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逼人造反 政治就是各阶级之间的斗争,政治就是反对世界资产阶级而争取解放的无产阶级的关系 --马克思 战争无非是政治通过另一种手段的继续,战争充满危险、充满劳累、充满不确实、充满偶然性的,战争的目的是打垮敌人 --战略学圣经《战争论》 *** 虽然读的书不多,好在都是集人类思想大成并经过实践检验的理论,在这个时代,简直是绝世秘籍一般的存在。首先是课堂上学的政治经济学,然后就是从胖子那拿来当枕头用的《战争论》记得到的内容不多,但拿来指导苏文的行为绰绰有余。 管理西曲山国就是政治,马老大说了,政治就是反对资产阶级,解放无产阶级。终于找到个有产的家伙,那是绝对不能放过的。现在带的士兵都没钱,来自边城的士兵甚至流离失所。当然是典型的无产阶级。 战争论也说了,战争是政治的另一种手段。苏文认为这句话很精辟。只要不傻,谁也不会平白无故把钱给你。 现在的郡府没钱,那就让我们愉快的拥抱战争吧..... 听着苏文奇怪的理论,西曲山国的官员,或者说是被他裹挟的官员面面相觑,就算是恶霸也没你这么邪恶吧? 倒是身边的士兵们很兴奋,觉得老大说的真好,他说的正是我们想的,精神抖擞的像打了鸡血一样。 就这样,战争文化丰富的苏文在两个已故多年的德国人的指导下发起了战争。 司马青青有些魂不守舍,信马由缰的从苏文和赵淑之间挤了过去。苏文以为她在苦恼小情人的事,逗她道:“别想了,过去的事情就让他随风而去...”她大概是听到了,侧着脸想了一会,释然的跟苏文笑笑.....任由苏文再次超过了她.... 赵淑侧过脸看着他,眼眸如晨雾般迷濛“没想到你这么的豁达大度,明明是个雏鸟,做事倒像个政坛老手。”司马青青如此魂不守舍,显然是在郡府财政上做了手脚,现下正是用人之际,揭穿或者不揭穿她都有道理,这个人家伙轻描淡写,一语双关又打又拉,倒不失为最好的选择。 感觉赵淑话里有话,苏文却不想计较,宁愿把他的话当做对自己成熟的肯定。“崇拜我啊?” “只要你愿意”说话间 赵淑嫣然一笑,又显现出那一抹慵懒诱人的风情.... *** 世事也怪,西曲山国虽然很穷苦,但每一个到过这儿的人都无不称赞这儿的景色。满山遍野的枫树,夏天绿得流油,秋天红得醉人。还有无数种鸟儿,一天到晚飞来跳去,鸣叫声透着生命的活力和喜悦。八十里铺坐落在河曲弯弯的怀抱中,河曲的草场哺育着无数战马,马政的官衙就设在这里。 怎么能让初来乍到的外人专美与前,本地的军卒也有数百人,没人相信战友们在花语草原是创造了奇迹,每个人都自信满满,认为自己是战神的宠儿,谎言说多了连自己都会信。主动请缨去叫开城门直接杀进吴府,让这些人知道什么叫无产阶级熊熊燃烧的斗争火焰.... 战略学的《圣经》名不虚传,行文里句句箴言。一帮本地军卒很快就知道了什么是战争充满的不确实性。 八十里铺三面环水,只有一面城墙对着草原,本地的军卒纵马直驰城门,军旗猎猎作响,得益于华语草原的胜利和司马青青的强悍分账技艺。直接隶属郡府的军卒衣甲鲜明的如同走T台的模特。大约是猝不及防,城门依旧大开着,城头上三三两两的士兵搂着长枪在看热闹,指指点点嘻嘻哈哈的神情说明他们并没有敌意。本来都是同隶属郡兵,城门的口的军卒远远看到自家旗帜的骑兵本来,居然丢了兵器去搬开路岩清理道路。看样子欢迎的意味远远大过戒备。 官员们在离城门不远的地方找了个高坡观战。