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府。 司徒羽紧张地走进韩府,然后直奔自己房间。 海寿对他说为了避免韩府的人因为担心他,派人出来寻找他而扰乱计划,他今晚还是要回来韩府,等天明再汇合。 “司徒大哥!” 正在和韩结衣说话的海耀正好看到了走进来的司徒羽,连忙叫住了他。 司徒羽身形一滞,随即转过身来,对着二人不自然地笑着应道:“海耀,结衣,你们在这啊。” 海耀和韩结衣看到司徒羽不自然的表情,只道是因为父母的事情而忧伤的原因。想到这,二人的心情也有些低落,不过海耀还是强行打起精神,勉强笑着应道:“嗯,我和结衣在这聊天呢。” 司徒羽机械地点了点头,然后结巴着说道:“呃,呃,那,那你们聊吧,我,我有点不太舒服,我先,先回去休息了。” 海耀也结巴着说道:“呃,哦,好,你好好休息吧。” “嗯,那我先回房间了。”司徒羽连忙点点头,然后匆忙回房了。 海耀看着司徒羽关上了房门,随即叹了一口气。 韩结衣一掌拍在海耀的肩膀上,压低声音骂道:“你这个笨蛋,你会不会说话,司徒大哥遭遇到这么大的事情,你就不会开导开导他吗?” 海耀揉揉肩膀,无语地说道:“你知道怎么开导你刚刚怎么不说话?” “我!” 韩结衣语气一滞,随即叹道:“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唉……” 两人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这时,韩夫人吴依君正好走过,看到两人在叹气,问道:“海耀,结衣,你俩怎么了?” “娘!” 结衣走过去拉住吴依君的手,说道:“司徒大哥他回来了,但是他看起来心情很不好,我们想去开导开导他,但不知道怎么说好。” “小羽他回来了?“ 吴依君一愣,随即心疼地说道:”他现在肯定会很难受。” “但是在这个时候,我们不能胡乱去安慰他,我们能做的,只是帮他释放他的情绪,让他知道他有人可以依靠,让他可以更加有勇气去面对,仅此而已。” 韩结衣听完苦着脸说道:“娘,我还是不懂怎样做……” 吴依君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们俩跟我过来吧。” 说着她就往司徒羽的房间走去。 海耀和韩结衣对视了一眼,连忙快步跟上。 吴依君来到司徒羽门前,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敲了敲门,问道:“小羽,你在吗?” “韩伯母?您有什么事情吗?” 房间里传出司徒羽的声音,紧接着就听到了一些东西碰倒在地的声音。 吴依君心里一紧,但努力使自己语气维持着平静:“也没什么事,我就是想找你说说话,看一看你。” “哦,哦,好的,您稍等一下。” 没过一会儿,司徒羽就打开了房门,看到门外的三人,招呼道:“韩伯母,海耀,结衣,你们都在呀,进来坐吧。” 随即一拐一拐地后退着让开路。 韩结衣看到司徒羽的脚,惊呼道“司徒大哥你怎么了?”。 司徒羽自嘲一笑,用不在意的语气说道:“刚刚有点着急,不小心踢到了椅子。” 海耀三人听着司徒羽的语气都是感觉一阵痛心,不是被生活暴击过的人,是说不出来这样的语气的。 “先坐下来吧。” 吴依君朝海耀和韩结衣使了个眼色,二人会意,一左一右扶着司徒羽。 “不用,我能走。” 司徒羽连忙挣扎,但是海耀和韩结衣不理他,直接扶着他到椅子上坐下。 吴依君随即坐在了司徒羽一侧,等到吴依君坐下,海耀和韩结衣才走到司徒羽的另一侧,乖乖地坐下。 司徒羽不安地吞了下口水,因为海寿叮嘱他绝对不可以向别人说出那个计划,所以他现在十分紧张,生怕自己不小心说漏嘴。 这时,吴依君开口问道“小羽,你还好吧?”。 “啊?” 司徒羽一愣,随即不自然地笑了笑,说道:“我还好呀。” 吴依君叹了口气说道:“你爹娘现在在天牢里,明天就要处斩了,你心里一定很难受吧?” 海耀和韩结衣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吴依君,用眼神问道:“这么直接的吗!?” 司徒羽也是一愣,随即想到天牢里的爹娘,以及明天他们走上刑场的情景,眼睛瞬间就红了。 “韩伯母,我……” 司徒羽哽咽着说不出来话。 吴依君也红了眼睛,说道:“不要叫我韩伯母了,我和你爹娘二十多年的交情,不需要这么见外,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叫我一声君姨。” 