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给我擦泪,又道歉说:“是我不好,现在不说这件事,咱们慢慢来。但是我要很认真很负责的告诉你,你第一次生病,不在的十来天,我很着急,但是曦儿,我知道你是一个容易害羞的姑娘,所以不敢用太直接的方式来表达我对你从只是同事同事间的关注,到潜移默化的爱,因为我就怕吓到你。而且也不确定你知道我离异后还会不会像从前那样默默的喜欢我。所以送你玉佩,是想送你一件礼物,但是更多是希望能让你明白我的心思,可是没想到你会突然中间会有这些误会。曦儿,你可以默默的爱我,现在,我也可以追你,追到你答应为止。” 我小心的握着玉佩滑动在自己的脸上,已经习惯了用玉佩来抚慰自己的心,也习惯让玉佩来感受自己的痛,虽然我觉得这对他有点不尊重,可是我还是倔强的用玉佩刮着眼泪,今天却感觉就像柔软的羽毛在拂脸。 他不再说话,就这样看着我笑。 可不可以不要在我面前这样笑?我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对我这样的温柔和体贴,是我幻想无数次的,渴望无数次的,而现在居然来到了,居然是真真切切的,伸手就能摸到他的脸,抓住他的手。所以我想我下一秒就可能会丢开一切的包袱,沉陷进去。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伸手搂住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胸膛,告诉他我有多爱他,每一天的努力都是希望他能看到,每次的笑容都是想要他看到,让他为我有这样努力勤奋的员工感到放心。想要告诉他,我好想要和他在一起,苦苦爱了三年,每天想他,为他祈祷都成了我的必修课。爱他爱得得这样彻底,死心塌地,别说他离过婚,就是他有孩子,有更多的麻烦事情等着,我也愿意做他的女朋友,哪怕他对我的爱只是因为被我感动,只是因为他对感情失望了,随意找个女孩来填补内心的空虚和寂寞,我也是心甘情愿,我愿意,我愿意呀。 可是现实是我不能害他,不能把他卷进一场无法预知,无法说清的纷争当中。 所以我不愿提及感情的事情,只是克制住自己的冲动,吸吸鼻子说:“这个玉佩是叫鸾凤和鸣吗?” 他看我片刻,笑着说:“你给它取的名字吗?鸾凤和鸣?这名字喜庆,正好意味着……” 话未说完,就听到一阵刺耳的碰撞声和人群鼎沸的尖叫声,扭头望去,一股浓烟裹着大火已经从十米远处的公路上冲天而上,更有呛人的味道扑鼻而来。 来不及去想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随着欧阳嘉棋一声小心,并再拉我进怀里的那一刻,一团大火夹杂着无数金属碎片直飞过来,我们仿佛一下子被吞噬进火里。 我身体一颤,这次是要死了。 可一瞬间我却再次回到那场不知道下午那场幻境之中,鲜钠容,蒙面女人,还有那个男人都还那样对峙着,而我依然靠在风九天的怀里,那白袍道人在我额头轻弹一下后,手腕微微抖动,那拂尘倒卷起了一阵风,人便消失不见了。 而我身后啪啦哐叽的一阵东西落地的声音,头顶的剑竟碎成了片,纷纷飘落在我与风九天的身上,那一刻,美极了的,好像冬日里的雪花,好像春日里的樱花,洁白而浪漫。 可后一秒,我便是痛苦不堪。 碎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破我们的衣服,衣服来不及落地,皮肤便被切出一道道的血口。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碎片进入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一瞬间的疼痛后是一瞬间的冰凉,便融进了血液里。 可是我动弹不得,与风九天四目相对,他的脸上也满是痛苦的神色。 如果说剑片如雪花,那么我们的身体就如同干渴的土壤,雪落地便融化。 只是我们身体随着碎片流淌在血管里而愈合,衣服也随着风的停止慢慢拼合起来,一切都如同没有发生过。 一声娇嗔,一声怒骂,一声深呼吸同时响起,我知道来自他们三人,忙闭上眼睛。 风九天还算有良心,伸手试探了我一下我的鼻息,便抱起我起身欲走。 “凤九天,我的九寒针毁了三根,这笔帐算到你头上。”鲜纳容叫道,看来那白袍男人毁了他们几个的兵刃。 “他自己的旋风剑都被毁了,还能帮你吗?今天既然有人出手,我就放你们一马,如果再无故伤人,我定不会饶过。”女人一串嘲弄声,但是我能听出她的疲惫。 风九天听到这话,脸上似乎有些挂不住,抱着我的手猛地使劲,冷声说:“你的两条比翼霖恐怕也无法复原,在这里五十步笑百步又有什么意思?” 女人不满的娇嗔两声,风九天又说:“比翼霖是用数百只比翼鸟幼雏的羽毛炼制而成,颜色多彩,触手温柔,却因幼雏的冤魂太重而带着暴戾的杀伤力。你竟下得了手,可见也不是存善之辈,今天这不速之客毁了它,也是给你一个教训,还是回去好好呆着颐享天年,不要再荼毒生灵的好。” 说完也不顾后面两人的叫嚣,脚如乘风飞奔出去,速度似光电,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和他咚咚的心跳声。 只是头顶一轮烈日,照在身上,灼热无比,血管内那些碎片便更加支离破碎起来,仿佛雪花融化,疼痛无比,我忍不住发出呻?吟。 “小妞,算我对不住你了。”风九天的声音听上去吃力无比,相信情况也不好, 在我疼得全身几乎痉挛时,竟感觉到自己趴在了一只动物背上,动物飞奔过丛林,跳跃过山峰,忽然站定,将我丢进了 万丈深渊。 救命!我急切的想要呼喊,只是人在高度紧张的时候总是无法喊出口,何况,我的喉头也被碎片刺得打结。 身子迅速坠下,忽然有人低声说:“别怕,晨曦。” 声音很是熟悉,深沉,安稳,是风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