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娇娇突然停住了脚步,张开黑紫的嘴唇,吐出一团白色透明的如细线的小蛆,迎面就向我们抛来! “不好,死娇娇中了蛆蛊!”小舅和牛道长同时说道。 “牛道长,救我们!”我扯着嗓子叫道。 牛道长站起来,举着寒光闪烁的古剑威风凛凛的用他的身体保护着我和小舅,说也奇怪,那些被死娇娇抛出的小白蛆,一个个都变成了黑色,在地上剧烈的翻滚起来,很快,就都不动了。 我心下欢喜,这些蛆蛊怕牛道长的古剑啊。 死娇娇并不罢休,她从嘴里又掏出一大把小白蛆,紧走几步,扔到了牛道长的身上。 只见,牛道长的八卦仙衣上射出一道道金光,把落在牛道长身上的小白蛆都烧死了。 有些小白蛆落在了灵龟的背上,有些还落在了我和小舅的脚面上,灵龟的背壳便发出无数道白光,那些小白蛆都噼噼啪啪的爆炸了。 “停!”陆汐凡的声音在我们的头顶响起,“别扔了!” 死娇娇很听话,真的不再我们面前扔那些讨厌的小白蛆了。 “退!”陆汐凡的声音在死娇娇的身边响着,“快退!” 死娇娇诡异的一笑,露出嘴里两排漆黑的牙齿,看得我眼睛很不舒服。 牛道长放声大笑,“死鬼,你们跑什么?有种的过来杀我们啊!” 陆汐凡的声音在我们头顶盘旋不去,“你们等着,等着……等着……等着……” 灵龟带着我们三人还在缓慢的后退,牛道长坐下来,我看到牛道长的后背全是汗。 我们距离死娇娇的距离越来越远,后来,死娇娇的身影就完全的看不见了。 我们三人都感到心弦放松下来,我真的想撒一泡尿,快憋死我了。 我把想尿尿的愿望说出来以后,小舅和牛道长也有此愿望,我们都跳下了龟背,尿了个畅快淋漓。 我们三人刚刚爬上了龟背,就听白发仙翁说道:“你们怎么能在鼓瓶圣地随便的撒尿?” 我们三人吃惊不小,齐声问道:“为什么不能撒尿?” 白发仙翁从树影里走出来,“你们的尿里面有阴气,阴气冲了鼓瓶的圣地,附近的邪祟都会来袭,你们害了我,更害了你们自己!” 我们三人目瞪口呆的望着白发仙翁,心开始加速了跳动。 小舅不安的问:“仙翁,那怎么办?” 白发仙翁叹道:“到时候,我和你们共同抗敌!” 白发仙翁说完,就不见了。 我呐呐无语,形神俱呆。 小舅央求着牛道长,“五牛,你现在拿出你的古镜,看看以后会碰上什么不测?” 牛道长眉毛一皱,眼睛一斜,“呸!你个死犊子,想折我的寿啊!” 我调侃的说:“牛道长,你仔细算一算,要是我们不知道要来多少邪祟害我们,我们说不定今晚就会命丧鼓瓶,你一旦死了,还能复活吗?算一算,你要是知道了来多少邪祟,你只是少活一年,哪种活法合算?” 牛道长手捋长髯,好像是在思忖着哪种活法更合算吧。 小舅催促道:“老五牛,想好了没有?” 牛道长苦笑着说:“我就是不能折寿,我把小白叫来!” 不多时,小白就婷婷袅袅的走来,小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了衣服,此时的她,穿着一袭白裙,画着梅妆,带着浅笑,分外的娇俏动人。 安坐在龟背上的牛道长对小白说:“小白,你用眼睛看看古镜,看看未来有什么邪祟将要来到鼓瓶?” 小白从牛道长手里接过古镜,小白对着天上的皎月拜了三拜,突然,小白的眼睛里流出两行绿莹莹的泪珠,泪珠低落在古镜之上,融进了古镜之中。 我和小舅对视了一眼,继续观察古镜的变化。 这古镜一点变化也没有,只看到小白的一双绿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古镜。 我觉得小白此刻真是格外的迷人,尤其是她的一双晶莹如珠的绿眸,她有东方女子的神韵,更有西方洋妞的俏皮,真是东西结合的尤物啊! 我恨我自己,怎么如此的情不专一,狸仙才是我的意中人啊,怎么现在我又爱上了狐女小白? 我正胡思乱想着,听到小白对牛道长说:“主人,羊肠阪道的兵魂已经失去了石雕像的镇压,他们将会在后半夜袭击鼓瓶!” 