。 四眼仔仿佛做了一场噩梦一般趴在地上,好半天没有起来,文艺女有些担心问道:“他……没事吧!” “没事,我们两个经常这么玩,过一会儿他就好了!”凌风信誓旦旦的说道。 果然,如凌风所说,四眼仔休息了一会儿从地上爬了起来。 只是他眼中多了一种东西,那就是怒火! 要知道,打他出生到现在,还没有谁敢这么欺负他,他指着凌风说道:“你敢这么对我,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你这家伙,咱俩有什么话可以私下里聊嘛,在两位美女面前别那么大火气,有失风度!”凌风话音刚落,也不见他怎么动作就将四眼仔拉回到了座位上。 当他的双手离开四眼仔膀子的时候,轻轻做了一个上提的动作,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凌风已经卸了他一对膀子。 当然,这紧紧只是搞脱臼而已,毕竟这是在公共场合。 四眼仔坐下之后,突然觉得自己手臂和肩膀之间酸疼无比,双臂竟莫名其妙的使不出力气,顿时惊恐万分。 他刚想大叫,却听凌风说道:“面对美女别老是哭丧个脸啊,笑一个呗。” 说完,只见凌风轻轻的在他的下巴托了一下,就这简单的一下,四眼仔发现自己竟然讲不出话来了。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这时四眼仔终于才意识到自己招惹了一个最不该招惹的人,想开口想对面的两个女孩求救,可是说来说去就只能说这么两个字。 “哦,他说见到你们太高兴了,太激动了,激动的都快讲不出话来了!” “那他也不用直流口水啊!”另一个女孩一脸厌恶的说道。 下巴脱臼之后,下颚难以闭上,已经抑制不住唾液。 “他还不是因为两位美女太漂亮了,秀色可餐,才会忍不住流出口水的。”凌风笑着解释道。 “真恶心!”另一个女孩说着,将头别到了一边。 而一旁的文艺女孩听了凌风话脸色稍红,轻轻的说道:“我这儿有一块手绢,你让他快擦一下吧!” 说着,又递给凌风一个粉红色的手绢。 手绢拿在手里,凌风就已经闻到了香味。 好好的手绢岂能让这个牲口糟蹋了,凌风嘿嘿一笑,撸起四眼仔的T恤衫在他的嘴上抹了一下,自己却将手绢装在了兜里。 那文艺女原本还等着凌风将手绢还给自己,但是见凌风迟迟没有动作,也就作罢了。 一路上,凌风跟文艺女聊得甚欢,另一个女孩则对凌风不屑一顾。 不过最难能可贵,还是四眼仔一直乖乖的坐在那里,当然他也只能这么坐着。 直到下车之前,凌风才为他接上双臂,正要接下巴的时候,凌风发现坐在对面的两个靓女已经不见了。 凌风急忙追了出去。 “哎,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呢!”百米冲刺之后,凌风终于看到了文艺女的背影。 由于出站口人实在太多,凌风挤不过去。 “下次见面我就告诉你……”文艺女向他挥了挥手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