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城府衙门外。 风行知立于门口,那门口放置一对一人高的石狮子在他左右两侧。 石狮子威武,也显得风行知行态不凡。 不一会,一皂衣捕快快步走来说道。 “风少侠,总捕头正在客厅等待,请跟我来。” 风行知点头,跟着这人进了这州府衙门。 这衙门风行知也是第一次前来,看着周围忙活手中事情的捕快仅仅有序,没见着一个闲人,暗道这王涛也是治理有方。 在此说说,捕快办公的衙门和文官办公之地可不在一处。 这一世界的捕快地位和地球上所谓的捕快是不同的,因江湖中人多在民间流动,捕快为保境安民,责任大,行使的权利也就更大。 就算是扬州最高行政长官扬州布政使,也要给总捕头三分薄面,还要给上平日行事的方便。 会客厅内,王涛见风行知走来,抱拳笑道:“风兄弟是初次来这衙门吧,怎么样,我这衙门还看的过去吧。” “是挺不错的,王捕头不仅身手了得,在管理方面也让我另眼相看啊。”凤行知抱拳回道。 “哈哈哈,风兄弟要是觉得我这地方不错,那我给你留个位置如何?” 面对王涛邀请,风行知轻笑拒绝道:“王铺头,你知道我性子,捕快之事我真做不来,你就别再提了。做朋友挺好的,上次去你家,嫂子的厨艺我现在都还回味呢。” “好说好说,下次去我家,让我媳妇再炒几个小菜,我们喝个痛快。” 王涛已经不是第一次向风行知伸出橄榄枝了,风行知功夫他领教过的,而且为人重情义,行事谨慎细腻,待人也宽厚。 在他心中,风行知就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随后,王涛便向风行知问起:“风兄弟怎么今天前来我这,如果是事关黑心郎简季,你可自行等待,我这边一有消息便会告知于你。” 风行知摇头道:“不是这事,是另外有事相求?” “有事直言便可,风兄弟不必与我客套。” 风行知也知王涛脾气,言道:“我朋友不知被什么人掳走,想来借个资深捕快相助。” 王涛拍拍风行知手臂,“小事一桩,我找一人去帮你。这人常年在城中做便衣捕头,寻人一事他最拿手了。” “那就谢过王捕头了。” “客气什么,下次去揽月楼喝酒,可得你请客。你可知道,自你家嫂子有了身孕,脾气老大了,连酒都不让我多喝。” “酒水管够,就怕回去一身酒气,嫂子不让你上床呢。” “哈哈哈!” 俩人相视笑起。 ...... 花满楼,一日之别便已是物是人非。 风行知站在房中,看着在有些杂乱的家居中寻找线索的捕快。 这人便是他找王涛借来帮忙的便衣捕头,杨斌。 在江湖上,打架风行知是不怕的,但这侦查探案的手段,由专业人士来办自然是最好 见杨斌停下手,风行知上前问道:“杨捕头,可有什么头绪?” 杨斌皱眉道:“贼人手段老辣,没有留下什么明显线索。一些蛛丝马迹也难以确定他们身份。” “哦?什么蛛丝马迹?”风行知问道。 “房外的脚印,从鞋印纹路来看,一人走路内八字,这是其一。我鼻子比较灵敏,在房中闻到些许狐臭味,想必其中一人带有很重的体味,这是其二。” 缓了一下,杨斌环顾了下房间,摸摸下巴说道:“这最后一点嘛,是我根据房中情形,脑中还原了那时打斗的场景,猜测他们善用合击。” 什么是专业,这就是专业,果然是个资深捕快。 面对这种情景,风行知是毫无头绪,更不知道该如何去搜寻贼人。 听杨斌所言,虽没确定是何人所为,但也为接下来寻找提供了方向。 风行知由衷佩服道:“杨捕头真是明察秋毫,才一会功夫便能有这么多发现。” 杨斌不是个自傲自满性子,言道:“惭愧,仍是无法帮风少侠捉拿贼人。” “那我们还有什么别的办法么?”风行知问道。 “这里附近常有人逗留,在周围询问一下也许会有发现。” 说完,俩人便向楼下走去。 