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雪,过几天若是有人发现今日比试不对劲,上门来找我们讨说法怎么办?”沐夕颜单手托腮,她的大眼睛扑闪着,里面装满了忧心忡忡,“我总觉得你那四个假名起得太容易让人看出破绽了。” “是吗?我还觉得很厉害啊,你不觉得南北东西听起来十分霸气吗?”陆千雪歪着头,伸出一只手把玩着她头上戴着的绢花,“而且你按照这个顺序再读读我的名字,你就明白了。” “南北东西吗?”沐夕颜思索了片刻才缓缓道,“南宫派、北宫德、东宫史、西宫拓。南北东西……” 我几乎和沐夕颜同时想到了下一句。 派德史拓(派的是托)。 “你看,我已经告诉你们我派的是托了嘛,是你们还要留下来看的。”陆千雪眨着眼睛摊开手,一脸的无辜,“这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可怪不了我。” “怪不了谁?”御姐掌柜一脸疲倦地推开了客栈的大门,只不过当她看到空荡荡的室内的时候,她脸上疲倦的神色又逐渐掺杂了一抹愤怒,而且那愤怒正越积越多,逐渐呈爆发之势。 “陆――千――雪――” 陆千雪看到御姐掌柜真的生气了,她连忙摆出一副委屈的神色,不停地对着手指:“掌柜姐姐……你不是说会明天早上才回来吗?你怎么能够骗我呢?” “我就出去采办水酒,结果谁能想到这就短短一天你就能给我闹成了这样!”似乎过去陆千雪也干过这事,因此御姐掌柜连问都没问就明白这一天发生了什么,“说吧,赚了多少?” “嘿嘿嘿,不多不多,也就一百两而已。”陆千雪讪讪地笑着,同时讨好地接过御姐掌柜手上的包袱,“好沉,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啊?” “上个掌柜留给我的一堆烂账而已。”御姐掌柜叹了一口气,她捡了一个凳子就地坐着,“有一笔账怎么都对不上,真是奇了怪了。” “别气别气,这一百两全是孝敬您的。”陆千雪殷勤地将包袱跨到自己的肩上,同时连忙伸手轻轻捶着御姐掌柜的肩膀,“什么账对不上啊,我回头就把这笔账划掉。” “你敢?”御姐掌柜瞪了陆千雪一眼,“你什么时候能够让我少操点心,这就是对我最大的孝顺了。一笔关于酒水的账我怎么也对不上,那个掌柜给我留了三缸酒,如果按照账面来看,现在还剩一缸半才对,结果我一去看,酒缸都见了底,真是奇怪了。” “不知道掌柜的用过晚膳没,如果没用过,那我再去给您炒几个热菜。”瘦厨子却突然插了话,将这话头揽了过来。 御姐掌柜疲倦地点了点头,当瘦厨子走后,她看着陆千雪还背着账本叹了口气:“行了,把那账本放楼上去吧,背着你也不怕压得肩疼。” 陆千雪就等着这句呢,一听御姐掌柜这么说,她立刻“蹬蹬蹬”欢快地跑上楼放账本去了。 沐夕颜低眉顺眼地冲着御姐掌柜温声道:“掌柜的,这是今天的一百两还有账本,我都放在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