司徒羽颤抖着声音喊道:“君姨……” “孩子,君姨在这。” 吴依君抱住了司徒羽,流着泪说道:“有什么话,就跟君姨说,不要憋在心里面。” 司徒羽张大了嘴巴,却是无语凝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啊啊”地哭着,一边哭一边流着眼泪。 海耀和韩结衣在一旁也看得眼含泪光,看到司徒羽终于哭了出来,二人笑了一下,眼泪也开始止不住地往下流。 过了好久,吴依君终于松开了手,看着司徒羽哭得通红的眼睛,连忙拿出自己的手绢去帮司徒羽擦眼泪。 司徒羽连忙说道:“君姨,我,我自己来。” 沙哑的声音是那么的陌生,让司徒羽下意识地捂了一下喉咙。 吴依君摇了摇头,随即坚决地帮司徒羽擦起了眼泪,一边擦一边轻声说道:“小羽你虽然比海耀和结衣大两岁,但在君姨的眼里,你也还只是孩子,还是需要有人保护、有人照顾的。”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跟海耀、结衣多说说话,在府里好好呆着。你爹娘的事情,让君姨和你韩伯父来处理,你不要太操心。” “君姨……” 司徒羽看着吴依君真挚的眼神,下意识地想告诉她自己有一个救爹娘的方法。但是想起海寿的嘱咐,只能把话咽回去,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那就好。” 韩夫人摸摸司徒羽的头,说道:“记住,有什么话就跟君姨说,跟海耀和结衣说,不要憋在心里,知道吗?” 海耀和结衣听到也对司徒羽猛地点头。 司徒羽眼角又泛起了泪光,感激地说道:“知道了,君姨,谢谢你。” 韩夫人微笑着说道。“好了,别哭了,走吧,我们去吃饭。” 司徒羽擦了擦眼睛,随即说道:“君姨,我不饿,我就不吃饭了,我想先休息一下。” 韩夫人盯着司徒羽看了一会,随即点头说道:“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我吩咐厨房给你热着一道饭菜,如果晚点你饿的话就叫下人拿给你就行了。” 司徒羽看到韩夫人坚定的眼神,只好点头道:“好的,谢谢君姨。” 韩夫人满意地点点头。 韩结衣拍了拍司徒羽肩膀司,说道:“司徒大哥,你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再来找你。” 海耀没说什么,只是用了抱了抱司徒羽,随即三人就跟司徒羽道别了。 送走了三人后,司徒羽松了一口气,随即关上了房门,背靠在房门上,眼泪又开始往下掉。 “爹、娘……” “我一定会把你们救出来的!” 然后,再也没有人见过司徒羽从屋里走出来。 …… 第二天。 韩广义着急地问道:“找到司徒公子了吗?” 冯管家摇了摇头,说道:“我已经发散了人去找了,但是还是没有司徒公子的消息。” 吴依君埋怨道:“都怪你,为什么不让我告诉小羽你安排了人救他爹娘呢?” 韩广义苦笑道:“这不是怕走漏消息吗?毕竟劫囚这种事情,罪名不比叛国小,万一被人知道了,我们全都得人头落地。” 吴依君担忧道:“那现在怎么办?” 韩广义沉吟了一下,说道:“下人们都没看到小羽,房间内又没有什么打斗痕迹,反而是残留了一点土系术法的灵力波动,估计是小羽自己施展土遁术离开的,无论他想做什么,午时前他一定会去到法场。” 韩广义整理好思绪后,对冯管家说道:“老冯,你派人去法场附近的路口蹲守着,一旦发现司徒公子,就立刻带他走,在北城门等着。至于劫法场的人,让他们先等信号,信号到了才开始行动。” 冯管家点了点头,说道:“我马上去安排。” 韩广义随即看向吴依君:“走吧,叫上海耀和结衣,我们也去法场那边看看。” …… 尚武皇宫。 尚武皇正悠然地由下人服侍着穿戴着衣冠,一边穿一边说道:“李公公,四王爷那边有回信了吗?” 四王爷是尚武皇的哥哥,对皇权丝毫不感兴趣,但是最喜欢的就是教导皇家子侄,这不,前段时间才组织了一个意志锻炼班,把几个皇子公主都拉过去了。 因为尚武皇自小就跟他这个四哥感情特别好,因此就任他胡闹了,只是调取了几队御林军专门负责保卫他们的安全。 一直跟随尚武皇的那个老公公说道:“四王爷那边没有回信。” “估计四哥他没兴趣看行刑这种事情吧。” 尚武皇笑了笑说道:“我们走吧,这种杀鸡儆猴的事情,我还是比较感兴趣的。” …… 尚武城行刑法场。 司徒府上下一共四十余人全都跪在台上,而尚武皇,则是已经坐在旁观席上等待着行刑开始。 