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虽然有些疑惑,可是看见封尘的表情,也没有再继续问,他身为鬼差,应该不会真的杀人吧。 不同于上一次,封尘一接触到余温办公室的门,便轻松被打开,连门都要搞种族歧视么? 里面,灯火通明,余温,小王,小陈,都睡在了自己的办公桌面前,离我最近的老哥,则是睡在了地上。 “哥,你没事吧。”我忍不住皱起眉头,伸手就想去扶我哥,封尘却比我快了一步,把老哥扶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算这死鬼还有点良心。 “水,水。”模糊的声音,从老哥嘴里说出,我这才发现,他的脸庞有些红晕,似乎很热。我感觉到饮水机边上倒了水杯递了过去。结果人还没有走到,封尘把杯子抢了过去,喂老哥喝下。 “你怎么了,良心发现啊?”我一脸黑线的看着封尘,要不是刚才一直和他一起,我还以为被蛊虫上身的就是他,不过之前蛊蛏子不是说老哥他们已经中了睡蛊,为什么老哥会说话呢?难道此刻,蛊虫就在老哥的身体里? 我皱眉看着老哥,此刻他喝了水以后,缓缓的张开了眼睛,先是看了眼封尘,然后目光落在我身上之后,那双凤眸,居然不自然的看向了别处,怎么回事?难道老哥真的有古怪。 “哥,你怎么了?脸色那么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一边说,一边再次走了过去。 “你别过来,我没事,就是有点热。”老哥说着,修长白皙的手指,就解开了自己的衣领。 excuseme?这个比冬天还冷的深秋,办公室还没有开空调,你居然和我说冷,果然很可疑啊。我摸着下巴看向封尘,便见那家伙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奇怪,这两人怎么怪怪的,封尘刚才还说不管他进来干什么我都不能说话,为什么一进来又?想到这里,我突然明白过来,因为我,说话了?所以说,现在我也有机会,被那蛊虫上身么? 我吓得赶紧捂住了嘴巴。封尘冷冷的扫了我一眼,看向窗户边,那里,是余温的办公桌。 只见他缓缓的伸了个懒腰,从桌子上醒了过来,看见我们,先是一愣,然后吃了一惊,大吼道:“你这家伙怎么跑了出来,你不是应该被关押在看守所那边吗?你敢越狱?”说完,便把腰间的手枪,拔了出来。 “你冷静一点,余温,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个样子。”这个时候,我不得不再次松开了我的手,主动解释起来。这枪,可是不长眼睛的,封尘现在是实体,不知道子弹对他,有没有伤害。 “淼淼,你快过来,他是危险人物,杀人嫌疑犯。”余温皱眉冲我着急吼了起来。 我无奈的看着他,封尘在他眼里,还是杀胡妈妈的最大嫌疑人,他醒来看见封尘在这里,警惕是应该的,但是一场同事,突然拔枪,会不会太过激动一点了,难道,蛊蛏子在他身体了? 这个时候,小陈和小王也醒了过来,看见自己老大拔枪,纷纷紧张起来,也拔出配枪,指向封尘。我仔细看了眼他们三个,觉得小陈眼神有点不对劲儿,又觉得小王表情不自然。该死,怎么我现在看谁,都觉得很可疑呢? “你们都冷静下,把枪放下。”老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挡在了封尘面前。我心里一暖,没有想到此时此刻,老哥会出来挺封尘。 但是下一秒,封尘的手,就已经放在了老哥的脖子上。 “淼淼,快退后,他是危险人物!”余温见状,眼神一暗,眯着眼开始瞄准封尘。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什么情况,旁边的小王就一把拉着我朝窗口和他们会和。我整个人,已经完全晕了。 首先,这屋子里的四个人,都是中了睡蛊,陷入沉睡。 然后那蛊蛏子告诉我们,必须在十二点之前找到他,他才会解开全警局的睡蛊。 接着封尘带我去墨文君,要了大地之眼,告诉我有了那个东西,可以看穿人心,所以就能找出蛊蛏子藏在谁的身体里面。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眼下,不到十二点,蛊蛏子就把这房间里的人睡蛊都解了。 还有封尘,大地之眼在他手里,可是他进来的时候,并没有马上行动,而且还说要找出蛊蛏子,就必须把人杀了才可以。这怎么听,也怎么都不好解释。 蛊蛏子只有一个,可是眼下办公室的四个人,都醒了,是故意迷惑试听。但是目的呢?这个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当了法医这么久,我知道杀人,都是有动机的。 蛊蛏子看样子也不是神经病,他搞这些妖蛾子,动机在哪里? 我越想,越头痛,无名指上,传来一股温热,是我的鸳鸯血戒传来的。这东西可以让我和封尘,心意相通,此刻封尘近在眼前,戒指,却亮了起来?难道,封尘有古怪。 那该死的蛊蛏子,一出现,便搞得我人心惶惶,看谁都有可疑,他到底想干什么。 “封尘,放了我哥,我知道蛊蛏子在哪里。”我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正色对封尘说道。 封尘皱眉看着我,眼神犀利。 "淼淼,你在说什么?什么谷子?”身后的余温着急说道,又想伸手过来拉我,被我避开。 “封尘,听见我说的没有,我已经知道蛊蛏子在哪里了。”我继续一步步走向封尘。 “淼淼,你别过来,危险。”老哥玉眉微皱,严厉的朝我说道。 “行了,你们都别演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几个,都是蛊蛏子,对么?”我笑了起来,扫了眼屋里的几个身影。 “淼淼,你在说什么啊,我都听不懂。”余温手里拿着枪,眼里露出一丝迷惑。 “是啊,淼淼姐,你怎么了?”旁边的小王皱眉看着我,一副不解的样子。小陈更是一脸蒙蔽,显然完全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 “演技不错啊,不过你们应该是蛊虫吧?难道不应该被揭穿了之后,都恢复自己本来的样子么?”我淡然的继续说道,其实封尘在办公室外面的时候,就已经提醒过我,我所见到的,都不一定是事实,那么,我只有相信,我的感觉,和我的鸳鸯血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