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所及带动院中尘土飞旋上升,一条地龙金蟒如幻如真,昂首冲日,破虚盘旋。若不是空间受阻,真有脱缰之势。 阿喜目不转睛,这是她第一次见吴行风出手,以剑气化虚为实,驾驭土属御敌,其修为之深,令人惶恐。 未等喘息平复内心波澜,吴行风抓住阿喜手臂施展一念千里来到城外秘林一百里处的一座废墟石塔前。 “第二剑,剑相无极。” 话音一落,原本高耸的石塔在受到剑气缠绕后,拔地而起,飞到一定高度后轰然崩裂。崩裂的同时,在下方塔基处形成一道七丈深的裂缝。 “第三剑,一画开天。” 原本旋停不动的气浪,在吴行风说出第三剑剑名后,虚空顿时雷云大作,雾浪滔天,一条白光撕开虚空,化作一团玄黄之气如蛟龙攀月紧紧包裹住瑶光剑。 瑶光剑在受到天地灵气的感召后被玄黄气团压缩成一道锋利剑芒。剑芒自发体表,长有三丈,威力之大超出了阿木的认知范畴。 一剑挥出,百步外屹立千古不倒的悬崖被生生劈开一道口子,壁口宽约三尺,长约十丈,如同刀切般整齐。 “此三剑是我自悟得来,之前传你的御气口诀你当勤加练习,配以三剑之气,循循而进才能随心驾驭。”吴行风挥散灵气,定住身形。 “大人的三招剑式暗合天道阴阳,莫说习得三剑,就是习得一招半式,余生也能大放光彩。”阿喜接过吴行风抛来的瑶光剑,出言感慨。 吴行风说道:“少年吃苦,中年得志,晚年纳福。” 又道:“我小时吃了不少苦头,读了很多典籍,几乎所有武学经典,皆有涉及。加之不久前悟出的一招云剑横飞,更是领悟了其中奥妙。御剑之法,难就难在对气的掌控,你如今虽是太玄修为,却无一技之长,没有法术支撑要想在这个世上有所作为,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吴行风说话之时,阿喜立于一旁静心聆听。“大人说的是,我一定练好这三招剑式。” “一步步来,第一招游仙问道,意指形态,世人练剑注重剑形,而忽略剑意,之所以我将其取名为游仙问道,就是要点明练剑之要领,只有明白了什么是轻重有度,才能领悟剑的意境。君子为剑,使剑者,剑由心发,力出斗牛。形意合一,不可分心。若能把剑意运用到心神之上,便是用剑的最高境界。” 吴行风一边讲说,一边指点阿喜持剑收发,气发丹田。 “世上但凡破敌御将之术,皆由机缘生变。所谓机缘生变,指的就是意境。当一种武学或是法术,修炼到登峰造极,纯火炉青之境,便是意气形态脱离掌控之时。剑由心而发,当心中之剑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下,那么手中所持拿的便不是剑。” “不是剑?”阿喜喃喃自语。 “是剑非剑,不是剑,也是剑。剑是用来杀人的,也可以用来救人。”吴行风解释时,指着夜黑中,一片灌木丛林说道:“剑在手,可御敌千里,剑失手,可借万象御敌。” “大人,你指的是剑气?”阿喜学着吴行风的动作,右指作剑指状御气朝虚空点去。 吴行风微微摇头。“你只看到了表面,忽略了其中最关键之处。我问你,眼前你看到了什么?” 阿喜回答。“我看了草木。” 吴行风说道:“当手中无剑,草木就成了心中御敌之剑。这才是游仙问道的正确理解,杀敌不一定要用剑,但持剑就是为了杀敌,不杀敌而持剑,是为资敌。” 阿喜缓缓点头。“大人,阿喜明白了。” “三招剑式全部领悟,太玄之下无人可敌。”吴行风的底气来自的是六甲神天,三招剑式有一半理念借鉴了六甲神天的思想与法诀。 剩下二剑,吴行风没有解说,剑相无极与一画开天都不是阿喜目前所能掌握的,说多了会乱了思路。 阿喜很聪明,是吴行风重点要培养的人。他本来的计划是培养阿喜与小翠,可惜小翠与大石好上了,远古时期,奴隶之间是不允许暗生情愫的,奴隶之间一旦有了相互喜欢的人,他们的心思便不再受主子的约束,甚至会为了自己喜欢的人挺而走险出卖或是背叛主子。 吴行风虽然不赞同古人的思想,却也不去反驳,在那样的条件之下,谁有实力谁就是大爷,实力是建立在物质基础上。 有了物质基础才会有底气,有了底气,做人就能抬头挺胸,综合实力提升直接关系到一个人的地位与名誉。 吴行风把小翠与大石安置在巫山小院,有二个方便的考虑,一是看家护院,二是为今后经营财团做前期铺垫。 回到阿喜住的地方,吴行风去了南面厢房,此时已晚,神玄二女皆有军务在身不便去打扰。 吴行风刚进屋,阿喜就端来了脸盆,伺候吴行风洗漱更衣。 吴行风习惯了被人伺候的感觉,以他的身份被人伺候并无不妥。他是东海第一任龙王,在东海族人心中,他是龙神临世。 在陆地上,他是神玄二女的男人,神玄二女是炎帝旧部的大贵人和二贵人,身份之高贵仅在姜水之下,等姜水正式迁至炎都登上炎帝之位,吴行风也会跟着水涨船高。 更何况,他是太玄修为,所以被人伺候是一种身份的尊荣。 脱了鞋袜,盆中已倒满了温水,水温适度,阿喜蹲身伺候,为吴行风洗脚擦拭。阿喜为吴行风洗脚时,动作很是轻柔。 由于此时已是三月,天气转暖。阿喜穿着较为轻便单薄,里面只有一件米黄色裹胸布,外面是一件青衣,口领很低。 从吴行风的角度,可以看到衣物下的模糊虚影。 阿喜没有遮遮挡挡,她的命是吴行风给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吴行风的,包括她的身子。吴行风没有躲闪自己的眼睛,看的仔细,看的彻底。 “大人,可要奴婢留下侍寝?”阿喜抬头,望着吴行风,脸上没有羞涩,只有平静。 吴行风直视阿喜,阿喜身段长的很好,长腿细腰,走路很好看。“你的心意我领了,早些睡!” “大人,我......”阿喜双目萌动,欲言又止。 吴行风朝阿喜摆了摆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