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金蚕****而出,似乎想教训黑袍人一下! 不许看不起虫子! 黑袍人抬手,虚空一抓,金蚕便到了她五指之间,任凭金蚕怎么折腾,都像悟空遇到了如来,怎么都跳不出五指山。 黑袍人五指合拢,似要灭掉金蚕,阿苏娜见此,厉喝一声。 “不!” 那是她的第一命蛊,如果身殒,她也活不了多久,由不得她不急。 黑袍人自然不会理会她,只是在五指合拢前,她看了在地上睡大觉的某人一眼,然后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瓷瓶,把金蚕装了进去。 它的生死还是交给别人决定! 把金蚕装好,她看向千裂蛊,伸手一抓,轻声道。 “你也来吧。” …… 一群人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号称无所不破的千裂蛊,被她抓蚂蚱一样抓住,然后塞进一个小瓶里。 别人还好,只是觉得她强悍的离谱,可那些蛊门幸存者,简直要疯。 如果连最厉害的虫蛊,都能让人如此轻松写意的抓走,那他们大半辈子都在忙活什么? 给别人编笑话吗?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你究竟是谁?!” 命蛊全被抓走,阿苏娜几欲疯狂。 “你无需知道。” 相对她的疯狂,黑袍人简直淡然的不像话。 “如果你们只能靠虫子花草伤人,终属左道旁门,还是躲在山里不要出来的好。” 黑袍人额外奉送一句,就又去看古鸣风,似乎在问他:为什么还不过来扶人? 古鸣风不再迟疑,颠颠的跑过去,把某人扶了起来。而温子曦早已经被姐姐扶了起来。 “走吧。” 黑袍人吩咐古鸣风一声,当先走去。 古鸣风架着某人跟在后面,温子夜力气不及他,落在最后。 这时候无人无虫敢跳出来拦截他们,无论人虫还是植,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扬长而去。 啊! 他们走后不久,阿苏娜发出一声惨叫,两截黑色藤蔓缠住了她,很快把她吸成一具干尸,临死前她看了老婆婆一眼。 “还是你最狠!” 老婆婆却不接话,而是告诉外孙女。 “快去救人。” “阿婆,刚刚那是什么人?” 沈碧茹震惊了半天,这时才有机会问上一句。 “能视我蛊门如无物的,又有几人,难道你还猜不到?” 老婆婆却没有直接告诉她答案。 “啊?!” 沈碧茹一下呆住了,能这样轻松收拾蛊门的,真的不多…… “前辈,我妹妹不会有事吧?” 温子夜把妹妹扶上车,有些担心的问黑袍人。 除了她,无人可以信赖! “问他。” 黑袍人一指古鸣风,然后上了自己的车子,命令司机开车,直接离开了。 当然,她还把某人带走了,其他人都不敢和她抢。 古鸣风见温子夜向他看过来,赶忙道。 “回去取一片情人泪的叶子,放到浴缸里,用温水泡开,让她泡浴一下,明天一早,她就能够醒来了。” 他把步骤说的很详细,显然是很用心的。 “谢谢前辈。” 温子夜十分感激的道。 古鸣风憨憨一笑,连连摆手。 “客气客气,不用不用。” “老流氓!” 徐瑶娇骂一声,找到自己的车子,开车离去。 “前辈还不快去追。” 温子夜提醒一句。 古鸣风轻叹一声。 “唉,追不上。” 说完,也找到自己的车子离开了。 温子夜更是不敢耽搁,赶紧带着妹妹往家赶,至于某人…… 落到女人手里肯定不吃亏! “艾米,把这个废物扶到屋里去。” 黑袍人指指某人对一个火辣的红发美女道。 “为什么是我扶?” 艾米看到某人的样子,脸上写满了我不乐意。 “不然让我扶?” 黑袍人淡淡问她一句。 好呀好呀! 亲力亲为才是好师父! 不过这些话,艾米也就敢在心里偷偷想想而已。 “刚刚的司机呢?” “走了。” 黑袍人的回答很简短。 “为什么!” 艾米有些不理解,为什么放走那么好的劳力。 “我讨厌男人进我的屋子。” 黑袍人的理由很奇葩。 “车子空间不是更小?” 不能共处一室,难道就能同乘一车? 艾米完全不能理解。 “隔断。” 黑袍人提醒了她一下。 …… 怎么忘记这茬了! 师父的每辆车子都加了隔断,把前后座用防弹玻璃隔开,如果不是这样,不会开车的她,跟本没法出门。 不对! 艾米本来打算接受她的说法了,可是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一指某人问。 “难道他不是男人?” 又同车又同屋…… 要不要把区别对待玩的这么绝! “他?不是人!” 黑袍人的回答,让艾米直接傻眼,这时候她还能说什么?老老实实把某人扶下车,向屋里拖去,最后拖到师父房间,丢到她的闺床上…… 反正他不是人,师父应该不会生气的! “怎么把那臭……混蛋,丢到我床上?” 