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她是孕妇,就不应该对她大吼大叫。”老哥阴冷着脸看着封尘,四目相对,空气里都在迸发火花。 "老李现在脱离危险了吗?漠小然和你认识很久了吗?”我不动声色的问着老哥,人却自觉的站在了他和封尘中间。 “很久了。”老哥默默的看了我一眼,风眸的怒火倒是消了不少,一起生活那么久,我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他。 封尘在背后一把拉过我,把我搂进了怀里,低头就在我耳边使劲咬了一口,沉声道:“唐淼淼,你是记性不好,还是耳朵不好?” 这千年醋坛,怎么说翻就翻呢? “你们去看看老李吧,他现在应该醒了。”老哥的声音冷冷清清的,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们。 封尘冷哼一声,拉着我就走了出去,看样子,是去食堂的路。 “奇怪,你怎么知道医院食堂在哪里?”我好像没有带他来过吧。 “儿子饿了,我这个当爹的自然找的到,先去吃饭,一会儿再看老李。”封尘的脸色依旧臭臭的,可口气却缓和了。 我顺从的点了点头,谁让自己的男人一言不和就吃醋呢?食堂里人山人海,市医院的食堂是对外开放,医生病人都一起,封尘嫌弃的看了一眼,打包了几个菜,又拉着我朝办公室走去。 “怎么,也觉得自己刚才做的不好吧,怎么说也是我哥,干嘛生气?”我笑着开口说道,以为某男良心发现,带着盒饭和我老哥一起吃。 “那里人太多,要是把病菌传染给你怎么办?以后没事少来医院,人多鬼多,晦气。”封尘不满的撇了撇嘴。 老大,这你自己也是鬼,你还嫌弃医院鬼多,可以的,这很封尘。 回到办公室,老哥的桌子上,已经多了几个饭盒,有粉红的,有淡蓝色小花的,一看就是自己做的那种爱心便当。 “哥,魅力不减当年啊。”我看着爱心便当,吞了吞口水。 “早给那些护士就说过不用带,非不听,你看有没有合胃口的,自己做的总比食堂的好。”老哥瞄了眼封尘手里的打包盒,开口说道。 封尘眼神一暗,脸就黑了下来,大步走到老哥办公桌面前,重重的把盒饭放了下去。 我吓了一跳,以为两人又要发生争执,谁知道封尘只是把老哥桌上的爱心便当都拿到了旁边的茶几上,说不喜欢欠人情,桌上的盒饭就是等价交换。 “快吃吧,看上去看挺不错的,不要饿着儿子。”封尘傲娇的朝我勾了勾手指,贤惠的打开了桌上的饭盒。 讲道理,除了一言不和就变脸,我老公大多数还是挺好的。虽然对别人很冷淡,但是对我还是不错的,即使大男人主义,却对我起居饮食都照顾的很好,有时候我都有种错觉,觉得封尘和平常人也没有什么区别。 “对了,哥,漠小然是不是喜欢老李啊,我看好像有戏,老李还相什么亲,不如从了人小漠姑娘,我觉得挺不错的。”我一边别人为老哥做的爱心便当,一边心情大好的说道。 不得不说,这市医院小护士们的厨艺,还真挺不错的,比盒饭强多了。 “有些事情,不是喜欢就可以,她是妖,老李是人。”老哥微微皱眉,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 “可是只要两个人互相喜欢,不就可以在一起吗?那照你这么说的话,许仙和白娘子,董永和七仙女,又算什么,而且我和封尘不也是这样?”我心里有些堵,不明白老哥为什么会有这种观点,一直我都觉得老哥是那种要么不喜欢一个人,要么就完全不管不顾不计代价的人。 “傻女人,他们怎么能和我们比?”封尘不满的刮了刮我的鼻子,一双桃花眸写满柔情。 “是的,你们不一样,封尘的身份,不是一般妖鬼可以相提并论,何况你是我妹,只要你喜欢就好。”老哥居然符合着封尘的话说下去。 这都什么年代了,这两个男人这么赤果果的双重标准真的好吗?可是看到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男人这么护短,心里也是甜甜的。 就在这时,肚子猛然抽动了一下,然后,一阵剧痛。 “好痛。”我捂着肚子说道,额头冒着冷汗。 “怎么了?”身边的两个男人异口同声的吼了起来,封尘一把把我搂在怀里,老哥修长的手指就探在了我的手腕上。 “气息紊乱,似乎是中毒了。”老哥的声音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我只觉得身体越来越冷,即使封尘抱着我,仍旧感觉一阵寒冷直涌心尖,比上次马敏挨着我一样还难受。 “你让开,她现在太冷。”老哥站在封尘面前冷冷说道。 封尘皱眉看了我一眼,把我扶在了老哥怀里,此刻老哥的双手已经变成了白色狐狸爪子,身上似乎也毛茸茸的,我贪婪的抱着老哥的温暖,心里发慌。 “哥,我中了什么毒,宝宝不会有事吧?”我的身上不停的冒着冷汗,肚子也时不时传来阵痛。 “不会有事的,你好好睡一觉,睡一觉就好了。”老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感觉到他身体里的温暖都在源源不断的涌入我的体内,眼皮越来越重,只觉得困的发慌。 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傻女人,你醒了。”充满磁性的声音带着三分疲惫,抬眼便看见封尘一把握住了我,他的脸上很白,眼睛很红,一看就是一直守在我身边没有休息。 “我是不是睡了很久,你看你眼睛全是血丝。”我抬手想要起来,发现自己浑身软弱无力。 “你别动,你现在还很虚弱,需要好好休息。”封尘脸上挂着一抹担心。 “我怎么了?中毒了?我哥呢?”我依稀记得昏迷之前,是老哥用狐狸毛温暖我。 “你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你哥在上面,他没事。”封尘心疼的摸着我的脸蛋说道。 “我们是下来了吗?”我小声说道,发现自己多说两句,身子都没精神,再看看四周,果然是在封尘的别墅,房间里还挂着上次冥婚的喜字。 “那照片是什么鬼!”我看到床头上的一副古代秀娟画,画了一男一女,男的一头黑发披肩,穿着红色长袍,身形如玉,正是封尘,而和他并排在一起的女人,只留了半张侧脸,在红色长裙的存托下,更是肌肤胜雪,一双好看的凤眼,正含情脉脉的看着封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