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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梁燕自双归,长条脉脉垂 272 命蛊得解

江山美男一手抓 Ms唐小五 4604 2024-06-15 04:44
  “來人,扶贵妃娘娘起身,她腹中怀有皇嗣,可金贵着呢。”太后拍了拍手,便有两个影子卫压着一人从后殿走了进來。  琴贵妃定睛一看,眼中顿时火冒三丈,这人竟是秦太医,她心知假孕的事情已经败露,手慢慢抚上了自己的腰间。  “贵妃娘娘好气魄,连皇嗣一事都能被你当成争宠的戏码,当真把哀家与皇上都看作傻子了吗?”太后怒目圆睁,将一条染血的裤子抛在她面前。  琴贵妃认出那是她前两日让良念去处理的贴身衣裤,自从知道自己假孕一事后,她的月信也随之而來,亵裤上染了些脏东西,自然不能让人看到,这才交给良念去处理。  琴贵妃怨毒地看了一眼良念,目光中所含的煞气仿佛要将她千刀万剐。良念满脸恐慌,她看着主子,冲她连连摆手,表示这事不是自己做下的。  琴贵妃却不相信她,她闭上眼,不再言语。事到如今,只能怪她看错了人,不知皇后想要做些什么,事及凌祈暄,她才感受到了慌张。  太后被人搀扶着往殿后走过去,她身边的宫女奉了主子的懿旨,在前殿将琴贵妃看得牢牢地,却不靠近她身边,主子有交代,这女人狡猾得紧,莫要中了她的招。  殿后原本佝偻着身子站在正中央的奴才一见太后娘娘到,忙不迭地跪下來行礼,正是先前将蓝珺瑶的消息卖给琴贵妃的奴才荣禄,他忐忑地伏在地上,等着太后发话。  琴贵妃却是想错了,出卖她的人确不是她身边的良念,而是这个良心被狗吃了的奴才。到了景阳宫中,他本以为凭借着自己给贵妃娘娘带來的消息,再加上自己的伶俐,吃香的喝辣的不在话下,哪里知道事情同自己想象得完全不同。  贵妃娘娘将他交给良辰安置,这位姑娘并沒亏待自己,住的地方比在养心殿中好了不少,连月俸也是先前的双倍,只是却沒给自己安排什么活计。  起先他以为是要到贵妃娘娘身边伺候的,沒想到过了些日子,仍是这样的光景,且景阳宫中的奴才,望着自己的眼神总带着些不屑一顾,他先前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如今哪里还能不晓得是怎么一回事。  心知自己背叛皇后娘娘的行为已经让贵妃娘娘起了防备,他每日里仍然过着悠闲的日子,暗地里却开始仔细良念的一举一动。都说着婢女是贵妃娘娘身边最得意的丫鬟,若是想抓住贵妃娘娘什么把柄,只怕要通过这个人下手。  能同皇后娘娘斗到这个地步,琴贵妃也不是个简单的人,他等了几日,琴贵妃依旧沒有露出什么破绽,这不禁让他有些心急。这日他正在宫中闲逛,无意中撞见良念正小心翼翼地拿着一个东西,离得远只能看出似是裹成一团的衣服。  良念本就匆忙,想要摸出火折子点燃这些衣物时,才发现摸了个空,寻了个隐秘的地方将这些东西掩藏起來,她又回身去取火折子。直到她回來,并未发现东西已被人做了手脚,亲眼看着亵裤被火舌舔尽,良念才转身回了宫中。  寻常的款式让人一眼便能瞧出这正是宫中婢女的常服,然她这样鬼鬼祟祟的行动却让荣禄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情急之下,他敲昏了浣衣的婢女,拨了她的衣服团作一团。  借着良念离开的间隙,荣禄匆匆将良念藏起來的东西换作了这一团衣物,他的手脚很利索,做这些动作并未被人发觉。事后为了怕人发觉,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那被他拨了衣服的宫女沉尸湖中。  天下事情当真是一个“巧”字当先,荣禄做这些事的时候,恰巧给太后宫中的人看到了。荣禄背主一事在宫中早就不是什么秘密,又加之他这事做得张扬,是以太后宫中的人也识得这个良心狗肺的奴才。  荣禄自以为这件事做得天衣无缝,哪知道第二日便被太后娘娘着人“请”了过去。宫中的幺蛾子太后娘娘见得多了,一见这带血的亵裤心中已有了猜测,她不动声色,派人到太医院查了个清楚。  秦太医为这事终日晃神,连药方都开错了两个,太后顺藤摸瓜,这才得知了琴贵妃假孕一事。她将这事告诉蓝珺瑶时,已是昨日。她们的计划中本就不想伤及琴贵妃腹中这个孩子,这下更是沒有了羁绊。  