有人树起了郡尉的大旗,巨大的金黄色的蒲公英随着风飘扬,苏文看了极为满意,特地往旗帜下挤了挤,花语草原一行虽然磨破了屁股,但也让他的骑术精进,悄悄带着缰绳不动声色的把周围的人挤开,又喊了一声,“前面的让一让,有热闹一起看啊”前方列队的盾牌手左右分开。这下真的没人愿意跟他待在一起了,都在他左右两边的盾牌后面勒住了马。 常傲天心想,是不是傻?城头可是有床弩的,那玩意据说射的可远了。 赵淑嫣然一笑,对他的恶趣味习以为常....可也没胆子陪他装逼,躲在了最后不说,甚至找人要了个手盾,悄悄的观察。 骑兵快到门洞的时候速度慢了下来,队伍宽度拉的太大,门洞窄小,再冲就撞墙了。重新列纵列弄的一阵兵荒马乱,巧合的是,这番训练不足的造成的混乱也引起了对方的紧张。 城墙上蹲伏着两排弓箭手,几百米一个的大型箭楼也早把弩弦上紧,半丈长的巨弩闪着寒光,好像按耐不住对献血的渴望。第一次面对战争难免紧 张,数百人全没上过战场,紧张的情绪相互传染,弩*弓手紧张的扳动滑车,随着骑兵的移动找好提前量缓缓移动着瞄准线,对方骑兵队伍的突然变阵引起了大家一阵惊呼。“快去城门,快去城门”有人小声喊了起来。 额头全是冷汗的弩*弓手听到了命令,来不及分辨命令的内容,下意识拉动了绳索。“嘭”一声巨响,一根大如标枪的带翎黑弩箭流星赶月般射了出去。城下的骑兵兀自有些迷惑,听到声音抬头去看。还没来得及表示惊讶,巨弩穿胸而过,带起一蓬血肉雨,骑兵兀自惊讶的低头看了一眼,一个碗口粗细的洞口出现在自己的胸口,洞里是红色的血肉......瞳仁由惊恐迅速变成绝望,继而扩散开来,如同丧礼上娇艳的菊花.... 弩箭去势未衰,“咄”一声钉入草地,露出的后半截仍旧显示着它坚强,后一匹马躲闪不及撞了上去,好在减慢了速度,只撞了一个踉跄。骑手正抬头看向城楼,猝不及防,双手来不及抱住战马的脖子,斜斜的摔了出去。还没等他站起...一场屠杀造成的腥风血雨洒落周围,躺在地上,无助的看着一朵朵透着妖异红色的血花,在队友和战马的身上绽放。骑手惊的呆住...... 城墙上的箭手见已放箭,有些人不顾命令,站起身,倚着箭垛向下就射。大部分的箭手兀自在等命令。毫无战阵经验的指挥犯了个致命的错误,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抬头看谁违背了命令,准备好好处罚这个混账的家伙。直到有人提醒,才尖这嗓子大叫:“放箭!” 新兵到老兵的距离其实不远,就是短短的瞬间,见到鲜血的那一瞬间。 鲜血流出的那一刻,做出正确选择的就成老兵,做错了的就是烈士。人生大抵也是如此..... 哔嘀阁 不需要指挥官的命令,人类趋利避害的本能让没中箭的人纵马跑开,大部分的人趁着两次箭雨的空隙拨转马头逃了回去,有几个也选择了避箭,竟然一头撞进了洞开的城门洞。拼命打马逃命的队友无暇分辨惨叫声发自城内还是城外。身后“嗖嗖”的羽箭破空的声音才是他们的催命符.... 这是要造反了?眼前的景象让一众官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先以为只是派系斗争,最多涉及到钱财。谁也没想到叛乱会发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八十里铺只有百来人的差役和两曲常备士兵,八十里铺是养马地,就算紧急动员,最多的也是骑兵。 从西曲山国到这里只花了几个时辰,城墙上数百名弓箭手从哪里冒出来的? 司马青青脸色苍白,这算不算逼人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