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飞二话不说,立刻站起,来到六叔面前认真的开口:“六叔,镇上的房子我已经给你买了,你不住的话,那就闲着,你说你们两个是怎么了?你们也不能只想自已,要为小军想想,这孩子原本就比较脆弱,现在又是个关键的时刻,你们带着孩子去镇上住的话,给孩子换一家好的学校,就没有人知道小军的身世,也就不会有人在笑话他了,以后你们再有孩子,小军也能接受。” 梁飞苦心婆心的劝说着,六叔对他不薄,把价值一千多万的东西送给了他,他不以有忘恩负义,不能忘记六叔对他的恩情。 所以,他会用尽所有方法,让六叔过上好日子,让他们两口子比别人过的好。 两人微微一怔,又在犹豫。 他们何尝不想去镇上的楼房住,可那里终归不属于他们,他们住在那里不安心。 “你们两个不要再想了,这件事就这么订了,你们的婚事可以不大办,但是也不能太寒酸,尤其是你老六,你把你所有的钱全部拿出来,带着小琴去拍照片,剩下的事你们不必管了,我全包了。”梁母就连自已也没有想到,自已会如此大方。 在这个时候,她能说出这种话来。 不过,她是真的高兴。 再加上,梁老六给了梁飞这么多好东西,她可是看在眼里的,就算他们两口子后半生让梁飞来养,她都不会说个不字。 两口子最后还是没能拗过梁母,只能妥协。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好在梁飞给他们买的房子是现房,而且是精装修的现房,他们再买些家具就可以入住了。 当天下午,梁飞带着他们一起去看房子,小军也一同去了。 一路上,小军不理会梁老六,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小军完全不理会他,好像心里有隔阂一样。 不过,这也怪不得小军,自打他记事以来,父亲就去世了,妈妈一个人扶养他长大,这些年来,她吃了不少苦,为了养大这孩子,孙芳琴拒绝过很多男人。 现在突然来了一个男人,要做自已妈妈的男人,还当着他的面两人手拉着手,对于小军来讲,实在难以接受。 别人不懂小军此时的心情,牛素素最能懂。 她在十八岁的时候,爸妈离婚,后来他们二人又重新逐渐了家庭,这些年来,牛素素心里苦只有她一个人清楚,她感觉自已好累,好辛苦,但是,现在再看看小军,这孩子心里的苦不比她少。 她对梁老六的印象不错,她能看了,这梁老六不是个坏人,他一定会对孙芳琴好,一定会对小军好,换个角度来讲,小军也算幸运的。 几人一起来到镇上,小军看到宽广的楼房,高兴坏了,小区内还有健身器材,还有游乐场,小军很高兴,他听说以后他就要住在这里了,高兴的跳的了起来。 梁老六还特意给小军买了一辆自行车,带着他在小区里玩。 两人在第二天就去民政局登了记,成了合法夫妻,小军也转到镇上的小学上学。 梁飞还在镇上给孙芳琴盘了个店面,孙芳琴准备开一家服装店,只要衣服款式好,价格优惠,就会有客人来光顾,两个人的生活终于走入了正轨。 梁飞也算是了了一件心事。 现在只剩下牛牛的病了,只要他的病好起了,他准备带着牛素素一起回省城。 这次回家过年,一连住了十几天,已经超过了他的预算。 八大胡同还好,一切顺利,在梁飞离开的这段时间,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就算有事,大头和张武两人都能解决。 老张家饭店的事情倒也不少,王二妮作为经理,也能独挡一面,帮着处理很多事情,只是一些处理不好的,会让雷三帮着解决。 仙湖山庄已经走入了一种很正规的模样,就算梁飞不在公司,也能处理事情,每在他都会和一些高层进行视频会议,会计会把每天的报表发来,让梁飞过目。 只是他现在来了这么久了,确实想要回去。 这几天牛牛的情况恢复的比较好,姚静静死心不改,一直想要和梁飞谈有关医院的事情,她还做出了最大的让步,自已只要百分之三十的利润,给梁飞百分之七十,可梁飞却一百个不同意。 对于他来讲,这件事是不可以让步的。 虽说自已爱钱,但梁飞不会做出这种背弃信意之事。 这天他与牛素素一起来到酒店,牛牛已经治疗了七日,今天是最后一日,只要再扎最后一天,他的治疗就可以结束了。 牛牛最近的改变大家是看在眼里的,牛牛懂事乖巧,会说话,会考虑事情,还会开心的笑,快乐的跑,这一切都是梁飞的功劳。 这一天,牛柄德也来了,他想等梁飞给牛牛看完病后,带着牛牛一起离开。 梁飞给牛牛扎完针后,又给牛牛吃了药,牛牛再一次睡着。 牛柄德将梁飞带到书房,想要与他谈正事。 梁飞坐在牛柄德对面,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桌上,看到上面放了一份策划书,正是之前姚静静给梁飞看的那份。 瞬间,梁飞的心凉了半截。 “梁总,这份策划书你看过了吗?”牛柄德依然是一副严肃的语气,他向来如此,不管发生天大的事,他都会着急,他认真的开中。 梁飞点点头,没有说什么,算是默认。 “你认为怎么样?”牛柄德同样是商人,而且是个很成功的商人,既然他能入眼的东西,定然能赚钱,他也看到这份策划书很有赚钱的潜力,这才决定好好与梁飞谈一下。 在此之前,姚静静给牛柄德吹了枕边风,牛柄德也越发觉得,姚静静的想法不错,在国内,脑瘫的孩子有很多,家长们不想放弃,家长们为了孩子,可以付出一切,这种心情他是完全可以体会的,所以他决定与梁飞好好谈一谈。 “不怎么样?我没有认为这是个好主意。”梁飞不冷不热面无表情的说着,若不是看在牛柄德是长辈的份上,他定然不会在这里谈下去,他早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