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阳市某豪华宾馆,大岛由夫所居住的总统套房之内,迎来了两个奇怪的客人。 这两个人都是头戴着鸭舌帽,脸上罩着一只大框墨镜,刚进来就给人一种阴森且莫测高深的感觉。 “你们两个是什么人?” 大岛由夫仅看了他们一眼,心头便掠过一团惧意,但还是强压着震惊,问道。 “是田中少爷派我们过来的。” 两个奇怪客人中的一位取下帐子和墨镜,露出一副比他的古怪装扮更阴森的面容。大岛由夫并不认识他,而他身边的白发中年人看了此人一眼之后,却是不由发出惊呼道:“独狼?” “不错,我是独狼。” 那个阴森的来客,赫然正是去而复返的杀手头目独狼。而站在他身边的,旁无疑问,正是他现在唯一的兄弟残狼。 “原来是你们啊,干嘛要搞得这样神秘兮兮的,害我都吓了跳。” 大岛由夫就是个草包,刚才在面对这两个不速之客时,他吓得魂不附体。而现在得知这两个人是自己表兄派来协助自己的,则立时又露出了独属于他的傲慢。 冷扫了两个依如冰山般伫立在那里的杀手,大岛由夫的神情中多了一些蔑视之意,冷哼一声说道:“田中表兄既然让你们过来,你们自然很清楚自己来的使命吧?” “当然清楚!” 独狼以一种比他冷蔑得多的目光回敬过去,同时傲然说道:“我们重新来到华夏,就是要查清楚田中老爷的死讯,将他的尸首带回去。” “难道就这一点吗?” 大岛由夫闻言,面上冷漠依旧,发出一声冷哼道:“哼,如果你们的任务仅是这一点,有我们去做就够了,又要你们过来做什么?” “你……” 残狼虽然未发一言,但他却是明显感觉到了大岛由夫话中的轻蔑之意。试想他们狼窝昔日在国际上享有何等的声威,就算是现在坠落了,也绝不会是任人嘲讽的存在。 “退下!” 残狼正要发怒,却是被独狼一把拦下,而后才沉声一字一顿地对大岛由夫说道:“田中少爷另外交付给我们的一个重要任务,就是要将梁飞抓回去。” “好,既然你们明白这一点,那就好办了!” 闻听独狼之言,大岛由夫眼中轻蔑之意依旧,冷容向身边的白发中年人扫了一眼,十分傲慢地说道:“管家,既然他们明白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你就不妨告诉他们,到底该怎么做,免得又像上回一样,差点落得全军覆没的境地。” “你……你敢如此辱我!” 如此傲慢之言,顿时听得残狼面色大怒,握紧拳头暴喝一声。 而独狼虽然强忍着没有发怒,也是双拳紧握,面带愠色。 “辱你又怎么样?” 大岛由夫似是料定残狼不敢在自己面前动武,不但不收敛气焰,反倒冷笑着说道:“我实在搞不明白,田中表哥手下高手如云,却为何派出你们这两个败军之将来。怕是用不着本少爷来辱你,梁飞那里就能够让你们尝尽耻辱!” “大岛少爷,你要搞清楚,我们只是接了田中少爷的单子,与他只是全作关系,并非从属关系。” 大岛由夫的狂妄,这下也是令独狼沉不住气来,怒声沉喝道:“请大岛少爷不要再用这种带有污辱性质的词汇来跟我们说话,要不然,我将会直接终止与田中少爷的合作。” “你……” 独狼的突然硬气,立时让大岛由夫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大岛由夫愣了半响,正不知该如何接话时,却听那白发中年人发出两声干咳,皮笑肉不笑地对独狼说道:“独狼先生不要生气,大岛少爷刚才也不过是开句玩笑而已。现在大家都在一条船上,应该同舟共济,共同想办法对付梁飞要紧!” 白发中年人的话,虽然起到了一些中和作用,但独狼却并不会因为他说的几句话,而改变对大岛由夫的看法。 当下独狼发出一声冷哼,面无表情地说道:“大岛少爷,以后像这样的玩笑,你还是少开一点为妙。因为与田中少爷一比,你根本就差得太远,根本就没有开这种玩笑的资格。”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独狼的话虽然听上去轻描淡写,却无异是一个最强有力的反击。让大岛由夫这个草包都完全听明白这其中嘲讽意味。 而更妙的是,纵然大岛由夫想要反驳,也是无从辩起。 “哼,我这话的意思很明显。” 面对大岛由夫的怒火,独狼却是依旧如闲庭信步地说道:“我是说,大岛少爷你不如田中少爷。甚至于……连给他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你……你……简直气死我了!” 独狼仅这一句话,便立即将大岛由夫刚才施加在他身上的耻辱,全都连本带利地奉还了回去。不仅如此,还把大岛由夫给气得够呛。 “少爷,请息怒!” 一看大岛由夫那副怒气冲天就要不顾一切发飙的样子,白发中年人心中咯吨一跳,赶紧阻止住了他。 大岛由夫此人虽说是狂傲无礼,但对于身边这位白发中年人,却是言听计从。听到白发中年人发话,他只得熄了心头怒火,闭口不言。 “独狼先生,我们言归正传。” 见大岛由夫不再说话,白发中年人紧皱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转首对独狼说道:“独狼先生,上次的案子,我们已经做了详查,破坏你们任务的人,的确是梁飞。 而且,我们也已经通过内线调查清楚,田中老爷并没有摔死,而你上次看到的尸体,不过是警方为了迷惑你而故意设下的。” 独狼是个老江湖,自然早就认同了自己已上当的说法。 不过,对于这白发中年人所提到的另一问题,他倒是非常有兴趣。当下便问道:“你说你们在警方中有内线,为什么上次的行动,没有人告诉我们?” 独狼这番问话的声音虽然很平淡,但是语气中却是透着一股愤怒的意味。 因为他很清楚,如果田中碎梦在滨阳警方中真的布有内线,如果上次他们能够用得到这个内线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兄弟死在梁飞和那帮特警的枪口之下。 而这一切,独狼却是到现在才知道。而且,田中碎梦在此之前,竟然压根就没有告诉自己。 田中碎梦,他打的究竟是什么主意? “头!” 此时,残狼也显然从他们的谈话中想到了这点,看向独狼的目光中,充满着一丝愤怒与不甘。 “什么都不用说了!” 独狼紧咬下唇,脸色一阵灰白,但还是竭力压制着心头的情绪,制止了残狼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