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安宁宫之谜
“月朗,我的伤是不是好了许多了?”风弋清小心的问道。 “嗯,伤口正在愈合,还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切莫再扯动了伤口。”明月朗嘱咐道。 “放心,我自然会小心些,只是我不得不进宫一堂。”风弋清说道。 “你要进宫?”明月朗有些惊异的问道。 “嗯,如今离不在京中,朝中虽有我父亲和内史大人一同主持,但这后宫之中仍有许多事情是他们顾及不到的,况我还未向母后请安,如今我伤已无大碍,自然也是要去的。”风弋清说道。 “你自己小心些便是。”明月朗也不再阻拦,只小心嘱咐道。 “有你天下神医在,我就算是到了阎王爷那,你也一样能让阎王爷放我回来的。”风弋清说笑道,这也道出了她对明月朗的信任。 “那你还真是高看我了,我和阎王爷可没有这样的交情。”明月朗也顺着风弋清的话调侃道。 “好了,你好好休息一下,一会早膳用得清淡些。”明月朗见风弋清因着自己的话已经笑得有些岔气,怕是有扯了伤口,便说着要离开。 “诶,月朗,我还有事要与你说,一起用早膳吧。”风弋清连忙留住明月朗,她还有很多事需要明月朗帮忙。 明月朗也不推辞,复又坐下。小晚也让人一一上了膳食,也却都是些清淡的吃食。一盏薏仁百合粥,一品云片豆腐,一盘燕窝清蒸鸭丝,一叠竹节卷白泥糕,两杯羊乳茶。 “看着这豆腐,竟有些想起了我以前最喜欢吃的豆花饭了。”风弋清拿起筷子,不禁被那精致诱人的云片豆腐吸引了。 “豆花饭?我怎么从来不曾听过这样的食物?”明月朗有些好奇的看着风弋清问道。风弋清在京都长大,为何能说出他不曾知道的食物。 “哦,我小的时候有些挑食,所以父亲为我寻了一个厨娘,这厨娘也不知是哪里人,做的食物大多新奇,所以我便记得一些,只是年岁已久,我也记不真切了。月朗,你尝尝这白泥糕,这是怀姐姐赠我的食谱,我让人做的。”风弋清惊厥自己有些恍惚说了那样的话,见明月朗的表情便知这大楚想必是没有豆花饭这样的食物的,不觉又有些好笑。风弋清只得慌忙岔开别的话题,不愿明月朗深究下去。明月朗不知风弋清所说真假,但也并不怀疑,也自然的夹起一块白泥糕尝起来。 “王妃,这是安宁宫一案的卷宗都在这里了。”早膳过后,书棋便将从刑部拿来的卷宗都一一呈给了风弋清。 “这才不过几天,刑部便如此迅疾的将这些整理的如此清晰,可是刑部换了人主事?”风弋清有些诧异,安宁宫一案蹊跷诡异,又是宫闱秘事,刑部竟也整理得这样精细,倒是出乎她的意料。而明月朗已经在一旁拿起卷宗先翻看了起来。 “倒不是刑部换了人主事,只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朝中自然会有些新气象。”书棋抬头回道。 “哦?难道是新上任的右丞相?不知王大人选了哪位青年才俊?”风弋清问道。 “听说是学子监出生,家中三代布衣,名叫莫聪。”书棋也都一一回道。 “倒有几分白衣卿相的意思,莫聪这个名字也有些玄妙。做事迅疾稳沉,王大人果然是慧眼识英雄啊。”风弋清赞叹道。 “月朗,你可看出些什么来了?”风弋清转向明月朗问道。 “这卷宗内一一记录了安宁宫宫人的死亡时间和死亡形态,这些与我当日所见无异,倒是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如今的问题是到底是何人下的毒,又为何独独只对秦皇后的安宁宫下手,而且事出时间如此蹊跷,绝对不是巧合。”明月朗将自己的疑问一一提出。 “不是巧合?你是说有人知道那天我们有行动,所以先我们一步动手?但这样做的目的为何,难道只是为了给离王安上弑兄屠宫的罪名?”风弋清所说也并非空穴来风,楚胤的自杀,安宁宫人禽俱灭,这些已经让京中许多人议论纷纷,说楚离弑兄屠宫的自然也不在少数。 “或许,但我总觉得更像是有人在隐藏什么,不想让我们发现。”明月朗说出了自己的猜想,当时各宫宫人都在,唯独没有安宁宫的宫人,而就在他排除了所有宫人之后,安宁宫却出事了,难道有人知道他在追查当年之事,所以才灭了口,那么安宁宫中一定有人与当年之事有关。 “隐藏?”风弋清不解。 “从时间上来看,这并不是一种慢性毒,而毒发时已经是在离王拿到圣旨之后,所以他们并不可能在之前就知道你们的行动。而且当时秦将军带了护卫将各宫为主,下毒之人要么是能在皇宫中来去自如的高手,要么就是安宁宫宫中的人。”明月朗分析道。 “可是安宁宫此次是灭宫之祸,几乎无人生还,又会是谁会有怎样的秘密需要牺牲这么多人的生命了?”风弋清不寒而栗,她到底是个来自现代的文明人,还见不惯这样冷酷血腥的画面,这样也太惨绝人寰了些。 “不,还有一个人活着,或许她就是这场惨案的关键。”明月朗语气骤冷的说道。 “你是说秦氏,可是她当时不也是中毒颇深,只有一息尚存吗?”风弋清问道。 “这卷宗上说,秦氏在第二日就醒来了,向刑部官员描述了当时的情景。当时正是午膳时分,她因为受了些风寒所以没有去参见风菲菲进宫的宴席,想必这些你都知道。”明月朗说道。 “嗯,当时她本该出席的,作为皇后她应该接受风菲菲的朝拜,这样风菲菲才算是后宫之人,但那日秦氏确实因病没有出席。”风弋清回忆道。 “也就是午膳之后,她觉得有些不适,而后便见着身边的宫人一个个倒地不起,而且嘴角还都挂着诡异的微笑,好像很享受似的。她觉得有些害怕,便出了房门道园中来,发现所有宫人都是这般死状,而后自己也渐觉体力不支便倒下来,之后就不省人事了。”明月朗向风弋清转述秦氏的说辞。 “但这只是她的一面之词,且她也不曾说明是否宫中有可疑之人出现,而且毒是下在井中的,但是宫中之人用膳时间并不同意,由上及下是有不同时间的,那下毒之人如何能保证所有人能咋一瞬之间死亡?”风弋清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所以,我想单独见见秦氏,听听她怎么说。”明月看着风弋清说道,他并不知道此时秦芙身在何处。 “如今我咋府中养伤,这事我也知之甚少,所以我才要进宫查看清楚,等我问了秦氏所在之处在安排你过去,可好?”风弋清说道。 “也好,此事不急。”明月朗喝了口茶清了清口,如今他反而不着急追查下去,他只怕风弋清过于心急反而又伤了自己。 “嗯,那好吧,我就先进宫了,小晚,准备一下吧。”风弋清向小晚吩咐道。明月朗也告辞退出了清苑,也出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