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温语,她的长卷发居然变成了民国时期的齐发,这发型在这个年头可不多见,不过配上她的瓜子脸,倒十分好看。 看我盯着她,她笑笑说:“我这个发型是不是很怪异?” 我如是说:“很好看,只是和你的衣服有点不协调。” 如此的开场让我放松了许多,那****穿了一件时尚性感的紧身连衣裙,身材展露得一览无遗,高高挺起的胸,十分圆润的腰身却没有多余赘肉,黑色裙子遮挡住的半截大腿以下的黑色丝袜,腿不很细,却很匀称修直,脚上却是一双简单的老北京布鞋。 照理说,这样的打扮是有那么一点不搭配,可我看来,她依然很美很诱人,我甚至怀疑辰阳要我来的原因根本不是为了我的心理问题,而是想见见这个风韵得女心理医生。 温语说:“你的精神看上去很好,这几天睡得好吗?” 我只是嗯了一声,眼睛已经不受控制的盯着她,脑子里竟然闪现出女人的酮体,接着昨天那些‘鬼流’所到之处都沸腾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上攀沿,小腹更如同火烤。 不要!我马上叫道:“温医生。救我。” 胸前的玉佩又震动了一下,接着那些‘玉波’也散发出来。 世界静止了,没有恐惧没有害怕,但是我又切切实实地感觉得到。 这与之前出现的幻境不同,在幻境中,我是活生生的存在,并参与,甚至可以破境,可是在这场战役中,我只能如无辜的百姓被它们侵略撕毁。 然而这次又与昨天不同,‘玉波’并没有和‘鬼流’去抵抗,而是向我的体内渗去,一时间我的第五根肋骨以上的毛孔如同被蒸了桑拿一般张开了,温柔的气息一点点深入,透过毛孔钻入了肌肤里。 “玉波”一钻进我的皮肤底层,似乎就激活了所有的细胞,他们就那样相互传递相互感染,我的骨头,骨髓甚至骨头缝隙都被温暖着,很快,那气息就像是医院输入点滴时的药水在血管里肆意的流淌着。 而“鬼流”虽然已经席卷了我的身体,可并没有往深处渗入,或者说它也想只不过“玉波”没有给它机会。 于是我的身体不再是昨天那样的上下两截的状态,而是变成了里层和外层。里面是温润的,而外面则是燥热的。 你要问我是哪种更舒服一点,说实话我觉得都很舒服,因为我的身体从来没有这样温暖过。 两种气息似乎在对峙,都静止下来,可忽然那该死的血手印就动了,我眼前就出现了一张火红的手掌,而且带着火苗,它在渐渐变大,越来越大,几乎是我身高体型的两倍,接着他就像包粽子一样把我包了起来。 如果加上我自己的五脏六腑,那我的身体应该是分成四层的了,从内到外,一次是,我冰冷的五脏六腑,温暖的“玉波”,燥热的“鬼流”,还有这炙烤般的“血手印”。 他的大拇指刚好就按住了我的耻骨处,手指不断的抖动。 尽管脑子静止,没有办法思考,可本能的意识还是不希望他再继续下去,但是身体的机理却不能按照人的心去发展,那里很热,很酸,很无力…… 我想完蛋了,我要沦陷了! 可玉佩又发出了锵锵声,体内的“玉波”在我的腹部自发形成了一个团‘嘭’得一声就冲破了“鬼流层”,也将那手指冲成了碎片。 “啊!”我尖叫一声清醒过来,一下子就滑落在了地上。 温语忙起身把我扶起:“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无力的靠在椅子上,我的力气好像被那三股气息蒸干了。 “辰曦,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摔倒了?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温语低声细语的问着我,一边轻抚我的脊背。 “突然?”我抬头看着墙上的钟表,时针还停留在我进来时,这像极了昨天在电梯里的一幕,我懵了! 就算是幻觉,这时间也该过去不少,可为什么没有过去一分一秒? 温语继续说:“你脸色忽然好差,到底怎么了?来,告诉我。” “来,告诉我”这句话特别温柔,也特别有号召力,我仿佛看到一个仙女对我含笑招手,让我无法抵抗,便抬眼看着她,轻声问:“你信吗?” 那仙女一袭淡紫色长裙,绣着我不认识的几朵小花,水绿色的丝绸在腰间盈盈一系,倒显得腰部纤纤,外有披着一件白色纱衣,十分飘逸。在看她的面容正是温语的,只不过洗去了一脸的化妆品,却比化了妆更漂亮几许,头梳华丽的高鬟望仙髻,可发簪却像是普通的木簪子,再未带其他饰品,看得我有些痴迷。 她含笑道:“有人说话,便有人听,有人听,便有人信。你说出你的事实,别人信不信就不是你的事情了。” 我不太明白这话的意思,是告诉我,如果我说了,她便信呢,还是告诉我,我说了,她信不信跟我无关呢?可我说就是为了让她相信,她如果不相信,我又何必来跟她说呢? 她向前走了两步,回头看着我,莞尔一笑,这一笑当真有倾城倾国之貌!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了。 我一时沉浸在她的美貌中,忘记了说话。 她便说:“你问我信吗?那我问你‘信’是什么?” 我说:“相信。” 她摇摇头说:“信本为人言,所以它是要人开口说话。你要想让别人相信,首先就要开口说话,而你不开口,别人又从何知晓呢?无从知晓,又谈何相信呢?所以你问我信不信,根本不在于我是相信你还是不相信你,只在于你说了没说,做了没做。” 我觉得这话听上去很简单,可实际上很深奥,因为我还是不懂她的意思,她到底相不相信我呢? 她又说:“你信我吗?” 我楞了一下,我信她吗? 忽然一阵激烈的敲门声响起,我眼前的仙女一下子就不见了,温语已经打开门,辰阳也突然冲进来,“失火了,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