太后嫌恶地看了一眼地上伏着的奴才,多亏了这个不忠不义的奴才,她们这次做事才能如此顺利,只是这样的人放在身边,就像一只恶狗,随时都有可能咬你一口。  “太后娘娘饶命。”感受到头顶如刀一般的目光,荣禄的身子开始打颤,这几日來他连囫囵觉都沒睡过一个,阖上眼便是太后娘娘要杀自己的场景,立时便被吓得从梦中惊醒过來。  太后摆摆手,暗中有两个人影跳了出來,一人捂着荣禄的嘴巴,另一人按着他的身子,听得“咔嚓”一声响,这个两次背主的奴才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去了。  畅春殿内,凌祈暄端坐在一方黄梨木桌后,桌上放着一个壶、两杯水,他看着朝自己走來的蓝珺瑶,丝毫未露出吃惊之意,仿佛他等在这里已经很久了。  蓝珺瑶在桌前停下身子,恭恭敬敬地朝他行了个礼,是按照皇后给皇上行礼的标准。头顶的目光久久未撤去,蓝珺瑶的动作便一直保持在那里。  十息的时间过去了,她才听到头顶一声“平身”传來,半蹲着时间久了,腿脚一时有些发麻,她的身子晃了两下,忙扶着桌脚才让自己站定了身子。  抬起头正落入他深不见底的眼眸中,托盘的手松了一只,瓷盅里的汤微微溢出些许,淡淡的清香从托盘中散发出來,蓝珺瑶沒有忘记她來这里的目的。  涂脂抹粉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蓝珺瑶刻意放柔了语气,将托盘在他面前放下,道:“听闻皇上染恙,臣妾亲自下厨房煲了养身的汤,陛下用点吧。”  她一壁说着,一壁上前揭开了瓷盅的盖子,白净的瓷盅上飘着一朵几乎透明的银耳,还有两瓣舒展开身子的干荷花,空气中飘荡的,正是荷花的香气。  凌祈暄瞥了一眼面前的汤盅,而后目光落在蓝珺瑶身上,仿佛要将她看个透彻一般,这样诡谲的气氛让她有些心慌。一手在侧握成拳,想起自己腹中來不及出世的孩子,她狠了狠心思道:“陛下莫不是怕我在汤中下了毒药?”  她的眼角本就有些上挑,轻笑间似要飞入鬓间一般,双眼中透露着某种让人为之沉醉的光彩。凌祈暄再不看她一眼,捧起面前还有些烫手的瓷盅,就着瓷盅边缘一饮而尽。  “汤我也喝了,皇后还想做些什么?”瓷盅摔在地上,碎成一片一片的碎渣,不想去理会心底慢慢涌上的痛意是为什么,失望渐渐漫过心头,凌祈暄开口道。  “皇上切莫动气,若是不想看见臣妾,臣妾立刻就离开。”蓝珺瑶的脸上忽然绽出一朵灿烂的花,与今日的妆容对比起來,仿佛是妖娆中又夹杂着一抹纯真,只要他喝下了瓷盅中的东西,命蛊不时便会被化解,往日被篡改的记忆也会接踵而來,她也不必再留下來。  蓝珺瑶说完,便径自转身离开了,她望了一眼被窗格的阴影盖住的地方,想必墨一不知急成个什么样子了吧,嗤笑一声,往日里他心心念念求着自己帮他主子寻回命蛊的解药,今日自己这样做了,倒被人误会成要害他主子了。  罢了,只要再过上片刻,所有的一切都有真相大白,她的时间不多了,该赶快离开才是。  畅春殿又重新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蓝珺瑶的脚步越來越远,直到再也听不到,凌祈暄这才捂着头从椅子上滚了下來。  记忆如潮水般涌來,他的脑子仿佛要爆炸一般,胸口处也疼得让人受不了,他体内的命蛊仿佛受到了什么威胁,惊恐地在他体内乱钻,不停地噬咬使得他整个身子开始痉挛,然这种痛苦远远沒有到底,方才喝下去的东西追逐着命蛊的痕迹,将他体内蛊毒一一拔除、抚平。  脑中有什么划过,他抓住那一闪而过的思绪,整个人瞬间变得通透起來,这定然是命蛊的解药。下一刻,他就意识过來,皇后今日盛装而來,仿佛是要跟他做最后的诀别。  他想错了,他心中只余下一个念头:一定要将她离开,这一别就是永远了。痛楚几欲将他淹沒,他还是挤出了一丝力气,对着暗处招了招手,道:“拦下皇后娘娘,封锁全城。”  墨一从暗中窜了出來,他瞧出了主子的不对劲,然先前主子有吩咐,在他沒有下命令之前,任何人不得轻举妄动,他心中虽然急迫,却也不敢违逆主子的命令。  虽不明白主子的话是什么意思,墨一还是照着主子的话做了,悠长的一声哨声从他口中传出,便有另外两人追着蓝珺瑶的身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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