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州城这边,苏千绝和司徒轻烟在这些天里已经把临州城里大大小小的地方都给玩了个遍。 “咦,混球。” 司徒轻烟拿着一串糖葫芦走在前面,转头看向苏千绝。 “怎么了?” 苏千绝一脸疑惑。 “突然想起来,还有西子湖没去呢。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司徒轻烟双眼扑闪扑闪地看着某人。 脸上闪过一丝无奈,苏千绝摸了摸鼻子道:“但你要答应我,这是最后一个地方,玩过之后,我们就得启程赶往中州了。” “好嘞,我保证这是最后一个地方。” 司徒轻烟见苏千绝答应,高兴得对着苏千绝抬起手掌,信誓旦旦地承诺道。 “走吧。” 苏某人抓了抓头壳。 一个时辰后,两人已经来到了景色宜人,美绝天下的西子湖畔。 三四月的天气,恰是西子湖最美的时节。 温和的阳光洒在湖面上,显得一阵金光闪闪。偶尔有几片落叶飘在水面上,掀起一道道涟漪。 西子湖很大,大到站在湖岸的这一头,抬眼望去,却无法看到另一头。 岸边种满了一排排的垂柳,在春风的吹拂下摆动着婀娜的身姿。 司徒轻烟惊呼一声,兴奋的在岸边跑来跑去,时不时回头看看苏千绝,眼睛都开心得弯成了月牙状。 苏千绝看着四处跑闹的司徒轻烟,摇头笑了笑。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新无比的空气。 对于大雪山的孩子来说,这遍地春意盎然,百花盛开的美丽景色。 是那么的美好,又那么的不真实。 如果张大叔和大牛哥能看到这副景色,相比会是十分的欣喜吧…… 苏千绝勾起一抹浅笑,提着踏雪,站在湖岸边,欣赏着动人的西子风情。 不远处,司徒轻烟站在柳树下,伸手拉下一条柳树枝丫,眼神偷偷地看着笔直而立的某人,双眼之中满是欢喜。 转眼向湖中心看去,数十道游船画舫穿梭于湖面上。 心下一动,司徒轻烟踏着小碎步向苏千绝的方向跑去。 “混球,我们去游船吧?” 司徒轻烟双手交叉放在身后,对着苏千绝开口说道。 苏千绝眉头一挑:“我觉得可以。” 于是两人便走到岸边,向船夫租了一艘小渔船坐了上去。 苏千绝伸出手掌,朝着湖面一拍,强大的劲气推动着小渔船快速向湖中心驶去。 司徒轻烟脱掉鞋袜,坐在船头,两只可爱的小脚丫伸进水里不断拍打着水面,溅起一朵朵水花。 而苏某人则是躺在乌蓬内闭目养神,悠然自在。 一座华丽巨大的画舫船上,路知白手拿一瓶上好的醉花酿,靠躺在软椅上。 身旁数名舞姬翩翩起舞,抚琴弄曲儿。 “还是江南好啊,风景美,人更美。” 路知白惬意道,顺手摸了一把舞姬的翘臀,惹来一声惊呼。 目光向湖面上扫去,一眼碧波万里,风光无限。 对于路大公子来说,这里比起那阴森森,死气沉沉的楼内,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多亏了本公子气运惊人,立下如此大功啊,否则按照老爹以往的尿性,他早就被人捉了回去。 路知白心里想着,美滋滋地从怀里拿出他心爱的小镜子,欣赏着自己帅气到令人嫉妒的的外表。 突然,“砰!”地一声响,仿佛撞到了什么东西,大船一阵摇晃。 路大公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手中的小镜子跌落在地。 靠!路知白连忙从椅子上弹起,心疼无比的把小镜子捡起来,拿着绣帕仔细擦拭。 发现没有什么损坏后,大大松了口气,把小镜子放入怀中。 随即,路知白怒火冲天的向船头吼道:“怎么回事?!” 船头那边,一人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路知白面前,对着路知白道:“少楼主恕罪,我们好像是撞到一艘小渔船了,不过没有大碍,我们马上处理,让您受惊了。” “船坏了事小,我的小宝贝差点碎了你懂吗!” 路知白一脸怒容的说道。 他对着艘被他包下,造价不菲的游船一点都不在意,身为世界之子,怎么能没钱呢?对于路大公子来说,他穷得就只剩下钱了。 而他的小宝贝也就是那面镜子不同,那是世上独有,再也找不出第二个的镜子。 是他死去的老妈就给他唯一的遗物,除了这面镜子之外,便再也没有任何镜子有资格照射自己那貌比潘安的绝世容颜了。 手下之人听到后,心下一颤,连忙说道:“少楼主息怒,小的立马去处理。” “哎哎哎!” 路知白把这人叫住,开口道:“虽然公子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你们可不要长势欺人啊,对方要是无意撞到,或是态度诚恳,你们都要以礼相待,明白吗?” “小的明白。”那连忙应下,向船头跑去。 而船头下方,一艘小渔船靠在大船边…… 司徒轻烟坐在船头,两只脚丫抬得老高,一脸尴尬。 大船坚固无比,没有多少损伤,而小渔船的船尖儿已经碎烂掉。 司徒轻烟下意识地向船内看去,白衣男子依旧睡得很香,好像方才的碰撞对他没有丝毫影响。 轻轻地拍了拍胸口,司徒轻烟吐了吐舌头,表示一阵懊悔。 方才她见苏千绝睡着后,不知道怎么用船杆。 于是便照着苏千绝之前的样,以掌力催动小渔船在湖上各种穿梭。 一时兴起间,没收住力,便撞在了画舫船上…… “喂,你们怎么搞的?” 画舫船上,一个大汉伸头向下方喊道。 司徒轻烟赶紧抬头,双手摇晃,一脸歉意的说道:“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能不能注意点,划船不看路的吗?” 大汉声音浑厚,十分洪亮。 司徒轻烟见状,连忙对着他作一个嘘声的动作。 “实在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麻烦您小声点,船里有人在睡觉,拜托了。” 大汉本来无故被自家少楼主臭骂一通,心情本来就不很不爽了。 见司徒轻烟还要让自己小声点,仿佛小渔船里是个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似的。 大汉瞬间就忍不住了,大声道:“老子管你是什么人睡觉,是你们有错在先,懂吗?”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拜托您小声点,我会赔偿的。” 司徒轻烟回头望了眼打盹的苏千绝,对着大汉说道。 跟苏某人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她可是知道这位爷的性子的。 就拿两天前在临州城内,一个当地的世家公子过街时,看到在路旁挑选着首饰的司徒轻烟,随口说了一句“小妞挺俊啊”。 然后,当街腿被打断让人给抬了回去。之后官府来人,正要问话,看到黑眼狼头,立马就跪下了…… 可司徒轻烟这样的话语在那大汉看来,简直就像是在说里面这位爷比你们吊多了,招子最好放量点。 这对于路大公子头号狗腿子来说,如何能忍?这简直就是对路大公子的严重挑衅。 于是呼…… 大汉内息流转于喉咙处,浑厚的声音自口中勃发:“不管是何人,在我家公子面前,都得老实出来道歉! 快点!公子若是不喜,只怕你们小命难保!” 此话一出,大汉满意的自顾点了点头。用气劲发声,公子肯定能听到。 自己如此维护公子的威严,公子一定大大有赏啊。 而躺在软椅上的路大公子则被这一声大吼给吓了一跳,心想这个蠢货在搞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