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些时日修炼,九阳神功并没有明显的精进,不过是从初学乍练来到了初窥门径的地步。血刀刀法倒是在刀山血海之中磨砺出来了,系统给得评价是驾轻就熟,离融会贯通、炉火纯青不过半步之遥。 城西郊外的一处小树林,近些日子,宁休都会选择在此处练刀。 此时天还未亮,只见他站在一颗大树跟前,身子突然向前一探,手中血刀蓦然颤动。刀刃便如一条赤练蛇一般,闪电般朝前噬咬而去。 速度快如闪电,又变化多端,难以捉摸。 宁休收刀入鞘,过了片刻,才听得“啪啪啪”一连串轻响,只见他身前这颗一人环抱的大树竟在一瞬间被劈成数十截小木块。 单从肉眼分辨,每块木块的大小竟然全都相同。 不知是否是错觉,在学会了九阳神功后,他觉得对自己对血刀经的理解变得更加透彻。身负神照经的狄云同样在极短的时间内便学会了血刀经了。 按照大乾王朝对武者的评级,宁休估算自己现在应该已经达到了二品,实际战斗力自然不仅于此。 可这个进度对他而言还是太慢了,要知道重生至今已经过去小半年的时间,情势不容他就这么按部就班地修炼。 对现在的宁休来说,不冒险就是最大的冒险。 黑风寨的梁子本就已经结下,也不在乎再多取一个人头了。 这些日子,他仔细收集过有关于冯褚的资料,知道他早年在太行山落草为寇,五年前回到陵南,成立了黑风寨。师承不知,只知道他一身二品境的修为,使得是一柄雁翎刀,刀法狠辣,内力深厚。 黑风寨一共三个寨主,除了冯褚和独眼龙之外,三寨主黄炳成是个落榜秀才,科举之路不顺的他落草为寇。三人之中以他实力最弱,可心思却最为歹毒。 如今独眼龙已死,宁休需要留意的也就这两人而已,其余那些喽喽,对如今的宁休来说,来多少,杀多少! 当然话虽如此说,宁休可没打算就这么鲁莽地直接打上对方山门。 山贼也需要生活,不可能一直窝在山寨里不出,总不能指望这些干着杀人放火的家伙自己种田种菜吧。 经过连续几日踩点,宁休终于是找到了一个落单的黑风寨山贼,是个黑脸大汉,这家伙估计是为了吃独食,竟然独自一人跑到附近一个小村落打秋风。 黑脸山贼心里美滋滋,想着最好能够在村里找个花姑娘,可刚走到小村前的小树林,突然后脑一痛,眼前一黑,顿时没了知觉。 宁休拖着黑脸山贼来到一个僻静的角落,看了一眼对方,发现脸上还带着猥琐的笑容,敢情这人晕过去还在做着美梦。 山贼的美梦,不用想也知道会是什么东西。 宁休嘴角抽搐了一下,直接踢醒了对方,一个大黑脸大汉脸上流露出这种神情,他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由于吃痛,黑脸山贼缓缓睁开双眼,只见其眼中一片迷茫,显然还没有明白自身的处境,直到他看见上方那张能够让陵南道每个山贼都作恶梦的鬼脸,这才一下清醒,又惊又怕地道:“你,你想做什么?” “我,我刚落草没多久,也没做过什么坏事,方才不过想去前面的村庄,讨...对,讨要点吃的而已。”见宁休沉默,黑脸山贼惊慌失措道,生怕对方一刀斩落,结果了他的小命。 “问你几个问题,如实回答。”宁休扯着嗓子,沙哑道。 “好汉,如果我老实交代,是不是就能不杀我?” 宁休看了对方一眼,松口右手,手中刀自动滑落,恰好钉在离黑脸山贼脸颊三寸的地方,吓得他毛骨悚然,一个劲地哭喊:“别,别,别动手,你问,好汉你问。” “这才对嘛。” 宁休满意地点了点头,开口问道:“你既然是黑风寨的山贼,那么黑风寨的具体情况你应该清楚吧?” “我加入寨子也有两三年时间了,寨子里事情只要不是机密,我都知道。” 宁休微微颔首,继续开口问道:“那么你们黑风寨一共有多少人,几位当家的又是什么情况,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就行。” “寨子里现在大概还有百来号弟兄,大当家前些日子忽然闭关,如今寨子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有三当家主持,至于二当家......”黑脸山贼抬头看了宁休一眼,老实回答道。 二当家独眼龙早就已经死在了他手中。 “闭关?”宁休眉头微微皱起。 “三当家的是这么说的,实际情况如何我们这些做小的也不可能知道。” “你们这个三当家实力如何。” 黑风寨的三当家黄炳成被人称为“笑面狐”,他在山寨中多是起着出谋划策,军师般的作用,很少有人看到他出手。 因此对于他的真实实力,这个黑脸山贼也不清楚。 宁休又是盘问了几句,从他口中得知了黑风寨的岗哨分布,换岗线路,以及地形分布后,心中清楚在这个处于底层的小山贼口中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当然最后,宁休并没有因为对方的配合而放过他。 他从始至终就没有答应过什么,一个落草为寇两三年的山贼从没做个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怕是连鬼都不会相信。 在他落草为寇的那一刻,他就该要有死的觉悟。 不过值得他庆幸的是,宁休的刀很快,快到他连丝毫痛苦都没有。 由于独眼龙死去,黑风寨的防守变得异常严密。 如果不是有着黑风寨的地形以及岗哨分布,宁休想要像现在这么轻松潜入怕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看了一眼山寨后方那间院子,按照那黑脸大汉所讲,冯褚该是在那里闭关,而三当家黄炳成此时应该是在他自己屋里处理事务。 趁着夜色掩护,宁休径直朝黄炳成所处的院子而去。 由于最近鬼脸刀客的频繁出没,让黄炳成异常的头痛,寨子里弟兄几乎少了一半,而收成自然也跟着暴降。 正在他苦恼时,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