这时,一个身影匆匆向着尚武皇由来。 “参见陛下。” 刚刚来到现场的海寿对尚武皇行了一礼。 “大将军平身。” 尚武皇漫不经心地说道:“大将军怎么来得这么晚?” 海寿说道:“微臣看天色尚早,就处理了军务再过来。” “哦?” 尚武皇笑了笑道:“大将军如此勤政,朕深感安慰啊。不过军务虽然重要,但也不太过着急。” 尚武皇说着深深地看了海寿一眼,说道:“毕竟司徒明跟你也是相识多年,老朋友要走了,你总得提前来送送啊。” 海寿惶恐地低头跪下说道:“陛下,我和司徒明已经多年不曾来往了,对于他通敌叛国的罪行,微臣是军情部调查出来之后才知道的,在此之前,微臣毫不知情啊。” 尚武皇哈哈大笑,说道:“这个朕自然知道,朕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大将军快快请起。” 海寿嘴角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之色,然后才“松了口气”地站了起来。 “大将军坐下吧,马上就开始行刑了。” “谢陛下。” 海寿听话地坐下,然后尚武皇就看向行刑台的方向。 可惜人在脑袋背后是没有长眼睛的,否则尚武皇就会看到海寿此刻看他的眼神,仿佛像是猫看着已经被按到尾巴的老鼠一般。 “午时快到了,小羽他怎么还没有消息!” 吴依君此时十分的着急。 “没有办法了,先救出司徒大哥他们再说吧。” 韩广义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什么东西,正准备发信号的时候,冯管家快步走来说道:“老爷,情况有变。” 韩广义停下了发信号的动作,问道:“怎么了?找到司徒公子了吗?” 冯管家苦笑道:“我们是看到司徒公子了,但是我们的人无法靠近他。” “嗯?什么情况?” 韩广义糊涂了。 冯管家皱着眉说道:“司徒公子身旁出现了几个强者,初步估计至少八级修为,他们阻拦了我们的人靠近司徒公子。” “八级!?” 韩广义皱起了眉头,问道:“司徒公子在哪里?” “就在那边!” 冯管家说着指向一个方向。 韩广义随即看向那边,但是因为围观行刑的人太多了,什么都看不到,就在韩广义准备亲自走过去的时候,只听到身后一声下令: “时辰到!行刑!” “什么!?” 韩广义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发信号,但是下一刻他知道自己不用发信号了——熟悉的身形出现在人群后方,一道岩刺直接射向那个负责监督行刑的官员丢出来的令牌,直接将令牌钉在柱子上。 “是谁!?胆敢阻碍行刑?” 岩刺飞出的地方顿时空出了一大片,只有一个少年留在原地。 少年毫不在意,抬头看向高台上的尚武皇,朗声说道:“是我,司徒羽!” “司徒大哥!?” 海耀和结衣吃惊地看着司徒羽报出名字后慢慢走向法场,韩广义则是皱起了眉头,若有所思地看向司徒羽后面的方向。 “司徒羽,你好大的胆子!” 尚武皇冷冷地说道:“虽然你的老师是土行圣者,但是你今日胆敢阻碍行刑,就算是你师父也保不了你!” “所以呢?” 司徒羽冷笑道:“就算我今天不来,你也会找借口杀死我吧?你若要处决我的爹娘,你是绝对不可能放我离开尚武国日后找你报仇的,这一点,相信从你陷害我爹通敌叛国的时候就必然已经计划好了。” 尚武皇大声说道:“你胡说!你爹通敌叛国,那是铁证如山的事情,不是朕陷害他!” “是不是陷害,你自己知道!” 司徒羽说道:“我今天来,只是为了带走我们司徒府的人,不是来跟你辩论的!你尚武国的事情,与我们无关!” 尚武皇怒极反笑:“你是在做梦吗?你一个小小的六级术师,就想来劫法场,你不会真的觉得你可以就这样带走你爹娘吧?你是不是疯了!?” “我可能是真的疯了,而且不是一般的疯。” 司徒羽笑道:“我不止要带走我爹娘,司徒府上下四十余人,我要通通带走。” 尚武皇嗤笑道:“你觉得你凭什么能做到?” “就凭这个!” 司徒羽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身后。 众人纷纷看去,只见十余名黑衣人正押着十余个身穿锦衣华服的人走着过来。 “是皇子们!” “还有四王爷!” “乖乖,皇家是被一锅端了吗?” 尚武皇铁青着脸看着自己的兄弟和儿子被挟持着、推着走了上来。 “怎么样,你觉得我能不能带走我的人?” 司徒羽咧嘴一笑:“尚武皇陛下?” 尚武皇愤怒地说道:“司徒羽,你胆敢绑架皇族成员!?” “我为什么不敢!” 