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圈套
孙晨晨没想到原本是想刺激温与歌的穿着到此时却变成了伤害自己的借口,她疯狂挣扎疯狂大骂:“温与歌就是你用毒药让我妈去死!就是你的存在让温家变成了这样!你怎么不去死!” 周围人都沉默不敢作声,但那双眼睛却死死地看着温与歌,猜她下一步的动作是什么。 温与歌对一切看向她的目光都作为无视,她狠厉地打了孙晨晨一巴掌:“胡言乱语,大不利。” 孙晨晨被她一巴掌打懵,她呆呆地看着温与歌,却是余光瞥到地上那些残渣时,指着残渣破口大喊:“温与歌!你敢说这不是你给我妈的吗?!” 温与歌还是一脸处事不惊的模样,她看着孙晨晨,朗声开口:“对!可它最终被你拿走了不是吗?” “我给了她选择的机会,而这东西最终落在了你手里,她可以选择活下来。” “然而,她还是选择了自杀,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温与歌冷冷笑了起来,“孙晨晨,是你害死了你的妈妈,是你让你妈死在所有人眼里。” 孙晨晨心一震,却是唇部颤抖着,她抓着温与歌的手:“你放屁!温与歌你放屁!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温与歌一把甩开孙晨晨的手,转回身没再看她,只是说了一句:“一个千金大小姐,说这样的话成何体统。” 在孙晨晨的怔忪下,她最终还是被撵了出去。 看着面前对自己层层防卫的黑衣侍卫,孙晨晨暗自咬牙,她伸手摸向已经血渍斑斑的半边脸,眼里恨意纵生。 她就不信,温与歌还能猖狂一世不成?! 而这边,刚撵了孙晨晨出去得温与歌面无表情,她像是什么都未曾发生一样走回了原处,姿势也与之前的相差无几。 无视向她投来的各种眼神,也不在意周围的议论纷纷,温与歌就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样,她挺直背脊,可眼神却像是看着什么出神一般。 “温与歌。” 三个字一出,拉回了温与歌的心神。 温与歌扭头看向说话的那人,只见连柯盘腿坐在自己旁边,他一手撑着自己的下颌,一边扭头看着自己。 温与歌看了他一眼,便回了目光。 只是没想到这人像是要让温与歌一直看着他一般。 连柯再次开口:“温与歌。” 然而这次温与歌却没有任何动作,她保持着先前的姿势,也不管连柯叫了她有多少次。 看着温与歌颇有立体感的轮廓,连柯只觉得这一点也不搭理自己的性子太让自己欢喜了,他勾了唇笑了起来,看了温与歌好一会儿,直到温子裕也转过了头看向他,连柯才再次开口。 “温与歌,我这次来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见温与歌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连柯也不恼,他看着洁白脖颈下垂下的几缕细发,忽然有了想要撩起它的几分冲动。 连柯移开眼,将接下来的话继续说出口。 “你相不相信,程旻之将你的绿扳指交给了江富国?” 这句话出口,温与歌才有了动作,她转过头看着连柯,那双好看的杏眼里有了不知名的情绪。 与此同时,程宅。 程旻之沉着脸看着一个个战战兢兢的仆人,修长的手指尖夹着的细烟烟雾寥寥,脸上的情绪也因为烟雾的遮掩而让人琢磨不透他此时的脾气。 “你们跟着程家多少年了?” 突如其来的问话让面前本来就颤抖的仆人下意识地三三两两开口。 程旻之听着这些回话眉梢轻蹙,他抖了抖烟头,烟灰飘飘荡荡得最终落在了地上。 低沉质感的声音也就如此落了下来。 “很好,来了有两年竟然给我捅这么大的篓子。” 威严感十足的话让原本就提心吊胆的仆人们接二连三地跪了下去,求饶声此起彼伏。 程旻之看着指尖的烟头一点点被明火吞噬,像是对于这声声求饶置若罔闻一般,他淡淡地开口:“带下去吧。” 说着,他便转了身看向窗外。 即使如此,眉头间的褶皱还是没有消散下去,程旻之抽了一口烟,只觉得面前的形势有些严峻。 他之前因为担心温与歌的安危所以匆忙换下衣服,而那件衣服里就有之前温与歌交给他的绿扳指。结果阴差阳错,来收拾衣物的仆人也没看没掏直接拿去了洗衣房,经过几人的手之后,那枚绿扳指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烟雾迷了程旻之的眼,这件棘手的事…… 程旻之垂下眼睑,心里有些慌。 眼下之计,只能赶紧将那枚绿扳指找到,而温与歌那边…… 就在程旻之打算吩咐申季去找那枚绿扳指的下落时,张管家敲响了门。 “先生,江大长老那边的邀约。” 程旻之身子一愣,他看了一眼申季,随即自己一个人走了出去。 C市中央酒店。 这是程家的产业,酒店二十七层,江富国和江承宇在C市的暂住地。 程旻之在黑衣人的簇拥下进了房间,只见江富国坐在书桌位子上,而江承宇坐在一旁百无聊赖地玩着打火机。 程旻之悄然和江承宇对视了一眼,随即看向江富国,“不知道大长老有什么事情找我?” 江富国从程旻之一进门就一直在看面前的资料,自然也不知道程旻之和江承宇对视的那一眼,直到程旻之开口,他才抬起头不动声色地将资料文件夹关上了。 江富国责备地看了一眼江承宇,才是露出笑,“叫家主过来是有关于绿扳指的事情。” 程旻之心下一动,面上眉梢轻挑:“哦?什么事?” “据说,绿扳指此时正在家主夫人手上,我想要证实一下这件事。” 江富国的眼睛与程旻之的对上,只听见江富国眼再次笑了起来:“程老太爷一向只认对程家发展有好处的孙媳妇,这绿扳指如若夫人不交出来,我想家主您应该知道后果的吧……” 程旻之知道江富国话语里的严重性,他刚刚微微蹙眉,随即又笑了起来,“不知道大长老是从哪儿得到这道听途说的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