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亲人,是我生命里很重要的人,我不允许任何人对他不利,哪怕鱼死网破! “我是要抓你,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这幽冥界的冥君想必很厉害,但他现在已经这样了,就只能任由我摆布,倘若我将他带回去炼化,吸取了他的修为,那我的修为肯定会突发猛进,说不定一下子就能摆脱这凡胎肉身了呢!哈哈哈!” “你年纪都那么大了,怎么还喜欢做白日梦!”我将舒念离的手紧紧的拽在手里,厌恶的看着那个猖狂的国师,那日在大殿上,他看我的眼神就不对劲,现在我终于明白他当时看我的眼神为什么如此奇怪了!倘若真如了他的意,那这御国,怕是要被他给毁了!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如了他的意! 可,我除了会用药,其它我什么都不会! 药,对啊,药! 这药对于人是有用的,对着半人半魔的国师也应该有用,因为他还没有摆脱凡胎肉身! 想至此处,我偷偷的将手伸进口袋抓一了把药粉,趁那国师的注意力还在舒念离身上时猛地向他撒过去! “啊!这什么鬼东西!”药飘在空中,变成了一道白雾。那国师双手胡乱的挥舞着,恨不得立刻将我碎尸万段,可我怎么可能如了他的意?趁这个空档,我拼了全力将舒念离拖起来驮在背上就跑!那药粉能让国师的眼睛短暂性的失明,这是我逃跑的最佳时机! “啊!你死丫头!” 烟雾里传来那国师愤怒的嘶吼声,我嘴角勾了勾:任你再厉害,还不是敌不过我的药粉! 我背着舒念离费力的往林子里钻,我知道那国师必然会追上来,所以,在他还没有追上来之际,我必须找到地方躲起来! 可这林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树木很多,灌木丛也很多,但就没一个隐蔽的地方。 那国师还在骂我:“啊!你个死丫头!别让我逮到你!不然,我定要让你尝尝生魂剥离的滋味!” 我哼了一声:“那也得等你逮到我再说!” 虽然药物对那国师有用,但终究不是长远的办法,等他的视线恢复清明,他一定会发疯一般的追我! 我的身份,他是知道的,他一定不会让我活着回去!背上的舒念离很沉,我举步维艰累得气喘吁吁,我拼命的想跑快些,奈何我力气太小,拼尽全力也跑不动!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这荒郊野岭的,我带着昏迷的舒念离根本跑不远,而我和舒念离的马在刚才打斗的时候,早就逃命去了。 我多希望它们回来啊,倘若它们有点儿灵性的话。可惜,它们只是普普通通的马儿,遇到危险,逃命是本能,它们怎么可能再一次跑回来?! 我将舒念离拖到一棵梨树底下靠着,我真的已经没力气再跑了,趁着休息的空档,我脑子飞快的运转,想着可能逃脱的办法。 可我绞尽脑汁脑子也没想出一个可行的办法来,舒念离晕了,白瑾楠远在麒麟国,君父在商夏,爹爹在御国,他们都离我太远,根本救不了我,我该怎么办? 我望着茂密的枝丫有些绝望,倘若今天注定逃不掉,我绝对不能让舒念离陪着我一起!看了看仍旧昏迷不醒的舒念离,我悠悠的说道:“舒念离,今生有你这样的哥哥,足矣,但我不能让你和我一起给折在这里!那国师抓的是我,我出去引开他,倘若侥幸逃脱,我就立刻回来找你!” 既然下定决心,那我就得拼了全力给舒念离一次活下去的机会!我再一次看了一眼舒念离,然后果断的站起来往林子外面走去,倘若我侥幸逃脱,我一定回来接他。 “姐姐,不要走!”我刚刚要踏出林子,就听见背后响起一道童音。 我疑惑的转头,就见刚才的野梨树摇曳着枝丫,树干上若隐若现的出现一个孩子的面孔,我惊讶的看着她,这树…… “你叫我?” “嗯嗯,我见过姐姐。” “你见过我?” “是呀,那时候你还是一个婴儿呢。” “婴儿?” “对呀,当年你从天上突兀的掉下来,进了一个刚刚断气的婴儿身体里,你额头上的朱砂痣,还有你的气息,我是不会认错的。” “……”她说的是我吗?我是从天上来的吗?为何我一点记忆都没有?爹爹说,他在一个野梨树下捡到的我,莫非就是这里?我阴差阳错的又回到了这里? “姐姐,你不要把这个大哥哥放在这里,这附近豺狼,他们会将大哥哥给吃掉的。” “可我不能带着他……” “姐姐是遇上什么麻烦了吗?” “有人追我。” “姐姐不妨在我这里躲一躲。” “可以吗?” “可以,只要你不走出我枝丫遮盖的范围,我就有办法让追姐姐的人看不见姐姐。” “可那人有几分厉害,他是半人半魔的邪修。” “我的障眼术还修习的不错,只要我将咋们的气息隐了,然后失个障眼术,那邪修应该不会发现的。” “可是,我还是……” “姐姐能再次来到这里,就说明我们有缘分,姐姐不是平凡之人,倘若有缘,说不定以后我们还会再见呢。” “我不是平凡之人?”怪不得那国师总要抓我,想必他就是为我那不平凡的灵魄而来的吧。 “姐姐的灵魂精纯,是很多邪门歪道梦寐以求的大补之品。” “……那我宁愿我只是一介凡人……” “姐姐不要惆怅,一切都会好的,或许,姐姐就是下凡来渡劫的呢。” “我也想这样想,可我更想安安生生的过完此生……” “呵呵,姐姐天真了,倘若你真是为渡劫而来,那你这辈子注定都不会安生了……” “这问题一想就脑子疼,我现在不想去想……” “姐姐,有人来了……” “是穿着破烂道士衣服,留着长胡须的老头儿吗?” “好像是……” “嘘~是捉我之人,不要说话……” “没事,我已经施了障眼术,他看不见我们。” “可他很厉害,我们还是小心为好。”我靠着树干屏主呼吸,看着那国师骂骂咧咧的从矮木从那边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