司徒羽收起了笑容,愤怒地说道:“对你们这种自以为是的皇族,难道我还需要留有任何的尊敬吗?放不放人!?再不放不就让这些皇族一起陪葬!” 尚武皇咬牙切齿地说道:“司徒羽,朕少看你了!放人!” 士兵们面面相觑,迟疑了一下,在那个主持的官员的催促下迅速给司徒家的人松了绑。 看到自己的爹娘平安无事,司徒羽终于忍不住流下了眼泪:“爹,娘,你们受苦了。” “羽儿,爹娘没事。” 死里逃生后的司徒明和司徒夫人,这时再也没有了对老天爷的怨气,只有深深的感激。 “现在人放了,你也可以放人了吧?” 尚武皇一脸怒容地看着司徒羽,一副恨不得杀了他的表情 “现在放人?陛下你当我是傻子?” 司徒羽冷笑道:“先让我爹娘他们出城,直到他们确定安全并且没有人追踪之后,我再在城门口放皇子和王爷。” 尚武皇咬着牙说道:“好!” “还有,准备足够数量的马车,装有百金的钱袋和装有百银的钱袋各五十袋,均要用没有标识的普通钱财。” 尚武皇攥紧了拳头,随即铁青着脸吩咐人去准备东西。 “司徒大哥他……” 海耀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地看着司徒羽。司徒羽竟然有能力做到这种程度,那些黑衣人是什么人? 韩广义皱起了眉头,沉吟了一下后,低声跟冯管家吩咐了几句。 冯管家听完点了点头,随即就挤出了人群。 …… “司徒公子。” 近在咫尺响起的声音让司徒羽吓了一跳,环顾了一下四周,却没看到人在说话。 “别动声色,我现在是在跟你传音。你看一下你的左边,韩老板在那边。” 司徒羽不着痕迹地看了一下左边,果然看到韩广义。 “他接下来会摸一下耳朵。” 司徒羽一看,果然,韩广义摸了一下耳朵。 “我是韩老板派来的,原本我们有劫囚的计划,但是因为司徒公子你的出现,我们没能按计划实行。” “不知道司徒公子你接下来有什么安排,韩老板是在北城门安排了接应,如果司徒公子你待会是往要往北城门走的话就点点头,不是的话就摇摇头。” 司徒羽沉吟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那好,我们会在北城门外安排接应,司徒公子你小心点,我们在北城门外等你。” 结束了传音,司徒羽随即找到司徒明,低声嘱咐了几句。 司徒明听完点了点头,招呼着大家开始向北城门移动。 御林军则开始疏散着人群,让出道路让司徒家一行向着北城门走去,而尚武皇带着人跟在后面。 来到城门处,大家发现早已准备好的马车,纷纷感激得流下了眼泪——终于有了活下来的希望,大家喜极而泣,各自抱成了一团。 司徒羽说道:“很抱歉让大家经历了这么危险的事情,大家放心,我一定会把大家带到安全的地方去的。” “谢谢少爷!” 下人们纷纷跪谢。 “不用不用,是我们司徒府对不起大家才对。大家快快请起,抓紧时间上车,我们现在还没安全的。” 司徒羽说完转身对司徒明说:“爹,娘,你们也先走,马车的速度并不快,我等你们都安全了,我再用土遁术离开。” “羽儿,小心点。” 司徒明朝司徒羽点了点头,拉上哭成泪人儿的司徒夫人,驾着马车离去了 韩结衣看到这松了一口气,说道:“太好了,司徒伯父他们安全了。” 海耀点了点头,随即皱起了眉头。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仿佛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 一个时辰后。 尚武皇带着人站在百米开外,对司徒羽朗声说道:“司徒羽,你爹娘他们已经走了一个时辰了!可以放人了吧?” 司徒羽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说道:“嗯嗯,可以了,来!” 司徒羽挥起了左手,这是他和身后的黑衣人约定的信号,他一挥起左手,他们就把人质往前一推,然后大家就转身开始逃跑。 “噗嗤!” 司徒羽手刚抬起来,就听到一连串古怪的声音,紧接着脖子后面好像溅上了什么热热的液体,司徒羽举到一半的手下意识地往脖子后面一摸,然后拿到前面一看。 是血。 司徒羽颤抖着身体回头一看,黑衣人们手上都高高举起了沾着鲜血的刀,而他们怀里的皇家子弟,正带着不敢置信地眼神,软软地倒了下去。 “不!” 后面传来了尚武皇的惨嚎。 而站在尚武皇后面的海寿,却是不着痕迹地露出了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