花满楼外,不少人向里面观望,还在那细声讨论。 “听说沁月姑娘被贼人掳走了,不知是真是假。” “应该是真的,你看刚才俩人就直接进去。” “也不知现在沁月姑娘如何,怕是再也听不到那琴音了,哎。” “哼,沽名钓誉的红尘女子罢了,由此遭遇也在情理中。” “看,里面人出来了。” ...... 风行知和杨斌出来,看着四周逗留之人,杨斌从怀中拿出身份名牌,大声说道:“我是扬州捕头,负责沁月姑娘失踪一事,大家有什么线索,还请告知于我。” 这杨斌是便衣捕头,平日里行事都是穿常服,没有穿那身公门衣服。 现在要问询一番,便把自家身份亮出。 听闻杨斌是捕快后,人群中再次私语起来,不少人选择离开,也有人上前搭话。 一书生打扮男子走进说道:“在下言平,事关沁月姑娘,这位捕头有什么想问的,我知道的都会告知。” 杨斌没有客气,问道:“今日你有见可疑之人进过此楼么?” “我一早便在此,除了二位,再无人进过花满楼。” “那昨日你可在附近?” “是的,为了能听上沁月姑娘所奏一曲,近来我整日都在。” 风行知听后,对这书生侧目,心想,不知道是真喜欢琴音,还是爱慕沁月美色。 杨斌继续询问,“那你昨日可见何人进去过?” 书生看了眼风行知,说道:“这人昨日携一少女进去过,后来不久华发布行少东家白吉也进去过,而且是没有拿着折扇进门的,不过片刻后便被沁星姑娘赶了出来。” 白吉!? 风行知暗道,如果是此人的话,没准真会做出掳人之事。 再作几番询问,书生便作辞离去,走时还恋恋不舍看了眼这花满楼。 书生走后,巷子里人也少了,恢复了沁月在此处落脚前时的宁静。 杨斌先一步对风行知说道:“根据我分析,有动机,有能力做下此案,那华发布行少东家嫌疑最大。” 风行知点头认同,言道:“我也认为是他,不过要当面见见这人才好下决断。” “那我再陪风少侠走一趟白府。” 风行知摇头拒绝,“如果真是白吉所为,我们手中没有证据也不能把他怎么样。这次麻烦杨捕头了,下次我在揽月楼做东,请杨捕头赏脸来喝上一杯。” 杨斌拱手笑道:“客气了,风少侠是总捕头好友,能帮上点小忙在下乐意之至。” 之后,俩人分道离开。 ...... 秦淮河上。 虽是白天,但也有不少花船在这碧波上荡漾,其中一艘花船名为花满船。 起名花满船,便是借着近来花满楼在扬州城名气,另辟蹊径来吸引客人。 这艘花满船昨晚便被人豪气的包了下来,那人出手阔绰,豪不吝啬银两,出手便是银票如同雪花散出。 已经是日上三竿,撒银票之人还躺在床上酣睡,左右两侧还躺着俩赤果妙龄女子,显然是昨晚风流了一夜。 那躺在这温柔乡的正是华东布行少东家白吉。 不久后,白吉渐渐醒来,先是摸摸昏涨的脑袋,又觉得嗓子发干难受,便起身爬起,拿起桌上水壶往嘴里灌。 “两日宿醉,这脑袋真是难受。没想到我白吉也会为女人借酒消愁,沁月,你为何连见一面的机会都不给我。” 话说昨日,白吉和风行知俩人在渡口分开后,他便自行去了花满楼。 而刘鑫被风行知挫败,自认失了颜面,也不打招呼默然离去。 只身闯进花满楼,沁月重伤在身,自然不会与白吉相见,便被沁星拦下。 白吉虽说是七尺男儿,但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哪是沁星丫头对手,几下便被轰了出去。 白吉自以为是沁月不想见自己,对自己没有丝毫念想,便心灰意冷,来到了这秦淮河上,包了这艘名为花满船的花船。 他用酒来消减心中苦闷,又叫来姑娘放荡一番,来作心中宣泄。 心中想起沁月,站在阁房中的白吉不觉胸又闷的难受,看向床上躺着的两具妙曼身姿,身形扑了上去。 不一会,花船阁间响起那不可描述靡靡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