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说:“是麦辰阳告诉你了是吗?他觉得我快疯了吧,我也觉得我快疯了!或许是梦,或许只是我做梦吧,我也许人格分裂了,精神分裂了,我已经神经病了吧?” 温语紧紧抱住我,拍着我的后背说:“辰曦,你看到的那个人一直都是欧阳嘉棋是吗?” 我点头,眼泪已经成了河,不停的说:“是他,可是又不像他,我不知道,那感觉真的很真实,很美好,好像他那样爱我,就像我爱他一样。甚至在那个时候我的内心还渴望再来一次,我觉得自己快疯了。可是当我醒来,我就虚脱了,我的身体也被榨干了,我真的害怕,害怕他再来找我,害怕他再来的时候就会死掉,就会这样不清不楚的死掉。” 温语的怀抱那么温暖柔软,让我打开了自己的心锁,我渴望让她知道我的恐惧,也渴望让她知道我在被‘假欧阳嘉棋’侵犯时的感触,甚至渴望她能感同身受,可是她能吗?可是我也知道,她不可能感同身受,因为任何一个正常的人都无法理解我的这种遭遇吧。何况连我那一个胎盘出来的孪生哥哥都无法感同身受,何况是只见过几次面的外人呢。 “辰曦,你有没有想过,那个人为什么会是欧阳嘉棋而不是别人呢?”温语抚着我的肩,轻声说,“你知道人的思想当中有一个是潜意识的吗?一般来讲,潜意识的力量是意识的三万倍,所以它可以跳过意识直接支配我们的大脑!而且它也会按照我们心中所想的画面,构成真实的事物!而且我们的潜意识无法分辨事情是真还是假,是好的还是坏的,只是它一旦被接受,就会变成事实。只要有明确画面进入潜意识,潜意识立即想尽办法把这个画面转为事实或者说只要我们给予潜意识一个画面,它就会努力将它实质化。而欧阳嘉棋在你的意识和潜意识里都扎了根,发了芽,所以不管是梦也好,是幻觉也好,还是你认为的‘鬼’也好,它之所以能成功,能顺利的得到你,那是因为你的潜意识在帮助它!如果欧阳嘉棋不在在你的心里,意识和潜意识里,那么就算是梦,是幻觉,是‘鬼’,甚至神仙也没有办法操控你的思想你的身体你的一切,是不是?” 我又想到风九天,他似乎已经认定我是被鬼纠缠了,那么温语的潜意识论在我脑海中只能当一个理论和知识来听了,并没有完全走进我的心里。 但是我这样被她又抱又抚安慰了半天,心情还是好了一些。便问她:“这个世界有神仙吗?” 温语呵呵一笑,“神仙?你觉得神仙是什么呢?” 她这么一问,反而让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因为我所了解的神仙只有在上古神话和现在流行的玄幻小说里面,但是对于神仙的定义似乎又不尽相同的。 温语看我不说话,便笑着说:“问世间谁人无忧,唯神仙逍遥自在。如果一个人能做到心灵超然脱俗,能视世间功名利禄荣华富贵为过眼云烟,那他也就不在意自己被人家称为什么了不是吗?被称为神仙也好,魑魅魍魉也好,他们根本不必在意,也不会在意了。” 我点点头,可是还是问她:“那些上古神话被记载被流传,而且那些所谓的儒道门派延续这么多年,肯定是有自己生存的道理的,不是吗?我一直认为事物的存在就有他的必然性,而事物的发展更验证了他存在的必要性和道理,不是吗?” 温语帮我擦着脸上的泪,温和的说:“或许是吧,如果你想弄明白,也可以去多看看那些道家和儒家的书籍,或许当你明白了那些所谓的修仙练道,也根本不再好奇了呢!” 我想说,你这么说,就是相信有了,那你干嘛又和我说什么潜意识的东西呢? 夜里,与风九天出发,车子刚驶出小区,一条短信便进来了。 看着欧阳嘉琪的名字,心如生拉死扯着,疼得几乎窒息。不知道他短信有什么内容,问我检查结果,还是说麦辰阳告诉他我那个稀里糊涂的梦?又或者就中午的事情给我说声对不起?又或者是其他我想不到的事情。 今天以前,我渴望能与他推心置腹去谈谈,告诉他我的爱我的自卑,告诉他我的守望,也想告诉他我所遭遇的一切,然后画个句话。 可中午初恋的那一脚让我明白所以的解释与长谈都没有必要了,温语说:“他走了,你也让他走吧。” 我一直咀嚼着这句话,他在我心里三年,不是随意一句话就能让他走得了的。 “电话,接电话,你傻了?”风九天推了我一把,我才反应过来,手中的电话在不停的震动。 我接通,是我大学里最好的朋友,乔一默,她说他们公司在这边开设了办事处,她自动请缨要到这边工作。 乔一默是和我一样,姿色平平,能力平平,没有什么让人一见就能记住的闪光点,但是她性格比我开朗,终日风风火火,大大咧咧的,像个男孩子。 当我邀请她住我家的时候,她一口就回绝了,笑着说:“我才不想和麦辰阳一个屋檐下,这样的男人,除非他死心塌地的爱上你,否则我们就要远离,千万别近距离观看,否则爱上他们,我们只有撕心裂肺!” 这话不就是我现在的处境吗?我如此的爱,却只有痛彻心扉。 其实我也怕她爱上麦辰阳,尽管她是我最好的姐妹,尽管她心地善良,会做家务,也尽管我不想因为自己影响麦辰阳的感情,可是此刻我心里依然不愿,或许是真的吃醋,或许是觉得她配不上他,诱惑者其他的? 连我自己也不清楚,反正就是不愿自己最好的姐妹爱上自己最爱的哥哥。 挂了她的电话,我犹豫了一下,把那条未读短信删除了,索性关了机。 可片刻,风九天的电话便响起,他看着我接通电话,笑着说:“欧阳?我有事到外地去,你问辰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