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星的大砍刀狠狠的斩过啊域的背后。 这一刀伤口很深,就算啊域有着夸张的修复能力,他还是感到要命的痛楚。 啊域所在的天空,因为伤口,血液流淌而下,一下子,啊域下方的沙地血色一片。 啊域没时间查看自己伤势到底有多严重,要知道,亥星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啊域的上空,与之同时,飘离在天空的洁白羽毛同时向啊域急刺而来。 “你不该拥有那只右手,它不属于你。”亥星说。 “不该?什么叫应该?像你一样,应该一辈子做神的看门狗?”啊域说。 啊域的话刚说完,亥星的大砍刀直斩而下,而那些游离的羽毛,它们已经挡住了啊域所有的退路,所以,清楚形式的啊域,他提起蓝色大剑硬生生的挡下亥星这一刀。 铛! 嘭嘭!! 啊域和亥星武器相接触的那一瞬间,一道道气波荡漾而开,气波威力很强劲,它造成了瑟瑟作响的狂风…… 狂风肆虐,夹带起细细的黄沙,郑乾坤睁不开,他不得不将右手挡在眼前。 过了好一会儿,当狂风消停,黄沙落地的时候,啊域和亥星,他们两人满身是血。 特别是啊域,没有铠甲的他,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而亥星,他那一身厚重的铠甲也残破不堪,四分五裂。 吓?! 啊域和郑乾坤吓了一跳,因为,亥星,在他那一身厚重的铠甲背后——什么也没有。 没有身体?! 啊域和亥星倍感意外。 “怎么会?”啊域不明白。 “为什么不会,这就是生存的代价,你抢走了我身体,我的一切,就连我那一点可怜的希望都被你抢走。”亥星有点愤怒,这样淡然的愤怒,是因为极度绝望的悲伤。 “神之右手?”啊域看出了一点苗头。 是啊,从第八层的八圣神那里得到神之右手,亥星付出的代价就是他的身体,所以,现在的亥星,他属于自己的只有头盔里的那一个脑袋。 原本,这一切都不该出现,原本,这一切都不该是这样,原本,这一切都不该如此可笑、可悲,原本…… 所有的‘原本’都因为啊域违背了他的诺言,亥星失去了他的身体,永永远远。 “同情?后悔?还是不屑。”望着啊域诧异的神情,亥星问。 沉默了,啊域没有说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现该说什么。 啊域的沉默,亥星怒气升腾,他讨厌这样充满同情的沉默,没有多余的言语和动作,舞起明晃晃的大砍刀,亥星就是直接砍向啊域。 啊域站在原地,他神色悲伤,或者说同情,可能就是因为同情,啊域没有提起自己手中的蓝色大剑,反而,连那血之黑色斗气也消散了…… 。 。 “……笨蛋。”郑乾坤说。 是啊,面对亥星那一刀,啊域没有任何躲闪的意思,现在,亥星的大砍刀已经刺进啊域的胸膛。 血流不止,不一会儿,啊域身体上的衣裳血红一片。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没有身体的亥星,铠甲里那个脑袋疯狂的问着啊域。 啊域笑着,就算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啊域还是笑着。 “我这个人不喜欢欠别人……我欠你的,我一定会还。”啊域说。 “还?怎么还?你拿什么来还?!” “把你的身体还给你。” 吓?! 啊域的回答让亥星有点意外,不过,很快的,亥星的意外就变成了苦笑。 “……天空八层的西欧……我的身体你拿不回来。”有点奇怪,亥星明知道不可能,可是,他就是对啊域有着一丝期待。 啊域听出了亥星话里的期待,或者说,希望。 “……那个家伙是个希望,他可以。”说着,啊域望向还瘫坐在沙地上郑乾坤。 啊域这么一说,亥星也特意的注意起郑乾坤……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亥星现在才发现,郑乾坤有着紫色的左眼。 “神的继承者?!”亥星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还不止呢,这小子,他还继承了龙之心。”啊域说。 龙之心?! 难道说…… 亥星变得更加期待。 “他是……枫启的后代?”亥星问。 枫启! 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亥星带着无比的崇敬和佩服。可能是因为对枫启的崇敬和佩服,亥星对郑乾坤的眼光变得异样起来…… 啊域苦笑,说实话,亥星那样期待又异样眼神,真的很不适合郑乾坤。 。 “枫启是枫启,郑乾坤是郑乾坤,这两个人除了血缘,基本上没有什么关系……这小子是个乞丐,你懂的,对乞丐,千万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啊域说。 “乞丐?!那么辉煌的父亲……”亥星有点吃惊,也有点没落和惋惜。 是啊,像枫启这样的英雄,他的后代真的不该是乞丐…… “……在这个混乱的世界,英雄总是辉煌且遭人妒忌的,所以,他们的后代总是过的很不安稳,说起来,郑乾坤能活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啊域淡然的说着。 亥星虽然什么也没说,不过,从他那个淡淡又无奈的笑容可以看得出来,他完全同意啊域这句话。 。 。 有了点力气,郑乾坤勉强的站了起来,扛着紫色大剑,郑乾坤一步步的向啊域走去。 “你们这算什么……决斗嘛,拜托你们死一个好不好。”望着现在还算和气的啊域和亥星,郑乾坤这样说。 嗯,看样子,郑乾坤真的很想这两个人挂掉一个。 郑乾坤真不该这样说话,他这样一说,啊域和亥星‘一致对外’,几乎是同时,啊域和亥星的武器架在郑乾坤的脖子上。 “你想见血?”啊域问。 “我觉得,他是脖子痒了。”亥星接着说。 郑乾坤:“……”(这两个男人,绝对有一腿) 也是,刚才还拼死拼活的,现在又这么‘相爱’,啊域和亥星这根本就就是床头打架床尾和的夫妻嘛!! ※※※ 坐在木房的窗口,一头红长发的文碎,他神色慵懒且带点无奈的望着残破不堪的风景,他的身旁,一只洁白的乌鸦就站在那把血色巨剑上。 “鸦鸦,”文碎有气无力,“要不,我们去打劫算了,反正也快饿死了。” “打劫?!你脑残啊!”乌鸦眼神轻蔑看了一眼文碎。 “无所谓啦,要是真的被抓,牢房不是还包吃包住嘛,划得来。” “拜托!你可是恶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