黑袍人质问弟子。 “总不能放我床上吧?” 艾米认为那样更不好。 “不是有空房间?” 黑袍人对徒弟还是不错的,既不高冷,也没发火生气。 “可是里面没有床。” 艾米总是能找到理由的。 黑袍人看她一眼,不再说话,而是直接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锁好门,她才把黑袍脱去…… 脱去黑袍的她,显得娇小许多,虽然身材********、玲珑有致,可一米六多一点点的身高,让她看上去少了些威仪,看上去就和一个半大萝莉差不多。 虽然她的脸又娇又媚,看上去成熟的很,可粉嫩的脸蛋,右颊浅浅的酒窝,都让人感觉她就是一个小姑娘。 她若这副模样出去,纵然身手再厉害,想吓住人也很难,也就怪不得她把自己罩在黑袍中装神秘了。 踱步到床边,她痴痴看了某人一会儿,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取出一颗药丸,给某人喂了下去。 待某人把药咽下,她抄起一边的枕头,咣咣咣的往某人头上砸,砸的累了,她褪去衣衫,裸着身子,睡到了某人身边。 扯过一床被子,将两人遮在下面……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退去,李青衫缓缓睁开眼睛,周围环境是那么陌生,关键这身边的女孩儿是谁? 阎王他老人家的女儿? 我这是一下来,就荣升上门女婿? 在脸上拍拍,感觉还是熟悉的厚脸皮,李青衫就放弃了这么离谱的念头。 既然人还活着,这是被哪个采花大盗占了便宜? 果然人要是太帅,是真的不能随便晕,不然亏就吃大了…… 还没地儿说理去! “你醒了?” 女孩侧转身子问。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 看看我深情又幽怨的眼神! 李青衫看看她裸露的香肩,壮着胆子问了一句。 “你把我咋了?” 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浑然没有去想,他有可能把两人的身份对调了,学了一把八戒,倒着抡起了耙子。 不信到大街上问问,在这种情况下,谁会认为是他吃了亏? 幸亏人家不跟他计较。 “只是顺手把你救回来,你不用放在心上。” …… 都这样了…… 我能不放在心上吗? 咋碰上一个心比我还大的! 李青衫看着人家平静的模样,还真是没法跟人着急。 “我不是问你这个,而是想问问你,你和我……那个没有发生什么事儿吧?” “你希望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人家淡淡给了他一句。 …… 什么叫我希望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我希望什么了? “那咱们这是怎么回事?” 李青衫指指她,又指指自己,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都脱得光洁溜溜,要是跟人说,两人研究了一晚上的生理卫生…… 你信吗! “一起睡了一觉。” 人家言简意赅。 …… 这还叫什么都没发生! 那怎样才算是发生了什么? 弄个宝宝出来,看着他怎么学会打酱油? “美女,咱们互不相识、素昧平生,你这样做真的好吗?” 李青衫已经过了玩一夜那啥的年纪,有点接受不了被如此对待。 感觉像被那啥了一样…… “李青衫,不许再说废话了。” 人家的话表明了一点,两人可不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 又是个讨债的? 李青衫一下有点傻眼,毕竟在他人生那段黑历史中,欠下的债可不是一般的多。 “咳咳,我们以前见过?” 人家看着他不说话。 他一下明白了,肯定是见过认识的! “我欺负过你?” 别管当初怎么回事,就当是自己混蛋了。 人家点点头。 “那你恨不恨我?” 看这情形不像恨的,不过某人还是要问上一句。 人家点点头,又摇摇头。 …… 这是怎么个意思? 到底是恨还是不恨啊! 李青衫正犯愁,毕竟女孩的心思实在难猜,人家可能不想看他犯难,就告诉了他。 “当时恨,现在不了。” 真是个好女人啊! 我这都造的什么孽! 李青衫自责不已。 “我该怎么补偿你?” “好好活着……嗯,争取早日脱离废物的行列。” 人家对他的要求不高,期望也不大。 …… 怎么前面听着感动死,后面听着要气死呢? “我这么英明神武,和废物两个字挨得上吗?” “连虫子都打不过。” …… 打人不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