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六点,两人在约定地点见面。 梁飞出门前,心情紧张,在镜子前整理装束不下五遍,感觉一切准备就绪,这才放心驾车出门。 见面时,苏筱琬见他神情局促,额头冒着几滴细汗,左手还提着一个水果篮子,右手拿着一瓶xo洋酒,不禁为其模样感到有趣。 “你笑什么嘛!”梁飞故作不满道。 “没什么,我帮你拿一样吧,瞧你这样子,像个送外卖的。”苏筱琬嘻嘻一笑道。 “你见过有外卖员送洋酒的吗?” “是是,知道你下足功夫了。” 一路上,两人打笑嬉闹,梁飞自然希望能与苏筱琬单独多呆一会儿,只可惜,走着走着,不知不觉便走到了苏家大门。 苏家本来就是富商巨户,在政商两界背景极深。虽然滨阳并不是苏家的主要发展基地,但苏家在这里建有豪宅。 苏家父母平时也并不在这里居住,只是这次为了要看未来女婿,而特意赶过来住上一些时间的。 大门刚一打开,一条黄毛大犬向着苏筱琬迎面扑去。 这是金毛寻回犬,也是苏筱琬父母从总部带过来的,看见小主人回家,有这般的热情,无可厚非。它留意到梁飞这个陌生人时,并没有乱吠乱叫,都说金毛犬性情温顺,这下就用前爪子与梁飞打起招呼来。 “你家的狗挺可爱。”梁飞摸着狗头说道。、 “它叫猫咪,你叫它名字,它就记住你了。”苏筱琬笑着说道,看着梁飞的目光里充满着深情。 啊?这狗怪可怜的,名字竟然被改作猫咪…… 梁飞一听,却是着实叫不出口,感觉是把狗给欺负了,只是摸着狗头或者要求对方伸出前爪让他握住。“猫咪”倒是很听话,让它伸左手,绝对不伸右手。 “筱琬,是客人来了吗?”从屋内传来了温柔的声音,说话的人,想必就是苏筱琬的母亲。 “嗯!”苏筱琬闻言答应了一声,连忙拉着梁飞进屋。 苏父知道期盼已久的客人来了,顿时也坐不住,起身到门前迎客。 梁飞看见两位长辈,不由紧张,打过招呼,急着呈上见面礼。苏母高兴的眼睛眯成了缝,说过客套话,便请梁飞到客厅就坐。 见苏筱琬的父母平易近人,并没有一丝有钱人身上的傲慢之态,梁飞这才暗里吁出一气。 小坐了一会,苏母忍不住问道:“小梁,你是怎么跟我们家筱琬认识的呢?” 梁飞正不知如何回答时,苏筱琬却是面带羞涩地抢着说:“妈,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你还问……” “呵呵……多问几遍又有什么关系?再说我又不是问你,我是在问小梁呐。” “你呀,这是人家小两口的事情,他们俩看对眼就好,你问什么问啊!……” 苏父看来是个直爽的人,听到其妻又犯起唠叨的毛病,便不满地抗议道:“我看小梁这人就挺好,一看就是个老实孩子,我很喜欢匠女!” “你这家伙,我只是随便问下,不然又找不到什么好聊的话题,你别管我!” 苏母白了苏父一眼,便又再滔滔不绝地向梁飞发出各种各样的询问。 无奈之下,在接下来的近半小时时间里,梁飞几乎把自己个人履历都说了个遍,仿佛是在接受工作面试,就差报上身份证号码了。 苏母一面听一面笑,满面都是得到佳婿的样子,很显然,这个未来丈母娘,对梁飞这个未来女婿自然是满意得很。 苏父也在一旁静听,待梁飞说完,便插话道:“白手创业,不容易呀。确实年轻有为!” “叔叔,您过奖了。” “我们就筱琬这么一个独生女儿,你可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啊!不过,我看你这孩子倒是挺对眼的,嗯,很不错!” 苏父赞许地看着梁飞,对梁飞的满意程度不逊于其妻。很显然,他也已经将女儿的终身托付给了梁飞。 苏筱琬则是在旁不愿说话,表现得羞羞答答,在父母面前,也不好意思去挽梁飞的手,心里却是渴望着与梁飞腻在一起。 梁飞自知,虽然说苏家父母已然对自己打满了印象分,可这显然是对自己表面上的误解。假如有一天,他们发现自己这个未来女婿很花心,竟然同时拥有好几个红颜知已时,又不知该做好感想。 不过,再想到沈馨,方洁茹,宁久薇等红颜知己时,梁飞不禁又是一阵头大。 看来,任何戒律都好犯,唯独这色戒,却是难犯啊! 自己一朝跌进花丛,这往后的路,显然就是一阵迷茫,而无力自拔啊…… 梁飞心里在想什么,苏筱琬和她父母自然不知道,他们还在一旁饶有兴致地说着话。 数人在客厅聊着,几乎都把晚饭给忘记了。好在“猫咪”因为肚子饿而吠嚷,这才提醒了苏母,该是一家子到饭厅就餐的时候了。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大家却是相处得十分融洽,用餐时,各人有说有笑。直让梁飞觉得,这与家人一起吃饭的时候无异,温馨感油然而生。 吃完了饭,梁飞正待与苏家人再聊会儿天,突然却是接到了王老七的电话。 梁飞满怀疑惑地接过电话,第一句便听到王老七那焦急的声音传入耳际:“小飞,情况不太妙啊!你不是说要扩建农庄么?我今天用了一天的时间去请工程队,却没有一个工程队敢来接咱们的工程。不但如此,就连给我们做滴灌工程的那些工人,刚才也撤走了!” “什么?” 突闻此言,梁飞大吃一惊。这个变局实在是大大地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怎么就在他想要大干一场,想要将自己的事业再向前推进的关键时刻,遇到这样的事情? “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这样?七爷爷,你和很多工程队的头头们不都很熟悉吗?不行咱们就找些以前合作过的工程队过来也行。只要他们愿意来,酬劳贵点也没事!” “小飞啊,这可不是那些工程队愿不愿意来的事。” 王老七听罢,却是愁声说道:“我都问了几个工头,听他们说,以后不能接咱们农庄的一切工程了,有人放了话,哪家接手咱们的建设项目,以后就不用在滨阳市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