牛道长在龟背上险些掉下来,“小白,你还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小白的眼睛已经由绿色变为了黑色,“暂时只看到了这些,我功力浅薄,请主人恕罪!” 牛道长对小白摆手道:“我不怪你,你先去休息,看护好狐子狐孙!” 小白应声离去了。 我们三人忧心忡忡的坐在龟背上,小白已经言明,羊肠阪道的兵魂将要在后半夜袭击鼓瓶,一个死娇娇和一个陆汐凡就够我们对付的了,再加上羊肠阪道的兵魂来加袭,不知道我们的九天**阵能否抵抗他们? 我们坐在龟背上,一个个都战战兢兢,抬头仰望星夜,月光把我们身边的一棵大柳树的影子拉的长长的,树影随风摆动,像一个长发树鬼在张牙舞爪。 我抱着膝盖,看了一眼那狰狞的柳树影子,就转移了视线,再看几眼那狰狞的树影,我就要尿裤子了。 突然,我们三人觉得有一股阴风好像从柳树上刮下来,这阵阴风当即就吹到了我们的身上,真是阴寒无比,比冬天的寒风还要阴寒几分。我抱紧膝盖,惊异的看着小舅。 小舅和牛道长交换了一下眼神,小舅诚惶诚恐的说:“这棵大柳树有问题!” 牛道长不住的点头,“柳树性属阴,是四大鬼树之一,莫非有什么邪祟附在了柳树上?” 我紧紧地盯着这棵大柳树,只见这棵大柳树树干漆黑,枝条蔫黄,看样子就像是一棵病柳,十有**,这棵树有问题。 不知怎么的,我突然像着了魔似得,一下子就从龟背上跳了下去,我感到手足僵硬,身体开始抽搐,我的双手不由自主的在胸前并拢伸直,然后在地上来回的双脚跳跃,并龇牙咧嘴的低吼着。 我靠,我怎么突然变成了僵尸? 小舅和牛道长一看我行为异常,都吓得傻了眼,小舅怕我是被僵尸附体,就咬破中指,念动咒语把中指的鲜血低落在我的额头,没有用,我还是在地上跳来跳去,并张开大嘴要咬断小舅的脖子。 牛道长抽出古剑,拔出剑鞘,我的眼前银光一闪,我当即就躺在地上不能动弹了。 小舅刚要扶我起来,牛道长厉声喝道:“小心非凡诈尸!” 小舅眼睛通红的看着我,喘着粗气问:“小凡,你怎么样?” 我心里什么都明白,只是,我不能表达我的本意,我拨愣着脑袋,嘴里持续的发出低吼声,嘴里说出了一句话:“我要喝血!” 我靠,这是我在说话吗? 小舅和牛道长呆愣了半天,牛道长突然醒悟了,“张犊子,你的外甥是不是半阴半阳之身?” 小舅点点头。 牛道长不住的说:“这就对了,这就对了。” 小舅急道:“对什么对?到底怎么回事?” 牛道长眉头舒展的说:“非凡这小犊子的身上有阴气,这大柳树性属阴,非凡是凡身,他和大柳树是两阴相克,两阴相克必然会导致非凡行动异常了。” 小舅凝眉思索,牛道长的话听着有一点道理,不过,小舅觉得牛道长的话不能全信。 小舅站在柳树下,开始观察这棵奇怪的柳树。 我躺在地上,身体不住的抽搐,嘴里一个劲的嚷着要喝血。 经过观察,小舅发现蔫黄的柳树枝条是朝着一个方向倾斜的,小舅就从牛道长的手里夺过古剑,一道银光打在了倾斜的柳枝上,在蔫黄的柳枝里面,小舅好像隐隐约约的看到了一张狰狞恐怖的怪脸! 牛道长看到小舅表情异常,就问小舅发现了什么东西?小舅蹲下了身子说:“树下有东西,挖!” 牛道长用手一刨树下的泥土,坚硬无比,牛道长咧嘴道:“你这张犊子,净是强人所难,这土一定是钢铁铸造的,你自己来挖,我挖不动。” 小舅就用牛道长的古剑往树下的泥土里往下一探,这坚硬无比的硬土居然奈何不了牛道长的古剑,这一剑插到了泥土里以后,牛道长着急的说:“你快点拔出古剑,看看剑上有什么脏东西没有?” 小舅就从泥土里拔出了古剑,只见古剑上尽是斑斑血迹,血迹并不新鲜,是哪种带着腐臭的黑血。 牛道长心疼的斥责小舅,“你这死犊子,弄脏了我的宝剑!” 小舅生气了,“你这死老牛,我外甥的命比你的剑贵重!” 牛道长紧皱眉头,“这泥土坚硬无比,我们挖不动,怎么办?” 小舅的眉头皱的更紧,“是啊,这可怎么办?” 我的鼻孔里好像冲进了血腥味,我的身体陡然而起,我感到这血腥味是世界上最好闻的东西,我用鼻子嗅嗅,这血腥味就在小舅和牛道长的附近。 我一定要喝血,我太喜欢这种血腥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