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尘和宫洺不约而同的看了过去,没有说话,我拉了拉封尘的胳膊,朝他摇了摇头,虽然现在的情况我也很迷茫,可是我的内心,并不希望他们两个发生正面的冲突。 于是封尘稍微一犹豫,还是和我坐在了沙发的一边,宫洺见状,也坐在了白茵茵的对面,此刻南宫云那老狐狸站在白茵茵身边,双手抱胸,一副看好戏的架势,而黄丧一脸淡然的看着坐在最角落的沙发上,摸着胡子看着我们。 很明显,这三个老妖怪,是认识宫洺的了? 不过家里其他人呢?老李算起来已经两天没有上班,不会还在昏迷吧,而且那紫瞳也不见人影,我一开始以为他在家,最近他老是一言不和就玩消失,神神秘秘的也没有以前那么粘我这个主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不容易昨天出现一下,可是和封尘打了一架又不见人影了,还有老哥,我们回来,本来是看看哥身体怎么样了,怎么会遇见宫洺呢?我的脑子里,开始慢慢的思考这些问题,怀了儿子之后,我的脑子变得异常灵敏。 “淼淼淼,你最近过的好么?看你肚子,鬼胎也有五个月了吧?”宫洺端起了桌上白茵茵泡好的茶,悠然的喝了起来。 “嗯,一月份就半年了。”我摸着肚子说道,儿子似乎在里面也感应到了我的动作,还轻轻的踢了我一下。这种血脉相乘的感觉,实在是很奇妙,不过封尘说鬼胎要怀满十二个月,儿子出生的时候,大概也是明年七月前后了。 “好可惜,居然要半年了。”宫洺叹了口气,那阳光般的笑容,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竟然是难得一见的惆怅。他在可惜什么? “宫洺,你到底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封尘低声说道,脸上带着三分警惕。 “鬼泣,你说你怎么可以乘人之危,就那么成了淼淼的老公,你是怕等我会输么?”宫洺看着封尘,一字一句说道。 “输?我的字典里,就没有这个字。”封尘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四目相对,暗藏杀机。 “宫洺,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已经?”我打破了这紧张的气氛,问出心中疑问。 “是的,淼淼淼,我已经不在了,可是因为想你,我就回来了,这两年不在你身边,你过的好吗?”宫洺看着我,脸上重新浮现出了笑容,语气也变得和从前一样温柔。 “她好不好,管你什么事?”低沉又充满磁性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封尘冷着脸看着宫洺,抬手就把我搂在了怀里,这死鬼,在宣誓主权么,不过宫洺刚才的话,确实有些暧昧。 如果两年前没有下墓,会不会现在?该死,我在胡思乱想什么,有的人错过就是错过了,我是封尘的妻子,怎么可以这么想!我使劲摇了摇头,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如果没有你,不就是我的事情了?鬼泣,我很后悔和你打赌了。”宫洺看着我的肚子,眼里闪过一丝失落。 “打赌?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我皱眉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只觉得一阵眩晕,为什么此时此刻,,这两个我熟悉的男人,我一点都看不透呢,他们说的每句话,话里有话,而可恨的是,我一个字也听不懂。 “你冷静一点,别被他影响。”封尘偏头看着我,眼神诚恳。 我闭眼深呼吸,尽量让自己恢复平静,倒不是封尘的话起了作用,而是左手无名指上的鸳鸯血戒,又开始发烫了。这一次,我可以肯定了,这戒指,就是用来提醒我的。 对,我不能让自己失去理智,越是现在,越要保持冷静。想通这一点之后,戒指慢慢又冷却了下去,我重新睁开了眼睛。 “宫洺,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直接朝宫洺问了起来,刚才被他绕的心神不宁,其实我只是想知道,宫洺已经死了,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里,仅此而已。 “淼淼淼,难道时间真的会让人变得生疏么?不过不到三年光景,你就成了别人的女人,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时间不过就是个数字而已。”宫洺看着我,皱起了眉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有些听不懂了,明明他身上也没有黑气紫气什么的,为什么说话就跟老妖怪他们一个口气了,如果时间不过是一个数字的话,他是什么? “鬼泣,到了现在,你还不准备告诉他?看来紫瞳那家伙,也一直帮你隐瞒着,果然厉害。”宫洺看着封尘,嘴角重新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 紫瞳?怎么还扯到那傻龙身上了,他一直以为我是他的主人,难道,是装的? “够了,宫洺,你今天是来搞事情的么?”封尘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冷着脸看着宫洺。 “是你们,一直在搞事情,你身为地府神级鬼差,满屋子的地府逃犯,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要怎样?”宫洺依旧保持着灿烂的笑容,大大的眼睛,扫在了白茵茵他们几个身上。 我记得紫瞳以前告诉过我,老哥楼下的房间,关着地府逃犯,好像是两个十五,一个十六级逃犯,之前没有往这边想,现在看来,似乎就是指的是白茵茵,南宫云和黄丧,他们以前犯了什么事情?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我们四方会自然会妥善处理。”好听的声音,从走廊里面传了过来,原来是老哥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身上穿着睡袍,脸色苍白,可是那好看的凤眸,却无比犀利的看着宫洺。 “是啊,怎么把你给忘记了,这里还有一只小狐狸。”宫洺看着老哥,并不生气。 他能看出是人是妖?宫洺和我一样有阴阳眼么? 老哥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的走了过来,站在了我的沙发后面。 “哥,你没事吧,昨天是不是用了你很多道行,对不起,如果不是我太看得起自己的医术,也不会这样。”我看着老哥心里一阵愧疚,在解剖台给周艳丽产子,我一定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