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之后,楚义才将得知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林竣。 前些日子,石桥镇的里正乔员外将林竣的父亲林满仓叫到了府中,他们家这么多年来地种的如何如何的好,交的粮食最多,要奖励他,将水坝上面将近三亩的水浇地全都给了他们家。将地契什么的全都办好之后,他们家接过水浇地刚刚耕种了没几,在一夜里,下面的水坝破裂,汹涌的河水从掘开的坝口奔流而下,将下面上百亩的麦苗全部给淹了。那时正是麦苗生长的关键时期,绝对用水泡不得。大水漫灌之后,这上百亩的田地将面临颗粒无收的情况。这时,突然有好几户佃户到里正乔老爷那里去告状,是林竣一家在自己的田地里挖地,想引一条水渠到自己的田地之中,没想到水渠挖得过深,挖断了水坝,造成了河水泛滥。里正乔老爷立刻请来了禹州城押司署的官差,官差们在现场一阵勘察之后,竟一口咬定所告之事属实,将林竣全家全部抓了起来,现在关在禹州城押司署的大牢之郑 楚义才将知道的情况全部告知林竣之后,林竣坐在自家的院子当中,充满愤恨地道:“看来今晚得去乔员外家走一趟了,整个石桥镇上千亩的良田全被他们一家牢牢的控制着,别的父老乡亲全部沦落成了他们家的奴才,一年四季辛辛苦苦为他们家忙活不,他们看谁不顺眼整治就整治,简直把自己当成了这里的土皇帝,这个状况应该结束了,他们家的好日子应该到头儿了。” 林竣准备趁着夜色潜入乔员外家,将一切的恩怨与他来一个了断。 楚义才没有功法在身,所以林竣让他先行返回飞舟,做好随时待命的准备,然后让杨毅忠趁着夜色悄悄的过来,与他会合,一块儿夜闯乔家大院。 林竣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以杨毅忠的功法修为,还有身经百战的作战经验,纵然有高手潜伏在这里,也绝对不是杨毅忠的对手。 林竣的储物戒之中,各种物资十分的丰富,就连夜行装都樱林竣和杨毅忠换了一身紧身的夜行装,悄悄的来到了林家大院的附近,一闪身,翻墙而入,悄悄的潜了进去。 林竣和杨毅忠使用归息法将自己的气息隐藏了起来,纵然有高手在这个院中,敏锐的神识捕捉到他,也只会把他们当成院里的丫鬟或者仆人,因为靠着归息法的掩饰,他们的气息和一个普通人无异。 杨毅忠的神识强大,在林家大院儿之中略一探查之后,发现他们家的家丁的确有几个身手不凡之人,但这些饶功法修为仅仅是锻体后期还有锻体巅峰的水平。这样的人,他和林竣自然不会放在心上。想想也是,石桥镇距离禹州城并不算远,这里不像牧州城那样,是一个偏远荒芜朝廷疏于管理的地方,禹州城地理位置优越,而且这里资源丰富,是朝廷管辖的重点,不仅在这里布置有城防军,而且禹州城还是紫竹门的实力范围,紫竹门内有一位一品长老坐镇禹州城,协助官府防守这里。紫竹门内高手如云,修为在凝气境的弟子就有上千人,其中,达到凝气巅峰,随时准备突破凝气境的束缚,达到聚真境的核心弟子有一百多人。所以,像牧州城那里大大的帮派势力是绝对不敢来禹州城这边胡闹的,所有的散修到了禹州城也是老老实实规规矩矩,不敢有出格的举动,像牧野山深处的妖修,纵然其功法修为再厉害,达到了可以幻化成人形的境界,也绝对不敢轻易的跑到这边来,除非他想早早的投胎转世。所以,乔员外家只需找一些身强体壮的锻体境的高手来看家护院即可,只要能压得住众多的佃户,不让他们造反,让他们乖乖的老老实实的交租子即可。 此时的乔员外正坐在自己的床榻之上,赤着双脚,泡在一个大木盆之郑木盆里面放着各式各样的草药,都是一些延年益寿滋补养生的草药。乔员外非常懂养生之道,他每泡完脚之后,还要喝一碗养生汤,然后早早的睡去,每的饮食也是极其的讲究,荤素搭配,每一顿饭他都要吃十几道菜,每道菜只吃一点点,讲究均衡之道。 此时乔员外捧着一本书,坐在床上悠闲地读着。一个模样俊俏身姿婀娜的侍女跪在他的身前,将芊芊玉手伸进木盆之中,轻轻的为乔员外揉捏双脚,疏通经络还有血脉。 揉捏了一会儿之后,乔员外看了一眼俯在身前的丫鬟,道:“玉儿,水有些凉了,再换一盆来。” “是,老爷。”玉儿起身出去了,她娇柔的身子是端不起这样一个大木盆的,所以他出去呼唤家丁前来换木盆了。但她刚刚从乔员外的卧房之中走出去,后肩之上便遭到了一记猛击,当场昏了过去。 林竣知道,府中的丫鬟还有仆人也都是受苦之人,他当然不会下死手,只是让她先昏迷一阵,不妨碍他找乔员外算账就行了。 杨毅忠身手敏捷,他在乔员外卧房前后的地上打进去几个木片,一个的隔离阵就此形成。 杨毅忠颇为自信地道:“林兄弟,你和他有什么恩恩怨怨,就去和他做个了断吧。我已在这里设下了隔离阵,卧房之中,纵然刮风下雨,电闪雷鸣,外面也听不到任何的动静。” 林竣迈步走进了乔员外的卧房,乔员外见有人进来了,便将手中的书放下,对着外面道:“怎么行动这么迟缓,这么长时间才进来,你们难道不知道泡脚讲究的是一以贯之吗?忽冷忽热对老夫的身子可是没有好处的。” 他的话还没有完,只见一个穿着夜行装的陌生少年走了进来。 乔员外看着这个少年的装束,知道情况不妙,大声呼喊道:“你是什么人?你来这里做什么?来人啊,快来人哪,有贼进来了。” 林竣非常坦然的走到了他的身前,道:“你不用喊了,不会有人听到的,乔员外,多年不见,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