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喊,就像一颗石子掉进水里激起了千层浪,那些人呼啦一下子向我围过来神情激动骂的指着我妈:“还以为你们将军府的药铺济世救民,没想到你们打着济世救民的幌子赚黑心钱!这铺子里的假药不知道卖给了多少人!坑骗了多少人!这样的药铺根本就不配存在这城里!砸了它!我们砸了它!” 一个人起哄,立刻有很多人吵吵嚷嚷气势汹汹的冲向药铺! 我看着那个带头闹事的人微微皱起眉,随即抬手从袖中拿出一根银针向着那人挥出,原本手舞足蹈闹得最凶的他瞬间就被定住不能动弹! 原本闹哄哄的人发现他突然动不了了又一瞬的惊慌,随即,有人又开始嚷嚷,“啊,我认得他,他昨天才买了舒府药铺的药,今天就这样了,你们大家伙儿都看见了吧?这舒府的药吃了会死人的!我要求舒府给我们一个交代!” “对对,一定要给我们一个合理的交代!”众人附和着嚷嚷道。 我视线平淡的看向那人,他这样子毫无疑问是那个人的同伙,想至此,我将另一根银消无声息的没入他的脑袋,激动的唾沫横飞的他瞬间便动不了了! 接连两个闹事之人在众目睽睽下一下子失去了行动能力和言语能力威慑住了所有人!平民百姓大多胆小怕事,这事情又发生在瞬间,他们都把握不住到底是何原因,原本心里就有鬼,这两人又不知何原因成了这个样子,跟着闹事的人一下子就偃旗息鼓了不敢再往药铺里冲。 我淡然的走过去,看着被定住的两人,“你说我舒府卖假药?” 他眼珠子咕噜噜乱转了几下,发现自己开不了口便颤抖着点点头。 我看着他继续问,“证据呢?” 他呆愣了一瞬,张了张嘴,又指了指自己,用肢体语言示意众人,他自己就是证据。我走近他,叹了口气,“如果我能立刻让你恢复如初呢?” 他看着我不做声,我知道他在思索着怎么回答我,他也在怀疑我。 我抬手,从他的头上慢慢的拔出一根细如丝线的银针,没有了银针的控制,他一下子就恢复如初,“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惶恐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头被扎进去了东西,他还一点都没有察觉,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如果想要他的性命,那岂不是也可以做到无声无息?!他看着我的眼里多了几丝畏惧和恐慌。 我依旧淡淡的看着他,“我没对你做什么,我只是用银针封住了你的某个穴位,让你暂时失去行动能力和言语能力而已。” “你!你!你!”他抬手指着我,手指在颤抖。 我淡然的看着他指着我的手指,转眼看着另一位,只见他双眼瞪着我,好像在控诉我使用的是卑鄙手段。 我抬手将他头顶的银针取下,他一下子能动了,但他出口就乱咬,“这就是舒府之人,看见没有,一根银针就能让人不能动不能说话,你说,你一个管事,怎么会用这样的卑鄙手段?!” “你说我用的是卑鄙手段?”我抬眼直直的看着他,内心里充满厌恶,“凡是学医者,有银针这有何奇怪?既然我是学医的,自然知道刺那个穴位可以让人瞬间不能动不能说话。但刚才你们动不了的时候说是因为吃了舒府的药铺里的假药导致的!既然你说吃了我舒府的假药才导致你们动不了又不能言语,那现在我只是取掉了银针你们就瞬间恢复自如说话流畅该怎么解释!?” “你,我……”他们两个人一下子答不上话来。 我依旧淡然的看着他们俩,“我舒府开药铺,做的是实实在在的生意,我们用良心在卖药帮助更多的人减少病痛,我舒府坦坦荡荡挣来的名誉,怎可让你们这样的卑鄙小人给平白无故的泼了脏水?!” 我直直的盯着他们,看见他们脸上已经绷不住了,但我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们,“来人,将他们绑了去见官!我要他们两个人赔偿舒府的名誉损失和经济损失!” 我这样做自然是有打算的,这两个人一看就知道是受人指使,我不过是找个借口将他们绑了,那背后指使之人知道后一定会有动作,要么杀人灭口,要么再弄点事情出来证明这两个人是‘冤枉’的,给他们洗白,亦或者反过来咬我一口。不论哪方面,我都想到了,我会一一做准备。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两人没两天竟然消失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而且是在官府的大牢里! 他们要么被毁尸灭迹,要么就被救走拿了银两远走高飞。 这背后之人好生厉害,在御国国都这样地方,竟然有这等本事,还做得无声无息。 我趴在桌上盯着梅花盆栽,苦思冥想究竟是何人有如此大的本事。 但无论我就是想不出其中的缘由来,没法,我只能将这件事情暂且搁置,桌上有很多账本,这是这三日的流水,我得一本一本的看。 我这一看不知不觉就到了深夜,将最后一本账本翻看完毕,桌上的蜡烛已经快要燃尽,我拿了精巧的灯盖,准备将它盖灭之后回去休息,刚刚起身,就看见白瑾楠身着墨色袍子端端正正的坐在我前方不远处小茶桌边上。 原本已经是深夜,他这来还不声不响的,我着实吓了一跳,“国主你来就来,可为何要三更半夜的来?这来也就罢了,还一点声响也没有,你这是想吓死我这个平民老百姓吗?” “我敲门了……”他自顾自的端了茶杯,悠悠的喝了口,从我的角度看过去,我刚好能看完他整个侧脸,他话说得很轻,也很坦然。我开始怀疑我是不是真没听见敲门声。 但现在要讨论的不是这个问题,他这三更半夜的来,是有何事啊?他来找我,莫不是为了他身上的毒? 他身上的毒师傅在解,莫不是这半年出了什么岔子?